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一幕,长孙悠忿忿的瞪向慕容权,不屑的冷冷道:“以你的武功,难道还对付不了两个小‘毛’贼吗?”长孙悠根本认为这就是慕容权的借口,他的目的就是——趁机占自己便宜,想尝尝和男人亲近的滋味吧!
“张公子不是说自己乃江湖中人,难道小‘毛’贼和杀手都分不清吗?若是小‘毛’贼,怎敢来江湖,而且竟然什么都没偷便走。而且如此好的轻功,会是小‘毛’贼能有的吗?”慕容权沉着反问。
“就算不是‘毛’贼,但就这两个人,难道还会是你的对手吗?”长孙悠还是认为他是在找借口。
慕容权淡淡一笑,笑得有几分嘲意:“张公子是真单纯,还是没有一点危险意识?两个小‘毛’贼当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上万的小‘毛’贼,寡不敌众张公子应该知道吧!而现在敌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这个时侯能有办法能消除一场战斗,何不消除?”
长孙悠知道慕容权说的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忿忿道:“你怎么知道后面还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说不定就他们两呢!来者又没动手,你怎知是敌是友?依本公子看明明就是你惧战。”
“我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成千上万的小‘毛’贼,但既然偷偷而来,就一定不会是友,敢来打探,也就说明知道你我身份,即使没有后援,两人也定做了充足的准备。身处明处的我们,你有十足的把握赢过他们吗?”字字句句说得长孙悠哑口无言。
长孙悠赏了他一记大白眼,在这个话题上她已无语,但就此认输可不是她的‘性’格,继续讥讽:“哼!即使如你所说,那也没必要让本公子陪你演戏吧!本公子可不怕死。再说了,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取我‘性’命的吧!”想想都让人气愤,平白无故竟被他当成男人抱了两次。虽然是夫妻,但是他面对陌生男子时也太无礼,太放得开了吧!
慕容权赞同的点点头,松开长孙悠的手,看向远处沉声道:“来人确实和张公子无关,只是来取在下一人‘性’命的。”
“什么?”长孙悠一愣,喃喃道:“莫非你知道来人是谁?”
慕容权嗤笑:“除了承平太子手下的人,还会有谁?他们担心我再回到军营,危害到他们,所以选择在这里动手杀我。只要我一死,就再也威胁不到他们,而三军必会人心惶惶,军心大动,朝廷不安,京城百姓惶恐。如此以来,他们便可趁‘乱’而入,兵戈京城,直取皇宫。我一死不足为惜,只是这样的死太不值,身为臣子,不能保君。身为将帅,敌军未除。身为儿子,未能尽孝,这是不忠不孝。所以——我现在还不能死。”
看着淡然刚毅的慕容权,长孙悠心中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难怪他的‘性’格会是那么沉稳、冷漠,原来这个宽厚的肩膀承受了这么多的重任和压力。他担起了家的重担,担起了国家的重任,家国天下的安宁负于他一人之肩,让他怎敢懈怠,怎能不沉稳啊!慕容权,干嘛让自己这么累?
冷静下来的长孙悠,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他,他又不知她是‘女’儿身,又怎会想要占她便宜呢!他真的是有勇有谋,区区几句话就让敌人离去,免于一场打斗。只是那些话——让长孙悠又禁不住羞红了双颊。她赶紧低下头,来镇定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再抬起头时,已是从容淡定。而一直望向窗外的慕容权并没有太注意身边的她。
长孙悠望了他一眼,也和他一样望向远处,若无其事的闲闲道:“其实人不能总是活在仇恨里,带着仇恨是很痛苦的。”他真的不能放下对长孙耀光的仇恨吗?长孙耀光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忘记?呵呵!仇未报怎敢忘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我定会手刃仇人雪耻。也只有这份仇恨的痛苦,才能让我时时刻刻小心谨慎,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松懈。否则——便会像明王当年一样,成为‘奸’人手下的冤魂。脸‘色’陡然一沉,幽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暴戾,复仇的暴戾。
长孙悠看着心中充满仇恨的慕容权,心道:慕容权,虽然我同情你的遭遇,也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的仇人,是我现在的亲人,我真的可以做到袖手旁观吗?当长孙耀光送我那把母亲的匕首时,我真的觉得他不是坏人,感觉他的心情很沉重,心中好像压着很多的秘密,如果可以平安回去,定要查清长孙耀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张公子,刚才在下失礼,请不要放在心上。”瞄了眼低头想事情的长孙悠淡淡道。
这语气那像是道歉,感觉不对的好像是她。赶走心头的抑郁,长孙悠邪邪一笑,转身直视他朗声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我喜欢你!我生气是假的,本还想你还会有进一步动作呢!没想到‘毛’贼走得太快。”看着慕容权越来越铁青的脸,长孙悠背过身偷偷笑了。哼!被你反戏‘弄’了一晚,总要扳回一局吧!“如果大叔不介意,我们可以同‘床’而眠啊!”朝他投去一记媚眼,踱步走向大‘床’。
慕容权则气愤的握紧了拳头:这个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客栈不远处的土坡上,一座‘阴’森树林中,几只乌鸦展翅啼叫着飞走。一轮皎洁的明月挂上树梢,如水的月光透过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