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的无名烧烤摊离江景公寓(江边公寓)不远,出租车先把方子羽送到了公寓楼下,然后调头开向6心诚家。
与6心诚告别后,方子羽抓紧时间上了楼,回到家时才不到八点,柳荔还在他房里玩游戏,而柳阿姨和父亲方林正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
“回来了?”方林掐了烟,指着长沙旁的单人沙说道,“跟爸说说话。”
方子羽依言坐下,柳柔则起身走进方子羽的卧室,领着柳荔出了门,说是下楼散步,其实是给两父子一个无需拘谨的谈话空间。
柳荔出门前歪着脑袋看了方子羽好几回,直到看见妈妈手里的巧克力棒才转移视线。
“钱还够用不?”方林目送柳柔母女出门后,笑眯眯地说,“不够跟爸说,只要是有正当理由,可以考虑多给你些零花钱。”
“够用,谢谢爸。”方子羽心想背后包里还有八万,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必厚着脸皮向家里伸手,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以后都不给家里增添负担。
不过,老爸这一反常态是怎么回事?平时一再告诫要勤俭节约,不要攀比浪费,最近怎么心血来潮总想着给自己塞钱?方子羽倍感疑惑,琢磨着所谓的正当理由是什么理由。
“哎,有需要就说,不用难为情,你要知道老爸也年轻过,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吃过亏,我知道想追女孩谈朋友但没有钱是什么感觉,该支持的爸一定支持,只要你做好安全措施就行,我还不想那么早抱孙子。”方林挤眉弄眼,做出个搞怪的表情,“你懂的。”
好吧,原来如此。方子羽恍然,大概是自己最近经常旷课外出,老爸误以为自己找了女朋友,难怪他这么开心呢。
在方林想来,总是宅在家里打游戏的大学生乖儿子忽然变得奇奇怪怪,不但不玩游戏还经常出门,甚至彻夜不归,这肯定是谈恋会拱别人家的白菜了,当爹的能不高兴么?
楼下,柳荔把巧克力棒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昨晚不是去找女朋友的。”
“什么?”柳柔没听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他昨晚先回家收拾东西然后才出门,既然知道要在外面过夜,收拾了一大包东西应该带上一套干净衣服才对,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裤子和袜子还是昨晚那一套,没有换过。而且黑眼圈很重,头没有洗,眼睛里有很多血丝,说明他昨晚没有休息好,妈妈,他昨晚不是去找女朋友的。”
柳荔一本正经的分析并没有引起重视,不过她难得说这么多话,柳柔倒是挺开心,揉揉她的小脑袋,问:“那你说,哥哥昨晚做什么去了呢?”
“不知道,可能通宵玩游戏吧,最近他的电脑都被我霸占了呢。”柳荔伸出粉嫩的舌尖舔掉粘在嘴唇上的巧克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补了一句,“不过,玩游戏可不用带包。”
………………
对于父亲的误解,方子羽既没有将错就错地承认,也没有刻意说明情况澄清误会,只是借机提出自己准备到外面租套房子。
住在家里固然好,每天都是热饭热菜温情满满,但独居更能让方子羽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而且即将购买的游戏仓不可能放在家里,所以方子羽有必要租套住房。
虽然方子羽一再保证会注意安全并且会自己找份工作,不会向家里伸手要钱去租房,但方林还是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考虑考虑,并提出几点要求。
方林的要求是如果方子羽外出租房,必须把租房地点告诉他而且要带他去看看附近环境,还要每天视频通话,每周至少回家一次。
方子羽知道既然父亲提出了这些要求,说明他真的会认真考虑,而且很有可能答应,至于提出这几点要求,也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以防万一。
尽管很想立刻购买一台全息游戏仓,体验一下来自未来的游戏,但在租到合适的房子并且确认住房的安全以前,方子羽只能继续忍耐。
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可不好受,方子羽不得不让自己忙碌起来,转移注意力。
要让自己忙起来倒是不难,因为方子羽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几乎忙到脚不沾地,先是联系张况和安奕,然后有课时上课,没课时在市里到处转悠,寻找合适的出租房,另外还要为一个设想的计划做一些前期准备工作。
出租房不难找,跑了两天就找到一间合适的出租房,简装修商住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带空调带冰箱,但是没窗帘也没床。
因为是户主自己出租,没有中介抽成,所以押一付三只需六千。租金低是因为地段偏僻,这本是缺点,但正合方子羽心意,既然是找地方存放游戏仓,自然人越少越好。
签订租赁合同后房东就把钥匙给了方子羽,但方子羽没有立即入住,更没有火急火燎地购买游戏仓。
方子羽比以前更谨慎,更小心。谁说的准房东会不会在卧室或其他地方安装针孔摄像头呢?谁知道房东会不会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进屋呢?
为保险起见,总得先观察一段时间,所以方子羽先是定制了一张大床,接着在卧室和客厅都装上了实时监控,这种监控网上也能买到,装好以后随时随地能用手机调看监控画面,非常方便,除了监控,方子羽还在屋内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置了录音笔,并且每天定时更换耗尽电量的录音笔。
除此以外,方子羽还购买了两部备用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