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童言对这神威有所忌惮,可既然正面撞上了,那就只能会上一会了。
神威盯着童言看了看,立刻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在我猎兽团的地牢之中?”
童言听此,冷笑一声道:“我来此,只是为调查一桩命案。你不用紧张,查完我就走。”
神威一听此言,不由得冷声大笑起来。“真是好笑,你当我猎兽团的地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的话,只能把你当成敌国的奸细,斩首示众了。”
敌国,指的就是斗天国。魔神国和斗天国虽然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可彼此之间早就派出细作(奸细)互相打探虚实。两个国家早晚还会开战,搞清楚对方的实力,也就能在交战时提前做好准备,做到有备无患。
神威的推测其实不无道理,毕竟童言看上去并不像本土的魔人。
听神威这么说,童言只得摇头笑道:“奸细?不,我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奸细。我来这确实是为了调查一桩命案,而这桩命案的嫌疑人,就是你猎兽团的人。我当然很想从正门走进来调查,可你们猎兽团会同意吗?肯定不会。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只能悄悄潜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不指望你会把凶手交出来,毕竟这是你猎兽团的耻辱。所以呢,我只能自己来调查,然后再亲手将那罪人碎尸万段。”
神威毕竟是猎兽团的团长,如果他为人阴险狡诈,也不可能得到城内百姓的拥护和爱戴。听到童言这么说,他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并不简单,搞不好,那所谓的凶手真的就是猎兽团的人。
想到这里,他开口问道:“你一直在说命案,究竟是什么命案?是我天魔城的吗?”
童言点了点头,然后高声道:“没错儿,这命案就发生在你们天魔城。不仅如此,还与你们的猎兽团的某位统领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猎兽团的统领现在都在这儿,一位正统领,五位副统领。
既然童言说了与某位统领有关,那凶手肯定就在这六人之中了。
西蒙现在虽然表面上十分镇定,可他心里已经是紧张到不行。他一眼就认出了童言,再加上童言和纳莎、纳雅相识,所以他大概猜出,童言到此就是为了纳莎的死而来。
而纳莎为什么会死?他比谁都清楚。
神威从几位统领的脸上扫过,接着再次向童言问道:“你还没有说那究竟是什么命案呢,仅凭你一面之词,就把凶手的罪名扣在我猎兽团的头上。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童言冷笑一声道:“你别着急,我肯定会说的清清楚楚。七日前,城内的一个名叫纳莎的姑娘自杀了。此事,你们几位应该都知道吧?可你们是否知道,纳莎姑娘为什么自杀吗?因为有人侵犯了她,所以把她给活活逼死了!她那么善良,而且还没有成年,但那畜生竟然丝毫不顾,残忍的糟蹋了她。真以为位高权重,难道就可以逍遥法外吗?我告诉你,不管那畜生是什么身份,我都一定要为死去的纳莎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几个统领全部愣在了当场。
神威的眉头越皱越深,想了一会儿后,然后向童言确认道:“你确定那孩子死之前遭到了别人的侵犯?你有证据吗?”
童言冷冷的道:“我当然有,不仅如此,我还有证据指向那凶手。”
“凶手?你说的凶手是谁?”
童言眼中杀机毕现,伸出手指直接指向了西蒙。
“就是他,你们猎兽团的统领西蒙!”
西蒙一听此言,立刻矢口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有证据吗?你有证据吗?我看你就是敌国的奸细,就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团长,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他只是想陷害我,借机除掉我。你可一定不能中了他的奸计啊。团长……”
神威刚要开口,童言便抢先说道:“西蒙,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早就对纳莎姑娘垂涎已久,这恐怕已经路人皆知了吧?当天你让巴鲁统领替你买来点心,你带着点心前去探望纳雅和纳莎。但是纳雅因为被魔兽咬伤,人处于昏迷之中。所以你以纳雅的性命为要挟,强行糟蹋了纳莎。尔后你悄然离开,并带走了点心。纳莎因为不想再遭你的魔爪,所以选择了死。如果不是你的暴行,她又岂会自杀?所以你就是害死她的凶手,你必须得为她偿命!”
面对童言的有力质问,西蒙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干咽了一口吐沫,想了想才狡辩道:“你说我去了纳雅家,是,我确实去了。可是我根本就没有碰纳莎,我只是去看看她。你说我侵犯了她,你有什么证据?不能因为我去过她家,你就断定我侵犯了她吧?也许在我走后,又有人去了她家呢?也许侵犯她的人就是后来去的人呢?你当时并不在场,仅凭推测,与含血喷人有何分别?”
童言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低估了这西蒙。这家伙即使慌张,可所说的狡辩之词也很有说服力。去了纳莎家的确不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有嫌疑,但证据链并不完整。
这里是阿修罗道,与人间不同。在人间的话,只要检验一下尸体,就能通过毛发、精斑等线索,再借助dna检验,从而确定凶手。
但是在这儿的话,就算是有干涸的血迹,恐怕都很难作为证据,对凶手进行指控。
这样一来,本来大好的局面一下子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