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扎哈罗夫长叹一口气,随后说道:“我通知戈留诺夫将军派遣侦察机时,考虑到日托米尔州都已经被我军控制,要侦察乌曼、文尼察等地的德军防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所以只让他派一架侦察机就可以了。”
索科夫隐约觉得这次的侦察失败,恐怕和扎哈罗夫的轻敌有关系,随口说道:“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觉得正是因为日托米尔州在我军的手上,和该州相邻的乌曼和文尼察地区的德军防御,会变得更加严密,不光是地面,空中恐怕也不例外。”
听索科夫这么说,扎哈罗夫沉默了许久,随后开口说道:“索科夫同志,没想到你看问题看得如此透彻。没错,德军在乌曼和文尼察地域的防御是非常严密的。戈留诺夫将军当时也觉得只派一架侦察机,恐怕很难完成任务,便主动提出派遣一个侦察机中队,到该地区实施侦察。”
虽然索科夫不是空军指挥员,但他却知道空军第5集团军的飞行编制,一个侦察机中队配备的是四架侦察机。他有些意外地问:“难道四架侦察机,都没有能完成侦察任务吗?”
“是的,”扎哈罗夫用肯定的语气说:“四架侦察机刚刚进入乌曼的上空,就遭到了来自地面炮火的打击,当时就有一架飞机被炮火击中,好在飞行员及时跳伞,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剩余的三架侦察机通过了德军的高炮防空区域之后,又遭到了德军战斗机的拦截。短短几分钟时间,又有两架被击落,好在剩下那架侦察机的驾驶员,是一名经验丰富的优秀飞行员,他成功地摆脱了德军战斗机的追击,成功地返回了机场。”
得知四架侦察机,只有一架成功返航,索科夫就意识到,如果要找到露天矿坑,是不能指望空军了。但如果派侦察小分队去侦察,又太浪费时间了。思索了半天,对他扎哈罗夫说:“方面军参谋长同志,我记得赫鲁晓夫同志以前是在乌克兰工作的,地方上的事情,他应该非常清楚。您看,能否和他取得联系,向他了解一下露天矿坑的事情?”
索科夫的话,给扎哈罗夫提了个醒:“你说得很对,索科夫同志。如今赫鲁晓夫同志在乌克兰第一方面军里还挂着军事委员的名号,我会尽快联系他,看能否从他那里获得有用的线索,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虽然扎哈罗夫答应帮自己去联系赫鲁晓夫,从对方那里了解露天矿坑的事情,不过索科夫还是不敢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万一赫鲁晓夫对乌曼的露天矿不了解,到时自己的希望又会落空的。
因此他对斯米尔诺夫说:“参谋长同志,要搞清楚露天矿坑的具体位置,我们不能完全指望上级,还是要自己想办法才行。”
“可是,司令员同志。”斯米尔诺夫有些意外地说:“扎哈罗夫将军不是答应你,立即联系赫鲁晓夫同志,向他了解露天矿的事情吗?”
索科夫冲斯米尔诺夫摆摆手,说道:“参谋长同志,虽说赫鲁晓夫以前在乌克兰工作,但他每天的工作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去关心一个矿场的问题。我觉得没准在他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所以,要搞清楚露天矿坑的具体位置,还是只能我们自己派出侦察兵,到乌曼一带实施侦察。”
“好吧,”听完索科夫的话,斯米尔诺夫颇为无奈地说:“我立即联系侦察处长,让他安排合适的侦察小分队,前往乌曼地区实施侦察。”
“乌曼的地域广阔,只是派一支侦察小分队,恐怕效果不大。”索科夫补充说:“让侦察处长多派几支小分队去执行侦察任务,让他们各负责一个区域,这样可以更快地发现我们要寻找的目标。”
此事关系重大,斯米尔诺夫不敢怠慢,立即拿起电话给侦察处长打电话,命令他安排几支精干的侦察小分队,天黑之后就赶往乌曼地区,对那里实施侦察。
放下电话后,斯米尔诺夫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假如我们早点知道乌曼露天矿坑里有两三万战俘,完全可以在交换前,让曼斯坦因把那里的战俘换给我们。”
“参谋长同志,你想得太多了。”索科夫苦笑着说:“曼斯坦因是绝对不会露天矿坑里的战俘,通过交换的方式还给我们的。”
“为什么?”斯米尔诺夫不解地问。
“原因很简单,舍宾卡的战俘营距离机械化第5军的防区很近,如果友军实施突击的话,要不了两个小时,就能解放这座战俘营。”索科夫说道:“如果换了党卫军的指挥官,没准会下令将战俘营里的人杀光,一个都不留给我们。但曼斯坦因不一样,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可能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就赶上我们要他用战俘换施特默尔曼将军的遗体和德国伤兵,他便顺水推舟把这些战俘还给了我们。”
“我觉得司令员同志说的很对。”一向不说话的戈罗霍夫,听完索科夫的分析后,点着头说:“曼斯坦因对舍宾卡这里的战俘非常头痛,下令全部处决吧,他下不了这样的毒手;转移吧,又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能用这些让他头痛的战俘,来交换施特默尔曼将军的遗体和两千多德军伤兵,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买卖。”
说完这番话之后,戈罗霍夫停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们不能因为曼斯坦因不杀我们的战俘,就把他定义为好人。我从友军那里了解到,德军从第聂伯河左岸撤退时,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