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高台之上,两个男子站立其中,一个白色衣袍遮体,头戴面具,一个身着锦衣华服,雍容华贵,气质高雅,仪态非凡,一看便知不是个平凡人物。
锦衣男子看着下面高易的背影笑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扶摇子选中之人?看起来相貌平平也不过如此嘛。”
“禀公子,此人正是高易。”那白袍人恭敬道:“公子莫要看他相貌平平,据手下人来报,此人才思敏捷,功夫了得,就连复周堂的人都三番五次在他手中吃过亏。”
“哦?看不出这小子还能耐的很。”锦衣男子饶有兴致的看了看他,道:“查过没有,这小子什么来头?”
“手下已经派人追查多日,可奇怪的是无论手下如何查找,这小子倒像是地底下钻出来的,除上个月知道他出现在上院村,之前的事均是一无所获。”
“又是上院村?”锦衣男子皱眉道:“看来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啊,继续派人去查,不信这小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是,手下遵命——”白袍男子连忙抱拳,犹豫片刻,道:“公子,有一件事手下不知当不当讲?”
“说——”锦衣男子负手说道。
“手下昨日与这小子碰过面,此人伶牙俐齿实在难对付,据他自称自己是司徒家的后人,手下在想若此人真是司徒家的人,咱们的任务是不是需要重新考虑一番,毕竟此任务非同小可,一旦交出定是后患无穷。”
锦衣公子脸色一变,道;“你说的可是十几年前名满江湖的司徒家?我记得自从司徒家隐姓埋名之后,江湖中便没有见过司徒后人,此时却凭空冒出一个司徒后人,你不觉的蹊跷的很?”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说自己是司徒家的人,你便相信,这未免太可笑了。”
“公子受罪,手下自是不敢轻易相信,只不过——”白袍男子顿了顿说道。
“说话吞吞吐吐的,只不过什么?”
白袍男子躬身道:“只不过手下昨日的确看见他使出一招御气之术,这司徒家的御气术乃是家族绝学,若非真正司徒家的人恐怕使不出如此招数。而且手下还故意试探他,司徒老头近况如何,公子可还记得,司徒老头的腿伤乃是江湖密闻外人很少知道。那小子却能轻描淡写的说出司徒老头腿脚不好,两者相加足以证明此人定是司徒家的后人。”
“哦?那倒是新鲜——”锦衣男子一脸玩味的笑道:”既然你亲眼看到这小子使的是司徒家的功夫,那么你觉得他与十几年前的司徒家的老家伙们比较,孰高孰低?”
“手下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小子的功夫深不可测。”
“看着小子也就二十出头,没想到小小年纪,武功如此之高。”
“没错,公子,这司徒家沉寂了十几年又莫名的重出江湖,手下觉得此事绝非偶然,我们还需提前做准备才是。”
锦衣男子沉思片刻,点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如此那么就先照你说的办。不过青崖县这边你可要抓点紧,梁奎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切不可再露出什么马脚。”
“是、是手下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责罚——”白袍人连忙躬身说道。
“无妨,无妨,只是废了点功夫,碍不了什么事,复周堂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禀公子,复周堂最近老实的很,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前几日据线人汇报复周堂的分舵青崖县醉花楼好像被人给端了。”
“哦?竟还有此事?”锦衣男子眉头紧皱道:“复周堂在青崖县经营少说也有五六年时间,实力雄厚,连我们圣天教都无法撼动,谁会有人如此本事,查清是什么人做的吗?
“是,查清楚了,是,是——”
锦衣男子皱眉道:“为何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禀公子,是南宫云蕙——”
锦衣男子表情一惊,:“怎么会是她?她此时不是应该在关外吗?”
白袍尊者拱手道:“公子受罪,手下实在不知,只知道南宫云蕙前几日在青崖县出现过,待手下派人去追查,可她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南 宫 云 蕙 ——”锦衣男子口中一字一顿的念着这个名字,沉思许久道;”继续派人去查,既然她入了关定还会出现,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
“是,手下遵命——”白袍男子躬身抱拳说道。
“尊者,公子,那小子已经进洞了——”两人说话间便见一黑袍人躬身上前说道。
锦衣男子冷笑:“走,随我去进去,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高易此时站在洞里自觉无趣,扯着嗓子大喊三声也没听见有人回应,便先找个地方先坐下。
“小兄弟,昨晚睡得可好?”
他转身见洞外走进一个红袍面具男子,从身影与轮廓来看,正是昨曰虏了自己的那个红袍使者。
想想自己昨曰被他挟持着逃跑,高易心头便甚是恼火,听他的语气带着轻蔑,心里更加的不爽,冷声道:“是你啊,怎么,昨天洞里的那个老头不出来与我谈谈么?”
他说着话,竟是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也懒得去看他了。
那红袍使者是受了派遣来试探他的,只得忍住怒道:“小兄弟,昨日事急从权,多有得罪还请兄弟见谅。”
高易冷笑,道:“不敢当,我现在是落在你们手里,哪里敢于你们见识,你也不必与我惺惺作态,有什么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