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恒立时语塞,睁大双眼望向陆三川,虽然不甘情愿,只好将剑插回鞘中,忿忿道:“好,就先听你说!”
陆三川担忧在屋顶站得太久,会给凶手可趁之机,便长话短说,“临江门的人是我杀的。他们骗我画剑,又杀了青儿,我一时怒火上脑,才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至于白虎帮惨案,的确不是我干的。”
黄玉恒哼了一声,抬手指向苏青,没好气道,“你说临江门的人杀了燕女,那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是燕女的孪生姊妹吗?”
陆三川叹了口气,“江前辈以自身性命为代价,才救回青儿一条性命。”
张义这才明白,“难怪江前辈成了一具干尸。那白虎帮的事是谁干的?”
陆三川正色道:“是黑风寨!”
张义与行幽谷众人无不目瞪口呆,“黑风寨?”
陆三川点头道:“正是!那日白天,我去到白虎帮寻白帮主,将拈花针一事与白帮主告之,白帮主并不相信,回到客栈,我如坐针毡,便趁夜又去了一趟白虎帮,待我赶到时,白帮主已被人杀死在了寝卧之中。不仅是白帮主,姜恩言也是黑风寨所杀。就连柳前辈,也在前几天惨遭不测。”
行幽谷众人面面相觑,无不骇然失色。要说白中旭与姜恩言,不过十生水准,死了也便死了,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柳羌毕竟列五杰,武功何其高强,竟也死在黑风寨的手中?
黄玉恒却是并不相信,提剑指向陆三川,喝道:“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陆三川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
黄玉恒道:“那我又如何相信,你不是信口雌黄?”
陆三川只好说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信或不信,皆在你们。”
张义顾自沉思,实难分辨真假,斜眼瞟了黄玉恒一眼,忽道:“陆兄弟,你可知道忠远镖局?”
“忠远镖局?”陆三川双眉一紧,“我知道,黑风寨正是从忠远镖局手中夺得的孤雁剑。张谷主为何莫名提到忠远镖局?”
张义愈加吃惊,“孤雁剑被夺走了?你可确信?”
陆三川点头道,“在下亲眼所见,自然不会有假。”
张义终于也有些慌了,视线胡乱游走,过得片刻,安定心神,与陆三川说道:“白帮主派黄兄前去调查忠远镖局,黄兄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陆三川一声冷笑,望向黄玉恒,“原来如此。白帮主嘴上说着不相信,暗地里却派人去调查忠远镖局。这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黄玉恒听出他话中有话,恼羞成怒,大喝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三川尚未开口,却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啸之声。
乍听之下,似乎是狂风掠过的声音,但今夜微风阵阵,何来狂风?细细听辨之后才知晓,是有人轻功过于霸气,掠过空气发出呼啸之声。
陆三川大叫一声,“凶手来了!”
行幽谷二十好手立时抽出剑,严正以待。
呼啸之声忽远忽近,似在南方,又似在北方,变化多端,叫人捉摸不定。
二十几张面孔循着声音一会向南,一会向北,唯一不变的是,人人手中紧握长剑。
忽然龙吟声起,最西边的三名行幽谷弟子送了性命。
袁启明大笑道:“哈哈哈哈,西边离西天最近!我且先送你们去了!我的好川儿,许久不见,可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