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第18军投入战斗后不久,阿富宁就给索科夫打来电话,情绪有些激动地向他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咬住关东军的一支大部队,看人数至少有一个师上万人。”
“哦,有上万人,那可是大部队啊。”索科夫说完这话,不忘提醒阿富宁:“小鬼子的部队番号和我们有所不同,他们的师级单位不叫师,而叫师团;旅级叫旅团,下面的联队、大队、中队和小队,分别相当于我们的团、营、连和排。”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阿富宁继续说道:“他们被困在了索伦的附近,我们军完全有能力吃掉他们。”
“阿富宁将军,你打算如何吃掉这股敌人?”索科夫问道。
“我是这样考虑的。”阿富宁说道:“由梁赞诺夫少将的近卫第41师担任正面进攻,而科涅夫少将的近卫空降兵第3师迂回到他们的后方,去夺取索伦,切断他们的后路;而叶廖明的近卫空降兵第4师,则在坦克部队配合下突击王爷庙,完成对该敌人的合围。”
“我同意你的作战计划。”索科夫赞同阿富宁作战计划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好奇,究竟是哪个倒霉鬼,居然这么快就被自己的近卫第18军咬着了呢?“还有,一旦搞清楚敌人部队的番号后,就立即向我报告。”
“好的,司令员同志。有什么最新的情况,我会及时向您报告的。”
索科夫放下电话之后,盯着地图看了一阵,抬头对雅科夫说:“我军目前进展顺利,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我看可以暂时不需要空军的支援。”
“米沙,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雅科夫走到索科夫的身边,指着地图说:“从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关东军在我们前进的路上,根本没有什么坚固的永备工事,所以就算没有空军的支援,我军也能顺利地向前突进。”
“两位指挥员同志。”戈罗霍夫凑过来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的进展未免太顺利了,会不会是关东军的阴谋,他们也许在前方的什么位置布置了陷阱,等我们往里面跳呢。”
“军事委员同志,你多虑了。”卢金开口对戈罗霍夫说道:“关东军可能觉得在他们的北面有大兴安岭山脉的阻隔,我军的大部队根本就施展不开,因此在这个方向上修筑的防御工事数量有限,而且部署的兵力也很分散。当我军出其不意地从这个方向发起进攻后,他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只能选择放弃阵地、收缩兵力的办法,撤往后方的大城市,准备与我们打一场又一场大规模的城市攻防战,借以消耗我军的兵力。”
听说有可能打巷战,戈罗霍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打巷战就麻烦了。别的不说,当年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所向披靡的德军在巷战中吃了大亏,几十万人愣是拿不下我们残兵败将坚守的城市。最夸张的是,敌人冲进了客厅,而我们的战士还坚守在卧室,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军事委员同志,你别担心。”索科夫虽然对苏军消灭关东军的这段历史所知有限,但他也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城市巷战发生,所以安慰戈罗霍夫:“关东军根本没有想到我军会从这个方向发起进攻,因此他们的战争准备严重不足。就算他们侥幸逃进了大城市,发生巷战的可能也不大。”
戈罗霍夫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两口后,对索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就是在旅顺的203高地阵亡的。”
“旅顺的203高地?”索科夫听后一愣,“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按照他的想法,戈罗霍夫如今四十多岁,他的父亲起码六十出头了,怎么会战死在旅顺呢?要知道,苏联的太平洋舰队估计还没有打到这个位置呢。
就在索科夫一片迷茫之际,忽然听到卢金在问:“军事委员同志,这么说来,你的父亲参加过1904年的俄日战争?”
“没错。”戈罗霍夫点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他所在的部队,奉命坚守203高地,最后光荣地战死在那里。他阵亡的时候,我只有五岁。”
索科夫对这段历史同样不熟悉,只知道小鬼子为了夺取旅顺军港,在攻打某个山头时死伤惨重,尸体铺满了这个山坡。一想到这一点,索科夫的心里就异常激动,他忍不住对戈罗霍夫说道:“军事委员同志,能给我们详细地讲述一下吗?”
雅科夫也附和道:“对啊,军事委员同志,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情,不如给我们讲讲当年所发生的这场战争吧。”
见索科夫和雅科夫都想听自己讲俄日战争的故事,戈罗霍夫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卢金,看他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卢金朝他扬了扬下巴,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既然大家都想听,你就说说吧。”
“当年小鬼子从大连登陆之后,就直接扑向了旅顺,而西部防线上的制高点203高地,就成为了这场争夺战的关键。”戈罗霍夫开口说道:“在攻打203高地前,被小鬼子称为军神的乃木希典,让所有参战官兵都写好了遗书,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双方先是进行了炮轰,随后小鬼子就发起了冲锋。坚守在高地上的俄军,依托坚固的堡垒,用机枪疯狂射击,封锁小鬼进攻的道路。
乃木希典命令部下发起了板载冲锋,一排排的小鬼子勇敢地冲向高地,但却成了堡垒里马克沁机枪的活靶子。在上百挺重机枪的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