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科夫的记忆里,阿帕纳先科就是在8月5日牺牲的。至于牺牲的原因,资料里说是他到前沿指挥所视察时,遭到敌机轰炸,而不是牺牲的。
此刻见阿帕纳先科牺牲的日期,居然与历史上吻合,而牺牲的原因也是因为空袭。想知道细节的索科夫,好奇地问:“参谋长同志,能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萨梅科点点头,向索科夫讲述自己所了解的详情:“大将同志今天清晨带着他的卫队,乘车前往沃罗涅日方面军占领的区域视察,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了敌机。
由于他和他的卫队乘坐了三辆吉普车和两辆卡车,排着整齐的队形,沿着公路向前行驶,从而吸引了德军飞行员的注意,便对车队进行俯冲轰炸,当场就将其中的一辆卡车击毁,车上的指战员伤亡惨重。
大将同志乘坐的是吉普车,司机看到敌机从空中俯冲下来,立即意识到不对劲,便离开公路准备到附近的树林里隐蔽。谁知快冲到树林旁时,却不小心碾上了一颗地雷,吉普车当场被炸翻。
等随行的战士们赶到,将大将同志从车里救出时,他已经是危在旦夕。随行的战士连忙把大将同志送往附近的野战医院急救,可惜他的伤势太重,经过一番抢救后,还是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大将同志的遗体,如今在什么地方?”
“据说最高统帅部已经派飞机,将他的遗体运回了莫斯科。”
了解完阿帕纳先科牺牲的细节后,索科夫想到了丘瓦绍夫的部队,便忍不住问道:“近卫第98师如今怎么样,他们在转移的过程中,有没有遭到敌人的轰炸?”
面对索科夫提出的问题,萨梅科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司令员同志,刚刚不是各师都给您发了电报,汇报他们的情况吗?难道丘瓦绍夫上校没有给您发电报吗?”
索科夫翻看了一下手边的电报,还真没有发现丘瓦绍夫的电报,摇摇头说:“没有,他没给我发电报。”
“那我立即去联系丘瓦绍夫上校,问问他们那里的情况。”
等萨梅科去吩咐报务员发报的工夫,索科夫拿起桌上的电报,接通了侦察处,开门见山地问接电话的侦察处长:“处长同志,派出去的侦察兵,有消息吗?”
“还没有,司令员同志。”侦察处长毕恭毕敬地回答说:“如果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报告。”
萨梅科向报务员交代完发报内容后,又重新走回到索科夫的面前,正好听到他和侦察处长的通话。等他一放下电话,便试探地问:“司令员同志,侦察兵还没有任何消息吗?”
“没有。”索科夫摆摆手,说道:“也许在天黑之前,会有情报反馈回来。”
“司令员同志,”萨梅科一脸愁容地说:“我集团军在解放别尔哥罗德的战斗中,表现过于抢眼了。而且上级分配给我们的新式渡河器材,恐怕已经被德国人知晓了,我担心敌人为了防止我们强渡乌德河,可能会在岸边布置障碍物,使气垫船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轻松地冲到敌人的阵地前。”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索科夫对萨梅科的这种说法,是非常赞同的。别看针对气垫船有一系列的保密条例,可只要在战场上使用一次,气垫船就不再是什么秘密武器,德国人早晚会通过他们特殊的途径,来了解气垫船的用途,并研究出对付气垫船的办法。“我们要想再突破乌德河,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进攻别尔哥罗德之前,我们的炮兵已经把库存的弹药,都消耗一空了。”萨梅科接着说道:“如果上级不给我们补充,那么进攻哈尔科夫之时,我们恐怕无法进行炮火准备。”
如果是别的事情,索科夫可能会犯愁,但萨梅科说到炮弹不足,索科夫却笑了。他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对萨梅科说道:“参谋长同志,你别忘记了,别尔哥罗德里有几个弹药库,里面存放的炮弹,不光有德制火炮使用的炮弹,也有苏制火炮使用的炮弹。在部队转移前,我已经命令他们把炮弹转移到城南。”
“把军火库里的弹药转移了?”萨梅科有些吃惊地问:“司令员同志,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呢?”
听到萨梅科的这个问题,索科夫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表情,他低头在面前的电报里翻看了一下,随后抽出一份电报递给了萨梅科:“这是步兵第84师副师长别尔金上校给我发来的电报,他们师在转移时,已经把缴获的弹药库都搬空了。”
如果索科夫说的是别人,也许萨梅科还会问东问西,可听到是别尔金,萨梅科便识趣地保持着沉默,他知道索科夫以前和别尔金是老搭档,有些事情就算索科夫不吩咐,但以别尔金对他的了解,也知道该怎么做。
“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萨梅科把手里的电报放回到索科夫的面前,笑着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进攻哈尔科夫之前,部队得不到炮火支援了。”
“米沙,米沙!”雅科夫和卢涅夫两人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坐在桌边的索科夫,立即大声嚷嚷起来:“你知道吗?出事了,出事了!”
索科夫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后有些慌乱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雅科夫快步走到了索科夫的面前,左右张望一番后,表情严肃地说:“米沙,你听说了吗?阿帕纳先科大将在视察部队时,遭到了敌机的空袭,不幸牺牲了。”
“我已经知道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