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凯斯特带着阿夫杰耶夫,来到了指挥部。一同前来的,还有两名刚被抓捕的库管员。
索科夫让人先把库管员关在一旁,首先对阿夫杰耶夫进行了审问:“阿夫杰耶夫,我来问你,昨天之前,是否有人和你进行过联系,让你执行什么任务?”
听到索科夫的问题,阿夫杰耶夫沉默了。
看到阿夫杰耶夫沉默不语,索科夫知道对方还处在犹豫之中,便对他说:“阿夫杰耶夫,举报你的那位副厂长,已经被人杀掉了。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你的同伙?”
得知副厂长被人杀掉了,阿夫杰耶夫的脸色变得铁青。他虽然在受审时,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报,但更多的情况,他却故意避而不谈。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索科夫,试探地问:“上校同志,如果我说出来,您能保护我的安全吗?”
“我无法向你做什么保证,”索科夫冷冷地说:“你说了有可能会死,但假如什么都不说的话,你会死得更快。”
索科夫的话霸道,不讲道理。
但对于阿夫杰耶夫来说,对方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感到安心。他慌忙说道:“好吧,上校同志,我如实招供。”
“说吧。”
“其实我回到卢甘斯克不久,副厂长就曾经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拆穿了我的身份。就在我惶恐不安时,他告诉我,他以前也曾经被德国人俘虏过,作为释放的条件,就是潜伏在城里为德国人效劳。
两天前,他再次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说不久就有一批伞兵在城里空降,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配合他们袭击一家旅馆。”
“旅馆?”索科夫厉声问道:“什么旅馆?”
“具体是哪家旅馆,副厂长没告诉我,他只说里面住着一位大人物。”阿夫杰耶夫摇着头说:“他给我的任务,就是到城北接应德国人的伞兵,并给他们充当向导,带他们去那家旅馆附近,想办法干掉那位大人物。但是我心里害怕,就拒绝了副厂长的安排。”
“副厂长看到你拒绝执行他交给你的任务,于是就找谢尔盖陷害你,说你偷了他的配给证。而且在我们对你的住处进行搜索时,副厂长还主动配合寻找,拿一部报废的电台,让你无法为自己辩解。”
“是的,上校同志。”对于索科夫的这种分析,阿夫杰耶夫赞同地点点头。
“我们昨天审问你时,你为什么没有交代这个问题?”索科夫得知对方是故意隐瞒,结果害得自己的部下牺牲了好几十人,气得用力一拍着桌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们多少战士,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马上命人枪毙你。”
听到索科夫说要枪毙自己,阿夫杰耶夫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用当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指挥员同志,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我还要给她养老送终呢。”
“该死的叛徒。”维特科夫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吩咐押解阿夫杰耶夫的民警:“把他带下去,我再也不想见到这个该死的叛徒。”
把阿夫杰耶夫带走后,凯斯特又把两名刚抓获的库管员押解上来。
看着面前站着的一高一矮两个库管员,索科夫冷冷地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时候投靠德国人的?”
“指挥员同志,”高个库管员哭丧着脸说:“当时我们被德国人抓住之后,如果不答应帮他们办事,他们就会杀了我们的。您没有见到,他们是如何残忍地杀害那些无辜的人,德国人让人们在地上趴成一排,对着每个人的后脑勺开枪。”
“你有没有想过,你给德国人办事,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因为你而死去?”索科夫怒气冲冲地说出这句话之后,放缓语气问道:“说吧,德国人给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德国人放我们回来之前,说他们已经保留了我们的口供,如果我们不为他们效力,他们就会把这些资料,都提供给内务部。”高个库管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给德国人办事的。”
“那我再问你,是谁让你们给德国人提供我军军服的?”
“那人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高个库管摇着头说:“但他穿着一身上尉的军服,应该是哪支部队里的指挥员吧。”
“哦,穿着上尉的制服?”高个库管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有着审讯经验的凯斯特,连忙追问道:“你能描述他长什么样子吗?”
“个子很高,比我还高半个头,人有点瘦。”高个库管努力地回忆向自己布置任务的那名军官:“他的脚好像受过伤,走路时有点瘸。对了,他左边额头,有一条寸把长的伤疤。”
虽然高个库管没有画出那名军官的形象,但根据他提供的信息,要锁定嫌疑人,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索科夫连忙扭头对维特科夫说:“参谋长,立即给各师师长打电话,让他留意一名瘦高个,走路有点瘸,左边额头有伤疤的军人。”
“他不是上尉军官吗?”维特科夫发现索科夫没有提对方的军衔,便好心地提醒他一句。
“我觉得他可能不是上尉,甚至连军官都不是。”索科夫摇着头说:“他为了在布置任务时,不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是找了一套不属于自己的军服。”
“司令员同志,如果他是军官的话,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把他揪出来。”维特科夫苦笑着摇摇头说:“但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要想找到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