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有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愣住了。
江栀动作微顿,男人立马挣扎着推开江栀,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生怕晚一秒,就会被江栀追上。
呵,人渣就算了,还那么窝囊,真是没用。
江栀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
之前那个人看了看江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往洗手间走,还是折返回去。
这个样子的江栀实在是太吓人了,气场全开,活像一个会吃人的夜叉。
江栀拢了拢头发,勾唇笑了一下,那种慑人的气场顿时悄然散去,眼睛弯成月牙状,如邻家妹妹般明眸皓齿,唇红齿白,她说:“刚才那个人是个流氓,他想xìng_sāo_rǎo我,就被我小小的教训了一下。”
“……”那也叫小小的教训了一下?要是他没有意外闯入,只怕那个男人此刻已经废了吧。
江栀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
回到餐厅,江栀看到同事们在座位上有说有笑,周围都是喧闹的人声,她才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钟斐像是和江栀有心灵感应般,抬起头,目光和她遥遥对上。
那双漆黑的眼眸非常宁静,像是能够抚慰一切不安和焦虑,被他这样注视着,江栀顿时觉得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她走过去,在钟斐旁边坐下。
钟斐非常敏感的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你擦香水了?”
“是啊。”江栀靠在他身上,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喜欢么?”
钟斐低头看着江栀,他注意到她手上有一点奇怪的红色。
“到底喜不喜欢啊?”江栀撒娇似的蹭了蹭他,“导购跟我说,这可是最能吸引男人的味道,难道对你就一点诱惑力都没有么?”
自然是有的,她本身对他而言就是一个致命的吸引力,只是他更好奇,她为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而且她的手上怎么又会有血迹。
董珍珍说:“小栀,别腻着了,走啦,一会儿还要唱歌去呢。”
既然是聚餐,自然就少不了要唱k,于是一伙人风风火火的去了ktv。
包厢里灯光昏暗,董珍珍和另一个男同事拿着麦克风鬼哭狼嚎,夸张搞怪的歌声逗弄得大家笑声连连。
江栀坐在沙发一隅,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大屏幕的光倒映在她眼中,微微闪烁着,她好似游离在欢乐的气氛之外,眼神有些空洞,神情淡漠疏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钟斐转头看了江栀一眼,这种表情他只在江栀脸上见过两次,一次是在酒吧的男洗手间外,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他更加肯定,她在洗手间一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掌心覆盖住江栀的手,钟斐发现,江栀的手冰的吓人。
温热干燥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手上,江栀回过神来,钟斐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他看着她,沉声问:“发生什么了?”
江栀抬头看向钟斐,他微微皱着眉,连带着眉骨上的疤也皱了皱,她不由得想起了初见的那个夜晚,男人用醇厚温和的声音说:“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了,马上就会过来的,你一定要撑住啊。”
“也……没什么。”江栀说:“就是碰上了一个人渣,忍不住揍了他一顿。”
钟斐的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的更深。
江栀笑着用肩膀撞了撞他,“好啦,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钟斐的神情这才有所放松,揽住了江栀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江栀把玩着钟斐的手,一会儿在他凸起的指节上摸摸,一会儿又抚摸他掌心的纹路,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钟斐,你的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钟斐没有想到江栀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间愣住了。
江栀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目光清浅,清澈见底。
钟斐抿了一下唇,过了半晌,才说:“我……在孤儿院长大。”
之前江栀也了解了一点钟斐的事情,知道他是被收养的,所以对于他是在孤儿院长大这回事,江栀并没有多么惊讶。
她目光专注的看着钟斐,眼睛眨也不眨,双手托腮,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钟斐继续说:“孤儿院有很多小男孩,我们每天学习,训练,后来人就越来越少,只剩下了四个,我就离开那里了。”
寥寥几句,单调而乏味,枯燥而无趣,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钟斐一直都觉得,过往只是一种经历,不论好与坏,都是已经过去了,不值得怀念,更不需要铭记。
如果不是江栀主动问起,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对她说。
江栀静默了一瞬,然后笑了笑,歪着头说:“你的小时候好没意思啊。”
钟斐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你呢?”
“我啊,那可就有的说了。”江栀眼眸微弯,笑意盎然,一副自豪的样子说:“我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是么。”
“那是当然。”江栀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很是正式的开口,“我从小就是我们那片的片花,上了幼儿园是园花,后来上了小学就成了校花,好多小男生跟屁虫一样总是粘着我,争着抢着要给我送礼物。”
钟斐挑了一下眉。
江栀不满的横了他一眼,“怎么,不信啊?”
钟斐没说话,不过那样子明显就是不相信。
江栀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说:“好吧,被你看穿了,其实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