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忆梦微颔首:“那就多谢邓大人了。”
“告辞。”邓文朝得意的离开了。
看着邓文朝离去的背影,冷忆梦的眸中滑过戾气,冷冷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而背叛又威胁我的人,我会灭他满门,邓文朝,既然你这般不识相,也休怪我不客气了,你邓家七十四口人命,我要了。”
坤荣宫
慕容权早朝后过来了。
长孙悠不悦的看向他询问:“权,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宫?”
慕容权拉住长孙悠的手走到房内,看着她关心道:“悠儿,今天早朝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左相的瘟疫突然好了,有的大臣便怀疑这其中有猫腻,让朕调查左相,说是这场瘟疫是有人故意下了毒,而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左相,所以他可以得了瘟疫后没事,而百姓因此死了那么多的人,说他居心不良,有大阴谋,朕想这事一定会在百姓中传开的,若是百姓信了,你再去照顾他们,会给你带来危险的。”
长孙悠笑了,反问道:“本只是猜测的事情,百姓无凭无据也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不会把我怎么样,而我每天去的好好的,突然不去了,岂不是坐实了这传言吗?还有,是谁说这毒是左相下的,以我看,说这话的人就是下毒的人,要么他怎么会知道这次的瘟疫是毒药所致而并非瘟疫呢!”
慕容权抓住她的肩安慰道:“悠儿,你冷静些,朕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只要有一丝危险,朕也不会让你以身犯险的,就算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是我们不是百姓,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这么做,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朕不允许你再出去。朝中有大臣怀疑左相也无可厚非,毕竟他的瘟疫好了这是事实,就连少宣都不知道治疗这瘟疫的药,给左相诊治的大夫和御医也没有给左相服下特殊的药,而他的瘟疫就这样好了,这足以说明问题。皇后就不要追究是朝中哪位大臣说的了,如果左相真的是清白的,即便是查了也没事,如果是他,朕定不会轻饶了这心狠之人,竟然害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那么在皇上心中,希望会是左相吗?”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询问。
慕容权想了想道:“不知道。”
长孙悠却淡淡的笑着道:“如果是他所为,你便可趁着这次机会除掉他了,这样你的大仇就得报了,你应该希望是他吧!”
慕容权想了想却摇摇头:“朕是很想杀了他报仇,但是在我内心深处,却不希望这次的瘟疫与他有关。”
长孙悠一脸的不解:“为什么?你不是很想除掉他吗?趁着这次机会,就算不是他,也应该找足证据陷害他,这样他便可在劫难逃。如果这次你不能杀了他,以后想在找借口杀了他就很难了。”
“我是很想除掉他,但是我希望是光明正大的除掉他,而不是使阴谋手段,这样我和他有什么区别。我更不想为了除掉他,而让你陷入到两难的境地。你知道吗?如果这次的瘟疫真的是左相投毒,那么朝臣和百姓会怎么看待你?他是你的父亲,你和左相经常会去帮助百姓,而在左相生病期间,你去过左相府好几次,百姓和朝臣会认为你不知情吗?如果定了左相的罪,那么他们下一步一定会逼着朕废掉你的。百姓也会埋怨你,朕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知道吗?所以朕派人去调查,朕希望调查的结果可以还他清白,这样便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了。便可堵住天下人之口。这比朕说的信任要管用多了,如果朕说信任左相,不让人去调查,天下人会说朕因为爱皇后,故意包庇皇后的父亲,这样你们永远洗脱不了嫌疑。悠儿,朕想好好的保护你,保护你不受伤害,保护你不受牵连。”慕容权紧紧的抓着她的肩道。
而心中本有些气的长孙悠,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很是感动。得知他派人调查长孙耀光,她有些不悦,不是她向着长孙耀光,而是觉得长孙耀光太冤枉,太委屈了,明明就是真心的去帮百姓,帮百姓盖房子,送吃的,还让自己染了瘟疫,可是最后却还落得别人的猜疑和怀疑,就像别人指责这场瘟疫是她带来的一样,别人怎么说她不在乎,只要慕容权站在她的一边相信她就够了,可是长孙耀光却很可怜,同僚不信任他,连自己效忠的君王也不信他,觉得他很可怜,觉得慕容权不应该去调查他,而是应该相信。
可是慕容权的一番话却让她很感动,心中的气一下子全消了。
“我相信这件事与左相无关。”长孙悠看向慕容权认真道。
“你相信他?”慕容权很意外。
长孙悠点点头:“皇上,你想啊!如果真的是左相,他又何须大费周章的去下毒,然后再自己出钱帮百姓建住处,给百姓施粥,还让自己染上瘟疫,难道就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个好名声吗?
他是左相,已经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他就是做的再好,还能朝上升吗?他图什么?得了瘟疫时,连少宣和御医都说他凶多吉少,因为他之前感染了风寒,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又感染了瘟疫,很可能会撑不下去。
而如今突然好了,瘟疫没有了,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如果这瘟疫真的是他下的,他又何必做的这么明显呢!明显到人人都怀疑他,这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所以这瘟疫定不是他下的,而是有人要趁机陷害他。”
慕容权点点头:“悠儿分析的有道理,是不是他,查过之后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