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艰难地坐起身,盯着萨梅科拿来的地图看了一阵后,心里明白了朱可夫的意图,抬头说道:“元帅同志,根据我的侦察,德军在镇子里并没有建立什么反坦克阵地,我们参战的坦克部队,可以快速地通过镇子,沿着公路向前冲,与迂回到敌后的部队汇合,迎击来源的德军。等占领镇子的我军顺公路南下时,在趁机向被租金的德军发起冲击,迫使他们退回出发点,这样我们的部队就跟着他们的后面,冲进下一个被敌人占领的城镇。”
朱可夫听完索科夫的计划,微微颔首,连声说道:“不错不错,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看来再历练几年,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没有什么可以传授给你的了。”
略作停顿之后,朱可夫关切地问:“米沙,你的伤势如何,需要我派个水平高的军医过来帮你检查一下吗?”
“谢谢元帅同志的关心,”对于朱可夫的这番好意,索科夫立即表示了感谢:“我的伤势不要紧,休息两天就好了,不用再请什么军医了。”
见索科夫的确没有什么事情了,朱可夫悬在心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他朝左右张望了一番,好奇地问:“对了,阿西娅怎么没在啊?”
“报告元帅同志,”没等索科夫开口,卢涅夫已经抢先说道:“阿西娅同志如今不在防区内。我觉得她留在前沿太危险,便自作主张,把她调往了武器装备部。”
“武器装备部?”朱可夫有些纳闷地问:“她一个助理军医,去那里做什么?”
“元帅同志,”卢涅夫继续说道:“武器装备部也是军事单位,自然少不了军医。我觉得让阿西娅同志去那里,是最合适不过的。”
朱可夫出于对索科夫的关心,也觉得阿西娅作为对方的妻子,留在最危险的前线,是非常不恰当的,此刻得知她已经调到了安全的武器装备部,便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卢涅夫将军,你的这个安排很不错,让你们的司令员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以安心地指挥作战。”
说完这话,朱可夫站起身,抬手在索科夫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笑着对他说:“去年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开始后不久,崔可夫乘坐飞机视察部队时,也和你一样,遭遇德军的战斗机攻击而被击落,在飞机坠毁前,飞行员拼尽全力把机头拉起来,才避免了机毁人亡的结局。你好好养伤,我回沃罗涅日方面军去了。”
送走了朱可夫,苏塞科夫这才找到发言的机会:“索科夫同志,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向科涅夫司令员报告了。他让我问问你,是否还能继续指挥战斗?如果不能的话,就由我来代理你指挥。”
“军事委员同志,我的伤不要紧,完全可以继续指挥作战。”进攻十月镇的战斗,关系着接下来进攻哈尔科夫的成败,索科夫哪里肯假手于他人连忙说道:“您就放心地回方面军司令部等我的好消息吧。”
“真的不需要吗?”
“不需要。”苏塞科夫只是一名政工干部,索科夫就算此刻昏迷不醒,也不敢把这样的大事,交给对方来负责,他有些着急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我真的没事了,您可以回去向科涅夫司令员复命了。”
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苏塞科夫。看到这里又重新是自己做主,索科夫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伤痛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他穿上靴子,艰难地走到桌边坐下,问站在一旁的萨梅科:“参谋长同志,穿插部队有消息传来吗?”
萨梅科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司令员同志,别担心。”卢涅夫见索科夫听到这个回答后,微微蹙起了眉头,连忙安慰她说:“我知道你是在为雅科夫上校担心,不过不要紧,根据观察哨的报告,敌人的防区内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我们的穿插部队应该没有被察觉。”
“坦克部队呢?”索科夫接着问道:“他们进入攻击位置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萨梅科回答说:“他们按照您的指示,已经进入了距离十月镇五公里的攻击阵地。”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听完萨梅科的报告后,有些好奇地问索科夫:“你不是准备让坦克掩护步兵实施攻击么,为什么要把他们摆在步兵后面这么远的位置?”
“原因很简单,我的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望着卢涅夫回答说:“如果我们的坦克布置得离前沿太近,就会引起德国人的警觉,我们的进攻就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坦克的推进速度比步兵快,没准我们的步兵还没有冲到敌人的阵地前,我们的坦克已经越过了敌人的防线,冲进了镇子里。”
“原来是这样啊。”
索科夫扭头对萨梅科继续说:“参谋长同志,你转告波卢博亚罗夫将军,他的部队一旦突入德军的防线,就要快速地穿过镇子,沿着公路南下,与我们迂回的部队会师。至于镇子里的敌人,就交给步兵去对付吧。”
当时针指向四点时,步兵第84师向被德军占领的十月镇发起了攻击。
一轮新式火箭弹升空,没等落地,早已蓄势待发的指战员们,就从自己隐蔽的工事里跃出,端着武器,排成长长的散兵队形,迈着大步朝敌人的阵地走去。与此同时,波卢博亚罗夫将军的坦克部队,也纷纷发动起来,开足马力朝前冲去。
正如索科夫所预料的那样,坦克的行进速度要比步兵快得多,没等步兵接近敌人的阵地,坦克已经快冲到德军的战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