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老陈终于出差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警局办王泽的案子,连家都没顾不得回。刚到警局,一打听王泽被关了看守所,立马就火冒三丈啊,连老实人老刘都受到了牵连,狠狠的挨了训。好在,老陈再见到王泽的时候见他没受到什么伤害才放下心来,依次可见,他算是正儿八经的警察了吧。现在这种能够真正称得上警察这个称呼的真的不多了。
经他再三侦查确认,认定王泽这件案子证据不足,应该无罪释放。于是,关了三天的王泽才终于重见了天日。临走的时候,监狱的朋友们办了告别会,有迎新会必定要有告别会,用张德海的话说,这叫有始有终。王泽自然免不了跟监狱的一帮兄弟们一阵“生离死别”,为此赖三还大大的嘲笑王泽的娘们行为!
看守所的大门在背后缓缓的关上,王泽才觉的真正的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牢房里虽然有赖三罩着不至于受到什么欺负,但是那种压抑,那种委屈,那种屈辱无时不刻的在侵蚀着王泽受伤的心灵。
外面的阳光如此的刺眼,王泽用手遮了遮,看见阳光下两个黑色身影向他走来。待人走近了,王泽才发现父亲的背比以前又弯了,面容也更憔悴了,头上还添了些许的华发,眼中更是充满了血丝。
“爸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王仁德也不知道怎么来的,他只知道看守所这个“大鳄”活吞了自己的儿子,满目的等待只是精神的寄托。
他已经在看守所门口等了两天了,王泽出事的第一天,王爸爸睡得很晚很晚,一次次的惊醒最终才发现王泽夜不归宿。第二天天不亮。就照着儿子说过的地址找到了快速公司的大叔,大叔也不知道王泽去了哪里,但是热心的大叔还是加入了帮忙的队伍。
一直到找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才想起要报警。赶到警局的时候才知道王泽被入了监。警察提到王泽时的藐视,让王仁德感觉到荒谬。他打死都不相信王泽会是小偷。他回过神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打捞王泽,不管是不是冤枉的,看守所那个地方是不能待得,但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身边只有两个半朋友,而且这个两个半朋友也只能干瞪眼,反而到跟人家添了麻烦。
不过幸运的是快递公司的大叔的热心不是一时的。他用他的关系网终于打听出了一条有用的消息,王泽得罪了人!一般听到这个消息旁人都会退避三舍,而大叔还是陪着王仁德在看守所外面等了两天,这对于一个算不上雇佣关系的老板来说实属不易的。
王仁德在看守所外干等三天实属无奈之举,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于飘渺的幻想中。但是也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王仁德这种可怜相,在就要心灰意冷的时候,王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走,回家。”声音嘶哑而平静。眼前的一切似乎还不太真实,只有回到了那个不算家的家才能感觉到一丝的踏实。
大叔突然拉住了王仁德,说道:“王兄。对不住啊。王泽出了这么档事,我知道这孩子肯定是被冤枉的。但是,你也知道我这是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也帮不了多大的忙。这些钱,你收着。”大叔的意思很明确了,快递公司王泽是不能回了,作为补偿他递给了王仁德一个信封,信封的钱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大叔一直都没有机会拿出来。…
王仁德没有伸手,他知道这钱不能要,“隹老弟。您已经帮了很多忙了,谢谢您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要你的钱,这钱不能收。收了我就没脸了。老弟,别说对不住,对不住的应该是我们,给你贴麻烦了。你的恩我记住了。”
面对离开的两个孤独背影,大叔没由来的一阵伤感。他捻了捻信封里的钱,放进了口袋。
回了家,王仁德才发现王泽受伤的左臂,经不住王仁德的再三催促,王泽还是去了一趟门诊所。幸亏包扎的还算是及时,医生又给打了石膏,并且说休息两三月就会恢复,父子俩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父亲的监督下,王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了一个月,但是一个月后他实在是在家闲不住了,于是自己拆了石膏,偷偷摸摸的出去找工作去了。
快递公司是不能去了,只能找新的工作,而且现在家里开支实在是困难,王泽需要尽快找到能赚钱的工作,好贴补家用。
马上找到还能赚钱快的只有建筑工人了,可即使是工人竞争力也是很大的,你要不是个熟练工,而单单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白丁,那么你就只能扎在人堆里等着工头们挑人了。
劳务市场王泽来了两天了,之前来了好几辆卡车,没有一个工头看上他的,虽然他现在壮实了很多,但是与周围魁梧的身格一比,就显得单薄了许多。不过幸运女神是喜欢年轻的小伙子的,终于有一天,让王泽钻了空子。
这天来了好几辆卡车了,能挑的人都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的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好多人都失去了耐心,打算离开的时候,又来了一辆卡车。工头下车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一吆喝全都上了卡车,没办法谁叫他的工期赶得紧呢。
有了工作王泽干的特别起劲,搬砖,和泥;推石,运沙。不知疲惫,不辞辛劳,不要命的干着。他知道这是他的一个机会,一个几率很小的机会。如果能够留下来,最少小半年的工作就有着落了。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任何时候,多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