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参谋长和马兰金搭档虽然一年多了,但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此事。此刻听到马兰金这么说,忍不住问:“师长同志,您知道卢金将军如今怎么样了?”
“我曾经通过各种途径打听过。”马兰金表情凝重地说:“但得到的消息却是自相矛盾的,有人说卢金将军已经牺牲了,甚至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到将军在突围作战时,一颗炮弹落在他的身边爆炸,他当场就牺牲了。也有人说,将军同志其实没死,而是被德军俘虏了。”
“师长同志,”参谋长又接着问:“您觉得哪种可能更大呢?”
马兰金沉默了片刻,随后谨慎地说:“我觉得牺牲的这种传闻更可靠一些。如果他被敌人俘虏,敌人肯定会大肆宣传他们所取得的战果;其次,以卢金将军的性格,就算他落入了敌人的手里,也会想方设法逃出来。如今时间过了快两年,依旧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觉得他肯定是牺牲了。”
“马兰金将军,”来自未来的索科夫自然知道卢金此刻没事,只是突围时,腿被德军的跑断炸断了,就算他想从敌人的战俘营里逃出来,那也是有心无力。见马兰金提到卢金时如此沮丧,他忍不住插嘴说:“我觉得卢金将军还活着,没准等我们的军队攻入敌人的国境时,您还能亲自把他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
“什么,卢金将军还活着。”马兰金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激动地问:“索科夫将军,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我什么小道消息都没有。”索科夫摇着头说:“我只是根据您刚刚所说的情况来分析的。你说有人看到他被炮弹炸倒了,但说这话的人有没有跑过去查看?”
马兰金想了想,摇着头否认道:“没有,据当事人说,他当时正忙着跟部队往外冲,只是远远地看着卢金将军被炮弹炸倒了,并没有上前查看。”
“这就对了。”为了让马兰金知道卢金还活着这个事实,索科夫便开始一步步向他做分析:“既然他没有上前查看,那就无法证明卢金将军牺牲了。也许卢金将军是被炮弹震晕了,或是炸伤了,才会倒在地上。”
“如果德国人俘虏了卢金将军,他们肯定会在报纸上大肆宣传。”马兰金听到这里,有些疑惑地说:“可是我查阅了大量缴获的报纸,特别是维亚济马之战后的报纸,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卢金将军的消息。”
“我觉得将军被俘时,肯定是身负重伤,甚至还处于昏迷不醒的情况。”索科夫继续说道:“德国人办事严谨,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以及确定能否救活他的前提下,是不会随意报道的。没准等德国人搞清楚他是卢金将军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甚至他们正在从莫斯科城下败退,哪里还有闲心去报道一位负伤的苏联将军。”
索科夫的这番分析,让马兰金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索科夫将军,按照您的分析,卢金将军如今可能是待在德国人的某座战俘营里?”
“将军同志,我觉得这种可能是非常大的。”索科夫点头说:“卢金将军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如今正待在某座德军的战俘营里,等着我们去解救他。”
“索科夫将军,请恕我直言。”马兰金对索科夫所说的话深信不疑时,师参谋长却提出了疑问:“您怎么能肯定卢金将军还活着,如今还待在某座战俘营里呢?”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望着面前的参谋长,面带笑容地说:“我的部队曾经解放了数十座战俘营,并把其中大多数获救的指战员编入了我的作战部队。在这些重获自由的战友里,我们不止一次地发现,其中有不少人是被宣布失踪,甚至牺牲的。然而在此之前,无论是他们的上级还是家人,都以为他们牺牲了。”
“参谋长同志,你不要再说了。”看到自己的参谋长似乎还想说什么,马兰金立即制止了他:“我觉得索科夫将军分析得很有道理,卢金将军如今有可能正待在德国人的某座战俘营里。”说完这话,他又重新面向索科夫,用恳求的语气说,“索科夫将军,假如您将来有卢金将军的最新消息,一定要及时地告诉我。”
索科夫只知道卢金中将是在战争胜利前几天,在德国伊萨尔河畔莫斯堡的战俘营里被美军所救,但如今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他却不得而知。因此面对马兰金的恳求,他微微颔首,神情肃穆地说:“放心吧,将军同志,一旦有了卢金将军的消息,我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您。”
“谢谢您,索科夫将军。”马兰金紧紧地握住了索科夫的手,情绪激动地说:“我代表原第16和第20集团军还活着的指战员,感谢您。”
马兰金的话,让索科夫意识到,假如自己能向他们提供卢金还活着的证据,甚至说出对方此刻被关押的战俘营,没准能在军中获得更多的友谊。别看卢金被俘,他所指挥的第16和第20集团军都被德军歼灭了,但他幸存的旧部依旧不少,比如说面前的这位近卫师师长马兰金少将。
正是基于这种考虑,索科夫使劲地点点头,说道:“放心吧,将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