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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和大友宗麟一口一个皇帝陛下仁慈,皇帝陛下万岁,远在海的另一边,这个他们口中皇帝陛下,此刻毫无形象的坐在椅上,心二意的看着手里的论语。
“君召使摈,色背如也;足躩如也。揖所与立,左右手,衣前后,襜如也。趋进,翼如也。宾退,必复命曰:“宾不顾矣。”
“皇上,刚才这段,你读错了。”一旁的张居正说道,“君召使摈,色勃如也,这个字读作勃,不是背。”
“哦?”万历拿起论语,仔细瞅了一眼。
“确实是是勃,不是背,刚才朕错了。”万历点了点头,接着躬身对张居正说道:“多谢先生指点。”
“臣不敢。”
君臣对答一阵和谐,接着万历又继续向下接着读起来。
历史已经改变了,装模作样读书的万历又瞟了一眼张居正,心里这么告诉自己,他不是不懂历史的小白,历史上有过自己将“色勃如也”中的“勃”字读作“背”,结果自己的这位老师当时是厉声纠正,吼着说:“那个字念勃!”现在虽然同样是将这个字念错,张居正却是在自己念完这一段后才起身告诉自己。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说明经过自己来这个世界五年的努力改变,自己与历史上的地位已经完全不同了。
“皇上今天心神不定,就不要读了。”
神游天外的万历猛然听到张居正说话,略微有点尴尬。
“没有戚继光的消息吗?”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万历只好把话题转向一边。
“回皇上,还没有,现在只知道戚总兵在倭国九州岛一地登陆了,到底现在离石见银山还有多远,就不清楚了,但老奴估摸着还算顺利。”万历这个问题问的自然不是张居正,自然回答的也不是张居正,而是侍立在一旁的司礼监监冯保。
“朕相信戚继光,既然是多年的老将,对付几个倭国大名还不算什么。”万历点了点头,戚继光的本事他还是了解的,这个印在后世历史教科书上的英雄对付倭国应该还有几把刷,不然自己也不会让他这次出兵倭国。
“皇上,倭国不过是海外小国,当真有数目庞大的银山?”张居正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他自从万历登基以后,就执掌内阁大权,国库的情况自然是了解,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着变法,现在经过几年的努力,每年也万两银的结余,但听到万历说日本有银山,一年全国的产银二万两银有余,也是吃惊,但更多的是疑惑,毕竟传统的观点,海外都是一些化外蛮荒的地方,土人都是茹毛饮血。
“大伴,将那份万国舆图拿给张先生看看。”万历没有直接回答张居正,而是等冯保将一份地图摆在桌上才开口道。
“这是朕根据当年宝监所留下的海图以及西洋人来我大明的地图所得的,张先生可以看一看。”
宝监当年的海图被刘大夏给烧了,至于西洋人的地图,也是万历在扯淡,最早的一副由利玛窦所绘制的明朝世界地图——山海舆地图,还要等十年以后才会出现,现在这副地图,其实是万历自己根据记忆画的,自然而然,抢了利玛窦的风头,成为明朝第一幅世界地图。
张居正走上前仔细观察这份万历版的世界地图,吃惊道:“世界如此之大,我大明所占之地竟然如此。”
“没错!一五十年前宝监行走南洋,没有见过弗朗机人,如今弗朗机人竟然能够达到我国,航海上,我们已经落后给他们了。”
“宝船出海,所耗……”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万历制止了张居正继续说下去,“保监郑和下西洋,费钱几十万,军民死者万计,就算取得珍宝有什么益处?旧档案虽在,也当销毁,怎么还来追问?”万历说着一阵冷笑,“这是当年刘大夏的言论,张先生也应该知道。”接着万历也不管张居正接下来想说什么,猛然厉声道:“若是出海就是涂耗钱粮,那些弗朗机人走的比当年宝监的程还远,他们怎么不是涂耗钱粮,他们怎么不怕军民死伤!嘉靖年间的汪直在海上又是抢的是哪些人!收的是谁的钱。”
“皇上息怒。”看着十四岁的小皇帝越来越激动,知道皇帝说的是事实,张居正劝谏道。
“朕既然让戚继光出海,自然有把握。”被张居正打断,万历才发觉自己此刻有点冲动了,喝了口茶,缓了缓气说。
“皇上想和弗朗机人一较长短?”张居正有些忧虑的问,万历是他的生,对他而言,除了改革,就是希望能够培养处一个明君圣君,但万历对于海外的兴趣,让他忧虑万历是喜欢战争的皇帝,好战必亡,这是传统的观点。
“先生还不明白。不是朕要与他们与他们一较长短,如果就是因为他们船只先进,火炮犀利,我就想与他们打一打,没有意义,但是他们纵横大海,掠夺财富,才是我不能接受的。”
万历顿了顿,继续说:“区区一个倭国,只有我朝一个省的大小,但每年产出的白银却赶得上如今我朝每年的结余,大海上这样的国家难道只有一个?看看弗朗机人不远万里来到我大明,就知道肯定不是,单单是朕通过西洋人就知道,他们称为美洲的地方,每年从那里装上一船一船的白银,运往大明,购买丝绸瓷器,然后回国后以十倍倍的价格卖出去。”万历说着手也指向地图上南美洲的位置。
“既然海外有如此多的财富,为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