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上,徐焰本人并无多大的感想,首先在他自己的观念上,本就有了无数岁月积累出来的成熟;其次是他在这件事情上乃是被动的一方,甚至说的难听一些便是,他本身就是个男人,因此对于这种事情,多多少少在心理上都不会太过上心,但谷雪青就不一样了,毕竟名节对于世间女子来说,可都是最为看重的东西。
徐焰闻言后,沉吟了许久,但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是目光有些萧索地望着溪水对岸那些隐藏在白雾中、看起来有些若隐若现的农田与山川,然后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开口回道:“这种事情其实没什么好回避的,只能顺其自然了,况且在这种事情上,你越是刻意去缓和,反而越会让人觉得你心思不纯,最重要的是,结果会如何,终究还是要看谷师姐自己能不能看开了。”
小彩得到这个回答,便语气淡淡回道:“你说的也对,而且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嘛,不就是亲下了嘴,又没发生更进一步的事情……”
徐焰听到她这个说法,却是当即面色严峻说道:“这个你现在还体会不了,就不要妄加议论了,等你化形成功以后,自然就会对现在的谷师姐感同身受。”而不等小彩再出言多说什么,在徐焰的身后,那座相隔不过只有短短几丈距离的竹屋内,谷雪青便已是主动打开了篱笆门。
当谷雪青走出竹屋后,她的脸上就已经恢复如常,再看不出有什么别样的情绪,甚至她还对徐焰浅浅一笑,才语气平静说道:“小师弟,我已经休息够了,你快进来吃点东西,然后收拾一下行李就赶路吧。”
徐焰见到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中不禁微微有些错愕,毕竟在之前,她的样子可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在意,不过在二人吃完早餐彻底离开竹屋,甚至还沿着山路行走了半日后,他见跟在自己旁边的谷雪青,始终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徐焰并不知道那名绝色女子的老窝在哪,因此在深山中胡乱走,绝非是什么明智之举,他们二人只能先顺着脚下的路继续前行,顺便再找个土生土长在秋炉乡里的人问问路才行。然而,也不知道是他们之前所置身的位置,实在太偏僻还是如何,他二人竟是足足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后,才终于是遇到了一位看似是要去田野中干农活的市井百姓。
于是,徐焰当即如见神明般,上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并语气十分温和的问起了路。
这生活在乡野山林里的汉子,见对方乃是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且相貌不俗,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印象也是大好,自是有问必答,直接就告知了徐焰二人想要得到的答案。
不过他们虽然是得到了正确的路线以及方向,可要抵达到那里,却是殊为不易,因为据那名汉子所言,他们要去的地方乃是一个叫畬乡的地方,虽然在秋炉乡里的大多数人,都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可如果不是有着什么特别的原因,畬乡里的人在平时,可是丝毫不欢迎外人进入到她们的领地内。
眼看着到达畬乡还要不少的时间,跟在徐焰的身后谷雪青,在沉吟许久后,才对他说道:“小师弟,这次是师姐连累你了,如果不是要送我回雁溪,你甚至都不用走这边的,自然也就不会遇上那名女子。”
徐焰听到这话,又是连续在山中向着上坡,走了两个多时辰的他,直接便停下脚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山道一侧的岩石堆上。
徐焰从储物囊里取出水袋喝了一口水解渴后,才笑着开口回道:“谷师姐你可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有我在的话,那女子根本就不会对你出手,这一路北上,想杀我的人还真是多如牛毛啊,从松阳镇的丹侠宗三位宗主开始,再到后来那两位实力高强的中年男人,以及在景宁镇这一路行来,接二连三所冒出来的山野蟊贼,如果真要说,谁连累了谁,那也绝对是我连累你更多,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同行,估计你都早就一路平安回到雁溪了吧。”
徐焰见谷雪青有些沉默,便又笑着继续说道:“不过所幸,我们也终于是快要到达雁溪了,只要等我找到那个婆娘,让她解除了你身上的蛊毒,再有个两天左右的时间,你应该就能顺利到家了,到时你大可以暂时在自己的家乡里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望川城大师兄家。”
谷雪青听到这里,迟疑了片刻,忽然间问道:“小师弟的意思是要我与你分开走吗?”
徐焰闻言后,不假思索继续笑着回道:“当然啊,因为照之前的情况来看,那些人的目标,分明就只是冲着我来的,其实不瞒你说,那些人为何要如此执意来杀我,我心中其实也早就有一些模糊的感念了,只是还没到那些人的面前,无法真的确认罢了,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你只要不和我继续同行的话,你是绝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谷雪青听到他这番解释,不由沉默了许久,随后她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嗯,我知道了,那到了雁溪之后,我就和小师弟先分开,我们在望川城再集合吧。”
徐焰听到这里,正要点头附和下来,但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谷雪青脸上的那抹笑意后,他看到的却不是认同,反而像是看到了她隐藏在笑意背后的浓浓的失落与哀愁。
又或许,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