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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事情传到荆州,毕竟需要时间,现在的张居正只知道自己走后,很多大臣冒头开始反对新政,但最后的结果,他现在还不知道。
“张凤磐怎么敢如此!”在家守孝的张居正刚听到张四维竟然开始反对新政的时候,气愤地拍着桌,随机又颓然地摇了摇头,“算了,妄我一直对其信任有加,现在看来,他如此看不清楚形式,自找烦恼。”
陪自己父亲在家的长张敬修疑惑道:“父亲,张四维如今身为辅,反对新政,只怕……”
张居正摆了摆手,说道:“你以为老夫先前是辅就能办新政,如今他张四维身为是辅也就能罢黜新政?”
难道不是吗?张敬修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爹,这新政是自己的父亲先提出来的,当时身为辅的父亲能够办新政,现在是张四维当辅,他要罢黜新政,也不是不可能成功的。
“若是老夫一回来,新政就被罢黜,那我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回来的。”看着自己的儿疑惑,张居正解释道:“如果真的是只有老夫一人打算新政,恐怕如今新政的局面,十年也未必有成效,如今五年就达到目标,你以为是为什么?”
“莫不是司礼监冯保也支持?”张敬修小心翼翼地猜到。
张居正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自己的这个大儿到底是读书读死了脑筋,和如今身在天津卫的四张简修和五张允修一点都不能比。内心虽然失望,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从为父当了辅,最支持我的就不是冯保,真正支持我的,是皇上。”
“皇上?”张敬修惊讶,如今万历不过十五六岁,如果说张居正当辅的时候皇帝就支持他变法,那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孩,十岁的孩竟然已经明确支持自己父亲变法了。
张居正点了点头,“不错,正是皇上,如果皇上不支持我变法,你以为为父能顺利挤走高拱?”张居正冷笑,“不是老夫挤走高拱,是皇上挤走高拱。”
张敬修惊讶地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怎么样他也想不到几年前十岁的万历就已经有这样打的能耐。
“怎么?不信?”张居正看着自己的长说道。
“孩儿不敢,只是……”
“只是过匪夷所思是吧?”张居正接着说道:“等着吧,等不了多久,张四维的下场就能知道了。”
张敬修又张了张口,他很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信心。
“老爷,京城里来消息了。”说话间,管家跑到门外,小声道。
“说什么?”张居正问道。
“老爷,张四维被贬官回乡,申时行接任辅,皇上有命,以后但凡反对新政者,严惩不贷。”管家一字一句地说道。
“哼!早知如此。”张居正狠狠地出口气,说道。
张居正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张四维自然已经贬官回乡,但若是以为这样万历就收手了,那就大错特错了,对于张四维,他没打算这么轻易地放过。
国有四维,一维绝则倾,二维绝则危,维绝则覆,四维绝则灭。倾可正也,危可安也,覆可起也,灭不可复错也。何谓四维,一曰礼,二曰义,曰廉,四曰耻。
这个四维,大概就是张四维名字的来历,但在万历看来,张四维实在是有负他的名字,这不仅表现在他被张居正举荐入阁,如今却不知恩图报,反而大肆诋毁张居正上,也不是因为表面所说地反对新政,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张四维所代表的集团,也是彻彻底底的在挖这个国家的墙角。
说到这个集团,很对人都不会陌生,那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晋商,而他张四维,就是晋商中的代表人物,从后世而来的万历,自然知道这群商人在历史上在建州女真的崛起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自然也就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好感。
虽然万历也知道,就如同《资本论》描述的那样资本如果有分之十的利润,他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分之一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分之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的危险。
指望商人爱国不赚钱,那就不是商人了。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冠冕堂皇地说,这个国家是大明所有人的,现实点说,在这个家天下的时代,这个国家就是他家的,晋商为了赚钱,资助游牧民族的行为,就是在挖这个国家的墙角,自然也是在挖他的墙角。所以对于晋商,万历没有任何好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我朝对蒙古诸部限制出口铁具吗?”万历看着冯保问道。万历知道隆庆年间,朝廷已经在蒙古把汉那吉归降之后,允许了边民能够与鞑靼人贸易,这其中自然有晋商出身的张四维以及王崇古等人的功劳,但对于贸易的物包不包括铁器,万历就不清楚了。
“皇上,铁器贩卖自然是禁止的,就是有,也是有一定限额的,不能够随意地贩卖。”冯保回答道,一边说着,一边揣摩着万历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让东厂和锦医卫那就给朕查查,有没有商人私自贩卖铁器与蒙古诸部,一经查实,严惩不贷。”万历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从晋商开始查!”
“奴才遵旨。”冯保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心里不住冷笑,他当万历要针对什么人呢,原来是张四维这帮倒霉蛋,既然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命令,那就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