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声,青冥身体微微一颤,不过脚步倒是加快了.来到众人的跟前,青冥停下了脚步,接着便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童言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失去双腿,他要么坐着,要么就只能让人背着。可问题是,似乎并没有空椅子可以让他坐。
就在青冥有些愣神之际,旁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判官突然高声道:“真是大胆,见了十殿阎罗,还不下跪!”
青冥听此,当即不悦的道:“下跪?我们是客人,为何要下跪?再者说,我兄弟双腿俱断,用什么跪?这难道就是你们地府的待客之道吗?”
那判官被青冥直接顶撞,不免有气,刚要出言不逊,未曾想屏风之后再次响起了声音。
“无妨,他们本就不是地府之人,无需下跪。赐座!”
话声刚落,一缕黑气从屏风之后飘出,直接在青冥的身后化为了一张黑色大椅。
青冥回头一看,也不客气,立刻将童言放在了上面。
童言勉强坐好后,这才开口道:“多谢阎王殿下赐座!刚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殿下多多包涵!”
“天行者,你是我专程请来的客人,让你们先去见谛听尊者一面,已然是我考虑欠周,该是你们多多包涵才对。”
童言听此,微微笑道:“阎王殿下说笑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不知殿下可有了退敌之法?”
他此言一出,六殿下卞城王当即不悦的道:“天行者,你是故意有此一问吗?我地府虽失了酆都,可气节还在,早晚都会收复失地,无需你在此含沙射影!”
童言见这卞城王误会,立刻解释道:“六殿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帮助地府夺回酆都,击退海妖一族的。我绝没有奚落之意,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还望六殿下不要误会。”
卞城王听此,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想必你应该已有退敌之策,何不在这大殿之上说与我们众人听听,也好让我等长长见识!”
这卞城王明显是为难童言,一个初来乍到的谋士,就算再是深谙兵法、聪明绝顶,这一时间恐怕也拿不住退敌的策略。
不过童言知道,他现在必须得给出一些行之有效的建议,否则的话,只怕是阎王爷并不会重用于他。
其实这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如何退敌,虽然他对地府现在的情况还不甚了解,可是他对枉死城和海妖一族的实力多少知道一些。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现在是知彼而不知己,虽不能必胜把握,至少应该不会输。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口笑道:“六殿下真是难为我了,我刚刚抵达此地,还对地府现在的情形不甚了解。说退敌之策,未免有些儿戏。”
他此言一出,众人的眼中顿时流露出失望之色。他看在眼里,随即继续说道:“不过嘛,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枉死城和海妖一族虽然声势浩大、势如破竹,可他们也有弱点,只要能利用他们的弱点,定可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卞城王闻此,轻笑一声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枉死城和海妖一族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童言莞尔一笑,然后说道:“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一个字,刚!有道是,至刚易折,上善若水!他们现在所表露出的态势,就是太过刚猛。他们自认为地府已经无力抗衡,所以自然而然会轻视地府。如能利用他们现在的这种狂妄自大,定可给予重创,夺得先机!”
卞城王不屑一笑道:“你这话说的轻巧,可如何利用他们的这个弱点,如何夺得先机,你却只字未提,莫不是你也心中无底,故弄玄虚吧?”
童言呵呵笑道:“六殿下说错了,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地府现在的情形如何,有多少兵马,有几位战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有什么法宝,又如何降妖除魔呢?你说我故弄玄虚,你这又何尝不是强人所难呢?”
卞城王一时语塞,虽气的脸色涨红,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啪啪……说的好!天行者不愧是天行者,能在什么都不清楚的前提下指出对方的弱点,了不起。小友,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决定用你,可否做我这地府的军师,助我地府一臂之力呢?”
童言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点头笑道:“阎王殿下知人善用,不愧是地府之王,在下佩服。有道是唇亡齿寒,冥界与人界本就同为一体,冥界若是出了乱子,人界自然会受到波及。我乃天行者,这军师之位,我便应下了!”
“好,爽快!那从即日起,你便是我地府的第一军师。地府大军将听由你来调遣,还望你不要辜负我的重望。早日将枉死城和海妖一族击溃,还冥界一个太平!”
阎罗王这边话声刚落,其他几位阎罗竟异口同声的道:“阎王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不可?有何不可?”
其中一位阎罗直接起身道:“阎王殿下,地府现在已经陷入危机之中。把地府的安危寄托在一个小儿的身上,这未免有些儿戏。还望阎王殿下三思,另作打算!”
“没错儿,这小儿虽是天行者,可我们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他成为军师,绝非明智之举。还请阎王殿下收回成命,容后再议!”
崔判官之前便向童言说过,这十殿阎罗之中本就有矛盾存在。谁都想当这冥界的主宰,阎罗王看似地位最高,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与其他阎罗一同商量着来。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