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寂一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他印象中,华都的帝王是位很强大的人,这种人不会被人夺取江山吧?
“谁会找死啊,你想多了,安安心心当你的富家大小姐好了。”华寂摆了摆手,说道。
司空芊云笑了笑,抬头仰望天空,陪华寂一起看云朵。
似乎想起了什么,华寂起身回到屋内,在司空芊云疑惑的目光下拿来一盒剑匣。
“这是我答应你的剑,名字叫红羽,你灌注内力的话能挥出朱雀火。”华寂将剑匣搁到了她手中,笑道。
“这么快?这才一个月就打造好了?”
“切,你以为要多长时间?我家的锤法打造武器可是很快的。”
司空芊云打开剑匣,里面躺着一柄浑身赤红的剑,就如染上了鲜血一样,又如夕阳的余晖,美不胜收。
温和少女抚摸着剑身,感觉到了温润,她笑道:“跟我爹说的一样,这剑可真漂亮。”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打造的,那个剑的钱就不用给了,这些天拿了你爹不少钱,就当抵消了吧。”
司空芊云似笑非笑,道:“我爹给你的那些东西可比不上一把帝华剑。”
“嘿嘿,友情价,友情价。”
少女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着剑匣离开。
“对了。”
少女顿住,转头道:“你要小心,风雪要来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华寂有些不明所以,就当是过两天要下雪了,那天气会很冷啊,到时候让卓玛多加点衣服。
……
华都华城之内,一位黄色衣袍少年牵着一匹跛马,身旁还跟着一位唇红齿白的书童。
少年不算高,但却眉目英俊,只是那闪闪的光头让少年看上去有些滑稽。
“公子,你走慢点,小流儿都快跟不上了。”
“就你最拖沓!让你练武你不练。”少年撇了撇嘴,嘴里这么说,但脚步却放慢了不少。
“都怪你在白虎郡跟丢了,害我找你找了大半个月,不然早就到华城了。”
小流儿委屈,道:“这能怪我吗?分明是公子跑得太快了。”
“别狡辩了,这些事情先不谈,等到了陈府放聪明点,叫我法号,别叫什么公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
为了防止小流儿又出错,苏晋淮威胁道:“你再叫我公子,我以后就不带你出去了。”
小流儿神情一慌,道:“公……参玄大师,别丢下小流儿。”
“乖。”
苏晋淮满意的拍了拍书童的脑袋,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爆喝,一位身高体阔的大汉朝着少年扑来,一把勒住了苏晋淮的脖子,后者一愣,这怎么在街上说个话都能遭到无妄之灾?这也太倒霉了吧?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那擒住苏晋淮的大汉神色阴沉,转过身对他面前的一众红衣人喝道。
“站住!不然这小子的脑袋就不保了!”
那些红衣人停下,纷纷用忌惮的神色看着面前的大汉。
“住手!”
一位少年将刀归鞘,沉声道:“阮家二郎,你可知你在做些什么?!”
大汉眼中闪过慌张,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子的命都不保了,还管这些?”
“你自食因果,杀人犯法,理当被抓去审问!这是天理,也是我们皇朝的国律,你既然是华都子民,就应该遵守!”
这街上的动乱让周围的百姓纷纷围观,有快刀司的人在,他们不怕受到危险。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杀人的是曹满何!”
“曹满何人就在快刀衙门,你说你没有杀人,那就去跟他对峙!”
大汉摇了摇头,痛苦道:“到了衙门,我没有杀人也变成杀人了!”
少年皱眉,道:“你不用担心,有我陈宝然在,定会护你周全。”
听着二人的对话,被当做人质的苏晋淮一脸郁闷,自己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逛个街都会被人挟持,说出去他还怎么当得道高僧?
想到这里,苏晋淮说道:“这位大哥,你没杀人就没杀,怕什么?还有,这里这么多人在,你不去挟持别人,为什么非要挟持我?”
大汉没有回答,怕说出来让这光头暴起。
大街上这么多人,就你一个光头,这么鲜艳,不抓你抓谁?
“喂,说话啊,贫僧可是和尚,你……”
苏晋淮在那里唧唧歪歪,而陈宝然却疑惑的看了这个和尚,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似乎在哪儿见过。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陈宝然并没有说出口,现在是办差时间,容不得处理他的私事。
“你放了这位小兄弟,你只要回去协助我们调查,确定你没有杀人,那谁都不敢抓你!”
大汉犹豫了,能洗刷罪名谁想整日提心吊胆的被抓啊。
“我凭什么信你?说不定你跟那曹狗日的是一伙儿的!”
少年将刀系在了腰上,抬眉道:“就凭我是陈家的人,快刀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现在你母亲在高堂上垂泪,你的妹妹也心惊胆战,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走了后,让他们两个弱女子怎么生活?”
大汉神色变换,想起年有五旬的母亲和还未出嫁的妹妹,就算自己真的逃到了天涯海角,那他们已经孤儿寡母怎么生活?现在家里的经济来源都是他一人扛起,没有了他,他妹妹的嫁妆可怎么办?仅靠年迈的母亲,可攒不够。
“你真的会帮我伸冤?真的不会冤枉我?”
陈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