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敦煌天机>第241章 跪降者雄起(2)

在很多历史文档中,对于天皇跪降前夜的情况进行过描述。当然,很多所谓的历史学家也是添加了很多想象的成分,将一段阴冷残酷的历史,演绎为一场鸡飞狗跳的闹剧。

历史是小女孩的脸,任由世人打扮,直至真相全然失去,一点不剩。

“到我这边来。”唐辉说。

我没有犹豫,立刻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我向唐辉提出要了解蛇墟,但他顾左右而言它,没有正面回答,让我的问题落了空。

出乎意料的是,我刚拉开房门,就见唐辉拎着密码箱站在门口。

他不说话,侧身一挤,从我身边进屋,然后左脚回踢,将门关上。

“这里才是整个房子里最安全的,对吧?”唐辉问。

平房只是备用住处,无所谓安全不安全,但我看到他的紧张神色,不想节外生枝,便轻轻点点头。

他把密码箱放在床上,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件,在我眼前晃了晃。

那文件的纸张十分陈旧,已经发出了旧书、旧报纸才有的灰黄色。

“这是你说的天皇自述?”我问。

唐辉郑重其事地点头:“对,一点都不错。读了这份资料,有可能你就对二战有了崭新的看法。”

二战中,做出“国降”这个决定很不容易,天皇内心一定经过反复的痛苦挣扎,在患得患失之间辗转反侧,最终力排众议,宣布举国无条件投降。

从人文意义上说,天皇的投降至少挽救了百万人的性命,也保全了岛国内几个古城的完整性。如果不是“降”而是“攻”,则京都、大阪等地的千年古建筑将毁于一旦,不复存在。

这是对于世界文化遗产的一种大破坏,无论战胜方还是战败方,都将为此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所以,天皇的“跪降”是明智而及时的,间接抵消了一部分他发动历史的罪孽。

“给我看吧——不会你还有什么条件吧?”我问。

唐辉摇头:“怎么可能呢?绝无任何条件。龙先生,我只想说,我们的合作一定能继续下去,直到迎来最终的胜利。”

我不想跟他套近乎,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怀疑他一定是要借助于我,才故意这样说。

“我们的合作——”我摇头,“看完这资料再说,可以吗?”

迄今为止,我和唐辉的“合作”并不十分默契。我击退普天间不速之客时,唐辉一直都在坐山观虎斗。如果我中途失利,他的合作方一定会是别人。

“好,给你吧。”唐辉把那叠纸递给我。

既然唐辉说资料是天皇的自述,那么,我首先要从字迹、用印、口吻等方面来验证它的真伪。

资料共有五页,第五页的最后,盖着一方圆形印鉴,里面的文字为手写体,的确跟二战资料中出现的天皇私人印鉴一样。

我看过二战史书里的天皇批示文字,与这几页纸上的字迹也能契合起来。

至于纸张,表面上看,与所谓的天皇御书房用纸也是一样,是标准的加厚、加白版信笺纸,信纸上的淡蓝色双横线也是非常经典。

这些文字的措辞口吻上,也符合天皇本人的习惯。

再说,这些资料来自普天间,护送密码箱的人谨慎小心,不像是在演戏,可见资料之珍贵。

综上所述,这份“天皇自述”应该是真的。

天皇在书面文字中是这样说的——“事情已经发展到最危急的时刻,必须要做出决定。主战派说,要战死沙场,宁为玉碎;主降派说,赶紧投降,为了亚洲战场上几十万士兵和本土所有的老百姓。我认为,这都不对,因为每一派都只考虑自己的名与利,却忘记了岛国是一个国家。现在,我们是一个拥有主权的国家,是本国国民拥戴的皇室,只要躲过这一劫,大和民族一定能屹立于东方日出之地,永世不倒。在这个过程中,我个人受什么样的折磨并不重要。”

一个国家投降于另一个国家,这是最大的国耻。在这一过程中,老百姓的怨恨非常可怕,比如《长恨歌》中描述过的,随行皇帝逃难的士兵竟然可以逼迫皇帝绞死杨玉环。最终,皇帝也不得不顺应民意,处死爱妃,以平民愤。

在这种关键时刻,国君所承受的压力无比巨大。

岛国作为侵略国、战败国,已经引起了全球的民愤。当其投降时,其它国家的民众自然是一片欢呼,奔走相庆,但在岛国的国内,却是如丧考妣,把所有怨愤的矛头全都对准了皇室,而皇室的焦点就是大人物。

此刻,唯一大人物才能决定一切。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也非常人。

其实,我一直以为,平民愤青和网络上的键盘侠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将二战历史拆开看,设身处地地去体会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大人物、每一场生死战,就会发现,我们并不了解二战,一切知识都是泛泛而谈,甚至以讹传讹,距离真正的历史十分之遥远。

站在中国人的角度,我痛恨岛国皇室、大人物、日寇;站在“人”的角度,我却是可以对这样一个人物进行更理性的分析。

投降前夜,对于大人物而言,就是一个字——难。

当我仔细阅读大人物的自述时,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一个大大的“难”字。

接下来,他这样说——“在亚洲大陆的历史上,只有一次战役,能跟现在绝望的我们相比。那场战役,被那个民族称为‘靖康之难’。敌人洗劫了国家的都城,俘虏了皇室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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