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涅夫离开后约莫半个多小时,放在索科夫面前的高频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看到这部电话在响,索科夫立即意识到可能是上级有紧急的事情要找自己。
他拿起话筒贴在耳边,朱可夫那熟悉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米沙,我听说,你的部队已经成功地夺取了城市西面的沿河阵地,这是真的吗?”
“是的,元帅同志。”索科夫猜想可能是科涅夫向朱可夫报告的,便如实地回答说:“我的部队已经顺利地占领了城市西侧的沿河阵地,如今突击部队正在向城里运动。”
“米沙,你的部队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敌人阵地的呢?”
见朱可夫如此好奇,索科夫便把自己的部队如何夺取敌人阵地的过程,向他进行了详细的汇报。
“原来是这么回事。”朱可夫等索科夫说完后,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新的念头:“米沙,我是这样考虑的,草原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炮击一结束,就会立即向敌人发起进攻。到时你要派出部队沿河而上,攻击那些沿河固守的敌人,使友军能顺利地渡河。”
索科夫觉得朱可夫的提议很正确,当友军展开渡河作战时,自己的部队从敌人的背后发起攻击,腹背受敌的敌人会被迅速消灭,到时友军就能顺利地渡河,展开对城市的进攻。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索科夫爽快地回答说:“元帅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帮助友军顺利地渡河的。”
朱可夫一直很信任索科夫,听到他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放下了电话。
索科夫结束和朱可夫的通话后,扭头问萨梅科:“参谋长,我们第二梯队的部队开始渡河了吗?”
听到索科夫的问题,萨梅科掏出一个小本子看了几眼后,回答说:“格里岑科少将的步兵第384师,已经有一个团的兵力渡河成功。”
“朱可夫元帅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在友军发起渡河作战时,从坚守河岸阵地的敌人后方发起攻击,掩护友军渡河。”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继续说道:“如今距离友军的炮击结束,还有十分钟时间,你立即给格里岑科少将发电报,命令他派遣已经完成渡河的部队沿河而上,等友军实施强渡时,出其不意地从敌人后方发起进攻。”
萨梅科低头看了一眼地图,点着头说:“元帅同志考虑得很周到,友军在渡河时,只要能得到我们的支援,他们将会很轻松地越过这条河流,展开对城市的进攻。”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望着索科夫继续说:“只要友军能顺利过河,并尽快冲入城内,和敌人展开战斗,就能减轻我们所遭受的阻力。”
“没错,我也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用手在别尔哥罗德的地图上点了点,说道:“假如敌人把友军阻击在河的对岸,那么他们在城里的守军,就能集中精力来对付我们。如此一来,我们每夺取一幢楼房,每一条街道,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马上给格里岑科少将发电报,命令他的部队暂时不参与对城市的进攻,而是转向北面。”萨梅科说完这话之后,又补充说:“不过我觉得一个团的兵力可能有点少,是不是等第384师全部渡河后,再全部压上去?”
对于萨梅科的提议,索科夫盯着地图沉思了一阵,随后回答说:“那好吧,参谋长同志,就按照你的意思,在友军的进攻开始前,加快部队的运输速度,争取早点向敌人发起进攻。”
正当索科夫和萨梅科在调动部队北上,准备策应友军渡河时,城里负责指挥部队的霍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和曼斯坦因通话,着急地说:“元帅阁下,俄国人对我们的炮击还没有停止,但是城西的索科夫部队却出其不意地发起了攻击。到目前为止,城西的沿河阵地已经全部丢失,索科夫的一部已经从城西入城,正在水果罐头厂和坚守的第332步兵师展开激战。”
“霍特将军,”曼斯坦因得知索科夫的部队居然不讲武德,炮击还没有结束,就抢先发起了进攻,甚至冲进了城西的水果罐头厂,不免有些着急,连忙用命令的口吻对霍特说:“立即命令装甲师对他们展开反击,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们统统赶出城市。”
“元帅阁下,我没法派出装甲部队。”听到曼斯坦因的这道命令,霍特颇为无奈地说:“俄国人的炮击还没有完全停止,一旦他们发现我军出动了坦克,肯定会调转炮口首先攻击我们的坦克。我担心坦克部队还没有赶到罐头厂,就被俄国人的炮火消灭了。”
“元帅阁下,”霍特说完自己的苦衷后,又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为了挽回败局,我恳请您出动空军,对俄国人的炮兵阵地实施轰炸。这么一来,俄国人就不得不停止对城市的炮击,我就能派遣装甲师赶去城西增援。”
为了挽回败局,曼斯坦因解释和霍特的通话之后,立即给空军打电话,命令他们立即出动轰炸机,对苏军的炮兵阵地实施轰炸。
而霍特的参谋长梅林津将军,听到曼斯坦因答应出动空军支援,便向霍特请示道:“司令官阁下,我们距离城西最近的是第6装甲师,但就算派他们出动,能否击退索科夫部队的进攻,还是一个问题。”
“为什么?”霍特不解地问。
梅林津耸了耸肩膀,苦笑着说:“半个月前,第6装甲师奉您的命令,向普罗霍洛夫卡方向推进,去增援肯夫作战集群,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