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秀脸色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亲、亲一下?谢姑娘明明是女子,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谢铁棒挑眉笑道:“女子怎么就不能亲女子了?还是说筠秀更喜欢被男子亲?”
“没有的事……筠秀长到十九岁还从未让人亲过……”筠秀的脸变得更红了,几乎都要滴出血来。她低下头,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看谢铁棒。
“好家伙,十九岁就占了天榜第四名,鹤仙人三十多了也不过第七而已,果然这天榜主要是看名气的。”
谢铁棒心里想着,嘴上却说:“筠秀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也知道这个想法太过怪异……”
筠秀急道:“没、没有不愿意,筠秀只是有点惊讶罢了。像谢姑娘这么美丽的人,筠秀也自叹不如,又有谁愿意错过一亲芳泽的机会。”
“那就……”谢铁棒闻言大喜,立刻逼近了筠秀。
“嗯。”筠秀紧咬嘴唇,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
只听到“啵”的一声,一阵香风袭来,她就感觉自己的脸颊上被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印了一下。
她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进一步的行动后,才睁了开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谢铁棒舔着嘴唇,发出心满意足的赞叹声:“啧啧,到底是天榜上有名的美人儿,身上味道就是香。”
筠秀有些讶异地说:“这就完了吗?筠秀还以为要对嘴唇……”
“筠秀姑娘为何这么想?”谢铁棒故意表现得十分惊讶,夸张地笑道:“我又不是变态,亲下脸颊表示亲近就好了。”
她本来真打算亲筠秀的嘴唇的,但即将得手之时,又忽然想到不应该这样胡乱撩拨人家女孩子。
“想亲筠秀一下”这个念头也是一时兴起,大概是心动后期的心魔在作怪,因此她决定把这突出起来的**压抑下去。
“原来每个人的心魔不一样啊,江舟是杀心,而我的很可能就是这色心……”谢铁棒暗暗羞恼。
“可是……刚才谢姑娘看着筠秀的眼神,跟那些男子好像……”筠秀又悄悄红着脸埋下了头。
谢铁棒赶忙打了个哈哈,辩解道:“一定是筠秀姑娘看错了,哈哈……天色已晚,酒菜也吃了,我该回去找那几个同伴了。筠秀姑娘,咱们有缘再见吧!”
说罢,她不给筠秀挽留的机会,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筠秀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身影,捂着小嘴露出了一脸笑意:“谢姑娘真是个正直又有趣的人,才华也不输给男子……要是她是男儿身就好了……”
她收好了六角笼,只觉得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不由得腹中饥饿起来。
“对了,今天从中午开始就在筹备晚上的表演,还什么都没吃呢……嗯!?”
筠秀回到桌前还没坐下,便惊讶地发现:桌上那几道小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谢铁棒回到大厅时,很容易地找到了待在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移动的三个同伴。
蛟龙好奇地问:“谢师姐,你去了这么久,筠秀大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谢铁棒见白思远和凌文轩也关切地看着自己,正准备把刚才的见闻告诉他们,敏锐的意识却察觉到附近有不少双耳朵都悄悄听着这边的声音。
她只得使了个颜色,轻笑道:“没什么啦,就是聊了些关于那张画的事情,还有我们女子之间的话题。”
带着三人离开醉仙楼,找到一处无人空地后,谢铁棒才把筠秀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白思远当即怒不可遏:“没想到修真界竟有如此害群之马,我们应该将此事告之名门大派,请他们出面解决。”
凌文轩撇了撇嘴道:“白兄未免太天真了,既然这种门派能支撑皇室这么多年屹立不倒,肯定是有足够实力的。想必那些名门大派早就知道它们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跟它们做过一些交易。”
蛟龙张了张嘴,但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睛不停转溜,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谢铁棒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我们实力还是太弱,面对醉仙楼背后隐藏的大派做不了什么。不过我把六角笼留给了筠秀,还教她自称和江舟相识,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江道友?她怎么会认识江道友的?”白思远一头雾水。
谢铁棒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道:“她当然不认识,我让她这么说的。江舟作为新一代正派第一人,这点担子扔给他,想必也算不得什么。”
当四人回到驿站时,无名已经把马车外部的损坏修理得差不多,就差刻印法阵的材料了。
谢铁棒跟她解释了一番晚上的行动,有些遗憾地说:“可惜你没跟着我们去,不然以你的才华,赢下灯谜比赛一定轻轻松松,名正言顺。”
无名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不喜欢那种场合,那些所谓的书生才子都是一帮脑子里只有之乎者也和谈情说爱的酸人,我根本懒得与之为伍。再说,谢姐不是赢了吗。”
谢铁棒脸上一红:“我那是侥幸,一张涂鸦之作,只不过靠着新奇些的手法,取巧才入了筠秀姑娘的眼。”
“新奇的绘画手法?能详细地讲给我听听吗?”
对灯会、酒宴毫无兴趣的无名,听了这话却突然兴奋起来,抓着谢铁棒的手不停摇晃。
“糟,忘记无名也是个文艺少女了……”谢铁棒在被无名拖进房间的路上想着:今晚又不能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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