冼文心里“咯噔”一声,一股极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别说是冼文,在座的九位洞主亦是被吊起了胃口,纷纷望向小灰,眼睛充满着好奇之色,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事。
冼文强装镇定,对着小灰问道:“什么事?”
“你让白慧在药里下毒的事情,其实给我撞见了,我还将此事禀告给了长老!”小灰的目光望着他,咬牙清晰地说出了一个真相。
咦?
九位洞主听到这话,既感到一阵惊讶,但又生起一些疑惑。若是长老提前知道药中有毒,自然不会被毒死才对,但实质长老就是被毒死的。
“这话真是可笑!若是我奶奶知道药中有毒,她还会喝下去吗?这分明就是你下的毒,如今编出这个故事却难以自圆,反倒是露出了马脚!”冼文当即得意地指责道。
只是他的指责,并没有得到九位洞主的认可。他们的目光又落在了小灰身上,想知道小灰对此事作何种解释,寻求着事情的真相。
小灰轻叹了一口气,先是望了冼文一眼,然后又望着在场的九位洞主说道:“因为长老知道冼文在洞外埋伏了人手,且有数位洞主早对冼文是马首是瞻。她若是选择走出圣洞,族中必然是刀兵相见,届时极可能上演自相残杀的一幕!”
虽然没有将话说完,但大家都知道长老那一刻的心理。她自知时日不多,故而选择牺牲小我来成就大我,试图以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难题。
这……
水洞主等人听到这话,眼眶当即涌起了泪花,眼睛出现了一丝自责。
其实亦不能全怪他们,在很早的时候,族中就将冼文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亦是如此,他们这些洞主自然会选择巴结这位未来的长老,但谁能想到,冼文却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说了这么多,可曾有半分证据呢?”冼文的眼睛仿佛能吃人一般,恨不得将小灰给吃掉。
不仅是阴谋被当众揭露,更是他本以为完美的计划,却给人早已经洞察,让到他心里涌起了一种挫败感。就像一个洋洋得意的聪明人,结果却成为一个傻子般的存在。
小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对着众人朗声说道:“足可以证明,我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啊?
九位洞主看到小灰竟然还拿着长老的遗书,当即知道这场争斗,要以冼文惨败收场了。
“不……这遗书一定是你伪造的!”冼文看着她手上的遗书,心里当即就慌了,却没想到她手里竟然有如此的杀手锏。
小灰手持着那封遗书,戏谑地对着冼文说道:“既然这遗书是伪造,那你何须如此紧张呢?你将所以罪责推给我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我手里还有着这东西吧?”
这信如同是胜利的旗帜般,高高地扬起着,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给我拿来!”
冼文无疑是具有身高和力量的绝对优势,看到那个信封就在眼前晃动,当即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并顺利地将那封遗书攥在手中。
“冼文,你要做什么?”水洞主看着他抢夺遗书,当即大声喝止道。
只是冼文哪可能会理会他,利落地掏出里面的信封,便是塞进了肚子里。却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塞着难受,在咽下那张薄纸后,他的眼睛显得通红。
“你这是何意?快将遗书吐出来!”水洞主亦是涌起了一团怒火,当即就想要去教训冼文,只是黄洞主挡住他道:“水洞主,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这不过是一封伪造的遗书罢了。”
“伪造的遗书?黄洞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水洞主看着黄洞主竟然如此睁眼说瞎话,心中的怒火蹭得更高了。
黄洞主耸了耸肩,并不打算跟水洞主争执。
这一耽搁,信纸彻底被冼文吞咽了下去,却见他脸上得意地指着小灰道:“这一切都是她编的!她才是杀人凶手,故意伪造遗书来陷害于我,好趁机夺取长老之位!”
见过无耻的,但却没有见过这般无耻的。
金洞主发现冼文的目光睥向他,他轻叹了一口气,亦是对着小灰厉声指责道:“你跟木洞主合谋毒杀长老在先,如今又伪造遗书,妄图篡得长老之位,你该当何罪?”
话刚落,黄洞主对着众人朗声道:“我等非迂腐之人!现今小灰杀长老夺传承之钥,又妄图将罪责推给少宗,其心当诛!”
小灰的目光扫过众位洞主,看着玄洞主又要蠢蠢欲动的模样,那张小脸竟然流露出一份惨然,有一种看破世事的沧桑感。
先前她一直觉得长老或许是错的,长老若是选择站出来的话,必然能够一言而定冼文生死。但是如今,她却是动摇了,甚至觉得长老做得很明智,是那个亦师亦奶的智者。
“小灰,你还是快将传承之钥交出来吧!你的阴谋已经暴露了!”玄洞主最终选择站了出来,对着小灰进行严加指责道。
面对着这种种的指责,小灰却是怒极而笑,亦不等其他洞主表态。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朝着虎妞招了招手。
虎妞其实一直关注着这里面的动静,看着小灰朝她招手,亦是没有丝毫畏惧,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一旁的冼二恭敬地说道:“虎妞,请将先前长老赠送给你的观天镜拿出来!”
小猪看了虎妞一眼,便将一直抱着的观天镜递给了小灰,这其实是早已经约好的事情。
咔……
小灰找到一个机关,铜镜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