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忆儿一直沒有睡着,但她脑子乱糟糟的,她下意识的不去想任何的事情,所以就连阿么喀的风寒也沒有办法去理会了,小绒球沒办法,只好自己帮忙煎药,心里狠狠的骂着阿么喀,这家伙自己倒是舒服的睡在火炕上面,他还要伺候他,可他终究是认可了阿么喀,沒办法放任他不理不睬,
莫忆儿占据了火炕的一头,而阿么喀在另外一边,两人中间相聚四五米的距离,莫忆儿现在更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了,据她所知,阿么喀还沒有小孩,如果和她在一起,他就不能有别的女人,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有小孩,她怎么能这么自私呢,还有楚炑和丝末拉,他们都还沒有血脉呢,可是让他们两个离开自己,她做不到,至于阿么喀,他们还沒有开始,那么久永远不要开始好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莫忆儿终于脑子一团乱的做出了一个决定,正巧晚饭准备好了,小绒球來叫她和阿么喀吃完饭,
阿么喀烧已经退下去了,只是身体还有点儿虚,他坐起身,弱弱的看着距离他很远的莫忆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莫忆儿让他心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莫忆儿清了清嗓子,道:“走,下去和族人们一起吃晚饭吧,小绒球,你把阿么喀首领的东西帮忙拿下去,”昨夜阿么喀带着他的东西在门外睡了整晚,早上进门的时候也被一并拿了进來,
阿么喀原本因为发热而微红的脸一下子惨白起來,他很是不解,为什么早上莫忆儿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一副内疚的神色,甚至把他带进了们,不过睡了一天,难道发生什么了吗,
小绒球心中也是诧异,但莫忆儿今儿本來就反常,他只是默默的拿着阿么喀的东西,然后搀扶着他下了地,
阿么喀整个人愣愣的,仿佛不能接受如此疏远他的莫忆儿,
现在,就连称呼都已经生疏到叫:阿么喀首领了,
待他们下去,小绒球把阿么喀的东西放在大大火炕的空闲处,然后去吃东西,
所有族人都看得清楚,而且沒有人知道阿么喀昨夜是睡在门外的,只知道他受了风寒,这让大山部落的一些族人很是奇怪,他们的首领身体好的很的,就算是受了伤,发热的时候也少,更让他们不解的是,莫忆儿明明已经让阿么喀住了进去,怎么仅仅一晚又被赶了出來呢,
不过,首领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族人管得了的,所以都只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一句话都沒敢问出口,
这顿晚饭气氛很是诡异,完全冲淡了昨日搬进新居的愉快,就连小炎姿都察觉到了众人的不对劲儿,安安静静的吃饭,硕大的木房子里面除了吃东西外什么声音都沒有,
终于挨过这诡异的吃饭时间,莫忆儿逃也似的回去继续‘睡觉’,
阿么喀沒办法,莫忆儿这状态,他连去问为什么的勇气都沒有,他深爱莫忆儿,当然能察觉到她的不妥之处,只好用眼神询问小绒球,
小绒球也一直在思考,可他也不知道莫忆儿到底是怎么了,只能朝阿么喀摇头,回去楼上小房间之前,小绒球低声对阿么喀说:“你先好好养病吧,别去打扰莫忆儿,”
阿么喀知道小绒球这话是为了他好,所以点头应下,
众人心中纷纷猜测,只有幡戈心里明白,他拿了食物坐在木屋的角落,默默的吃着,他很想就此死掉算了,可他不能,他还要把莫忆儿给治好,上次去人脸山,他已经找到一点儿头绪,但要完全治好莫忆儿还是太难了,这个时代医术有限,他能做到现在的这种水平,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
幡戈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却如同嚼蜡,好在族人们已经习惯这样的幡戈,并不敢去打扰他想事情,而阿么喀只顾着想莫忆儿的异状,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莫忆儿翻來覆去整晚,小绒球只好装睡不去打扰到她的思考,他相信莫忆儿,就算有什么事情,她也能处理好,并且调整自己,
莫忆儿这种状态一连三天,族人们压抑得都快透不过气來了,甚至有人觉得是不是慕容搞的鬼,毕竟他是巫师,还会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族人们之间也开始惴惴不安起來,
小绒球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于是提醒莫忆儿:“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大山部落的蛇虫鼠蚁吗,外面的积雪已经有一指深了,再不去看看就看不出什么了,”如果雪下的太大,白茫茫一片,不利于他们在天空巡查,
莫忆儿脑子因为小绒球的话而暂时凝固了一下,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压制起來,她打起精神:“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吧,”
“嗯,”见莫忆儿如此,小绒球松了一口气,“你换件厚一点儿的兽皮衣服吧,我去下面和族人们说说话,他们吓坏了,”
“额,为什么,”她不明白是什么把族人们给吓坏了,
小绒球低低笑了起來,用眼神示意莫忆儿看向一旁的小炎姿,这两天她可是都不出去玩的,也就偶尔和小绒球一起去扫扫木屋房顶上的积雪,雪停的时候帮幡戈整理一下草药,整个人好乖好乖的,生怕有一点儿不妥让莫忆儿更加不开心,
莫忆儿有些不肯定的问:“是我把大家都吓坏了,”
小绒球点头,然后出了房间下楼,
莫忆儿敲敲自己的脑袋,走过去把小炎姿抱在怀中,“乖宝贝,阿母吓到你了吗,”
小炎姿摇头:“阿母为什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