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结束与罗科索夫斯基的通话后,对马雷舍夫说道:“装甲兵主任同志,大将同志刚刚告诉我,他会尽快调拨两个坦克旅给我们,到时你能指挥的部队就更多了。”
听索科夫这么说,马雷舍夫上校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毕竟没有那位指挥员会嫌弃自己指挥的部队多。
“装甲兵主任同志。”西多林在一旁问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参谋长同志,”马雷舍夫似乎早就在等西多林说这句话,他接口说道:“我希望能给我配备一支维修部队,来修复那些在战场上受损的坦克。”
“修复受损的坦克?”听马雷舍夫这么说,西多林有些诧异地问:“装甲兵主任同志,给你配备维修站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关键是你有足够的备件,来修复那些在战场上损毁的坦克吗?”
听西多林这么说,马雷舍夫有些急了:“参谋长同志,不是前线所有的人都懂得,打坏的坦克不是战争中的废物、不是垃圾……坦克根本不可能被全部摧毁……它有几千个零件……在最坏的情况下,用三辆坦克也能修复出两辆来。”
别说西多林,就连索科夫也认为那些在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除了回炉外,基本没有多大的修复价值,没准重新造一辆新的,都没有修复所用的时间长。但此刻听马雷舍夫这么说,不禁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他有些吃惊地问:“装甲兵主任同志,那些在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真的可以修复吗?”
“这是肯定的,司令员同志。”马雷舍夫给了索科夫一个肯定的回答后,随后不客气地说:“很多高级指挥员,因为不是坦克兵出身,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懂。看到那些在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他们要么视而不见,听任这些残骸在战场上日晒雨淋,生锈腐烂;要么直接命令维修工人将这些坦克残骸拿起回炉,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修复的事情,从而导致出现了大量的浪费。”
听马雷舍夫这么说,索科夫不禁老脸一红,感觉对方所说的话,仿佛就是在说自己。他每次看到那些战场上被击毁的坦克时,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一心等着后方送来新的坦克,压根没有考虑过将报废的坦克修复,然后重新投入战场的事情。
为了化解尴尬,索科夫有意岔开了话题:“装甲兵主任同志,你曾经和卢金中将并肩作战,有什么事情令你印象深刻啊?”
索科夫的话,让马雷舍夫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如果说到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情,莫过于敌人占领了斯摩棱斯克南区,我们的几千名伤员和医护人员没有及时撤出,全部落入了德国人的手里。”
看到马雷舍夫一脸悲愤的表情,波涅杰林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试探地问:“上校同志,这些被德国人俘虏的伤员和医护人员,后来都怎么样了?”
“死了,都死了。”马雷舍夫咬牙切齿地说:“德国人把他们驱赶到第聂伯河岸边,用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全部打死在第聂伯河岸边,然后把所有的尸体都扔进了河里,他们的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
索科夫虽然听说过苏军战俘被德军屠杀的事情,但一次杀害几千人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咬着后槽牙问道:“当时进攻斯摩棱斯克的敌人,是哪一部分的?我们一定要向他们讨还这笔血债。”
“当时进攻斯摩棱斯克的部队,是德国人的第3装甲集群和第9集团军,以及第2装甲集群的几个师。”马雷舍夫对索科夫说道:“屠杀就是这些部队中的一支干的。”
“装甲兵主任同志,”西多林开口说道:“这是德国人欠下的一笔血债,我们早晚会向他们讨还的,为那些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
“指挥员同志们,”索科夫对众人说道:“从目前的态势来看,我们下一个进攻目标是120多公里外的布列斯特市,这座城市是布列斯特州的首府。拿下了这座城市,我们就能很快进入波兰的境内。”
听索科夫这么说,西多林顿时兴奋了起来:“司令员同志,我觉得以我军现有的士气,拿下布列斯特市不过是小事一桩。如果今天就出发的话,最迟后天傍晚,就能解放这座城市。”
“参谋长同志,可千万不能轻敌哦。”索科夫见西多林多少有些得意忘形,便提醒他说:“布列斯特的确是一个容易夺取的目标,但在它的西面三公里外的地方,有着名的布列斯特要塞,要夺取这座要塞,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科夫的话给众人敲了一个警钟,要夺取城市,恐怕没有多大的问题,可要夺取城市西面三公里外的要塞,才是一个棘手的难题。早在部队进入白俄罗斯境内前,为了夺取德军盘踞的一个要塞,足足付出了两万多人的代价,才勉强占领了那座要塞。
虽然在场的指挥员里,没有一个人参与了那次夺取要塞的行动,但他们根据第48集团军司令部的备忘录,看到了关于夺取要塞的记录。当时看了记录后,众人都在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让自己遇到攻打要塞的行动,这可要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仗打下来,部队伤亡是个令人头痛的数字,但取得的战果却是非常有效,毕竟这样坚固的要塞,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防守,就能挡住进攻一方的大部队。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了半天,第48集团军居然又遇到了需要进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