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洗院子里站了好些人,交头接耳的冲屋子里指指点点。
一个妇人将手中的衣裙仍在地上,看着跪着的半芹神情沉沉。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道。
旁边一个仆妇忙站出来。
“江妈妈,这都是我们浆洗房的错。”她神情不安说道。
“不是你们的错,还是我们的错不成?”江妈妈冷声喝道。
两边的仆妇噤声不敢言。
“这事是瞒不住夫人的,你这丫头怎么说,自己好好想想吧。”江妈妈淡淡说道,抬脚走了。
屋子里其他人乱哄哄的拥着送出去,另有两个仆妇架起半芹跟上。
一路上一众人引来诸多注目,议论声半芹都听不到了,她踉跄的走着,眼泪滚滚而下。
要怎么说?要怎么说?
她犯了错,该怎么说?
“你错了,当时你不该,自己说那么多话。”
“那奴婢应该如何?”
“说,自己不做主,让她们,来找我。”
“为什么?怎好推娘子身上?”
“因为,我是你的娘子。”
上一次被揪错她懵懵懂懂,但得到了娘子教导。
这一次遇错她记得娘子教导的话,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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