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海域。
一艘孤零零的小船在大海上航行,滔天的的巨浪时而会拍打这艘弱不禁风的小船,但是却无法让这艘小船分崩离析,沉没在这片广阔的仿佛可以将一切吞噬掉的海域里,小船随着波涛汹涌的海浪上下起伏,但是却是十分安稳地在海面上航行着。
海面上有一个穿白衣的男子,他的鬓角有霜色,眼神里还有着少年般的天真无邪,纯净澄澈。他悠闲地坐在小船上,淡然地看着这片好久没来的海域,他把带绒毛的白色外套裹紧,将大半的脸遮住,只露出了眼睛。他的脚边有一个造型优雅的毛笔,毛笔杆上的线条很流畅自然,是那个家伙做的,自那次分别,他为了躲避那个女人,去了好多险地,这次不同以往,他决定自己主动去找她。
南宫七溪脚边的毛笔在他裤腿边绕来绕去,似乎有些不安,南宫七溪笑嘻嘻道:“咋啦?知道快见到那个娘们儿了,心里着急?”南宫七溪手指在毛笔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毛笔自己飞到南宫七溪的手边,用笔杆蹭了蹭南宫七溪的手指,南宫七溪将手移开下巴,笑道:“好啦,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这次去不是和那个女人吵架的,再说,我也说不过她,这次是一次…… 嗯,算是一次和平之旅吧。你别担心。”那只被誉为“天下具有灵性的毛笔之中最厉害的毛笔”点了点头,然后刚好溜进南宫七溪的手指间。南宫七溪笑了笑,说着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然后南宫七溪拿起了毛笔,顿时气势一变,整艘船都变得金光闪闪的,他的身后有一尊高大的人像,但是有些模糊了,只是那份威势还是让人望而生畏,小船四周本来肆虐狂暴的海水顿时变得平静了,南宫七溪拿着毛笔,在海面上轻轻地划过,一道巨大的海鲸缓缓冒出海面。
海鲸冲出海面后,就这么平静地游在南宫七溪所坐的小船边,海鲸看了一眼南宫七溪,“书圣,好久不见了。”
这海鲸居然口吐人言,奇了怪哉。
南宫七溪看起来没有多大的意外,安静地坐在船上,“好久不见啊,这么多年没来这,我都快认不出来你了。”南宫七溪微笑着。海鲸发出了一声冷哼,“你这次来所为何事?我不相信你没事会来这里。”南宫七溪哈哈大笑,拍打着小船的护栏,斜靠在小船边,看着这只比小船大好几十倍的海鲸,“我没事就不能来这里啦?我要说我这次来这只是和她聊聊天,你信不?”
“不信。”海鲸的回答倒是干脆。南宫七溪笑着躺在小船上,双手抱头,眼神平静,但是笑意不减,轻声道:“我确实是来找她聊天的,甭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海鲸不再说话,有些事情不是它可以知道的,于是它沉入海里,游到船下面,然后小心地驼起了整艘小船,“走了。”
南宫七溪笑道:“快带路吧,啰嗦。”
海鲸沉默不语,敬业地带着路,它的路线“行走”得极有规律,有些路线有些重复,但是却有章可循,有些的路线显得奇怪,一会是近似三角的路线,一会又是不断曲折的路线,让人摸不着头脑。
南宫七溪闭着眼躺在船上,那只毛笔在他脑门上面待着,每次变换路线的时候,它都会不安地敲着南宫七溪的脑门,偶尔会有墨香溢出,浓厚但是清淡醉人,很难形容。“好啦好啦,别担心,要去那个女人的地盘就得这样,麻烦的很,放心吧,睡一觉就到了。”那只毛笔听了他的话,似乎有点安心,静静地躺在南宫七溪的脑门上,安心地睡下了。
船底的海鲸内心感慨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只笔吗?”
海鲸扭转身躯,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法阵,横跨在海面上,巍峨不可攀。
就这样,海鲸背负着小船,进入了另一个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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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葬天回到洛梅他们临时搭建的营地,不禁感慨道才这么一会,他们居然已经整理得井井有条了,一经了解,才知道是莫云符的功劳,莫云符说他在那座无名城市待了一年多,也算是吃尽了苦头,正经的本事荒废了不少,倒是学了不少生存之道,或许是感到有些惭愧,莫云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着刚刚架起的用来取暖的火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师父,神色有些暗淡,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去到何处了?我现在有点想你啊。
莫云符抱着腿,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着他的侧脸,这幅模样倒是有些好看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现在的他,显得有些陌生。洛梅心里想道。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赵静直,没想到率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她。赵静直张开双手,在火堆边取暖,她不经意地瞥了眼有些沉默的莫云符,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你挺厉害的,我长这么大,除了给家里惹事,再就什么也不会了。”莫云符愣了一下,然后微笑道:“没什么厉害的,为了活着,我只好自寻出路了。”赵静直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那天在集市上,真是太对不起了。”莫云符摆了摆手,“没什么,也是我自己不小心踩到你造成的。”赵静直摇了摇头,手握紧了裙摆,“不,是我小题大做了,我当时还想…… 唉,对不起了。”莫云符看着摇曳的火焰,笑了笑,“都已经过去了。”
洛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