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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同志,”索科夫转身望着玛丽娜问道:“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将军同志,”玛丽娜解释说:“我们战俘营里的战俘人数太多,而药品又极度短缺……”
“我不听你的理由。”索科夫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反问道:“我只问你,采取了什么治疗措施没有?”
“我打算用物理降温的方式,待会儿用浸了冰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光是物理降温是远远不够的。”索科夫看到拜尔脸上那焦急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的儿子担心,便继续对玛丽娜说道:“还要给他用药,你的药柜在什么
地方?”
“在这里,将军同志。”卢戈瓦亚主动凑过来,领着索科夫来到墙边的一个药柜前:“医药室的药都在这里。”索科夫通过药柜上的玻璃,查看着里面摆放的药品。很快,他就看到几个装满了粉末的小瓶子,上面用英语写着“盘尼西林”,一看就知道是美军援助的盘尼
西林。他抬手想打开药柜,却意外地发现柜子门上挂着一把锁,便扭头对卢戈瓦亚:“药柜的钥匙在哪里?”“玛丽娜,快点把药柜的钥匙拿过来。”卢戈瓦亚接过玛丽娜递过来的钥匙之后,一边手忙脚乱地开锁,一边向索科夫解释说:“将军同志,医务室里平时人
来人往的,如果不把药柜锁上,就容易出现药物丢失的情况。”“你们做得没错,医务室里的药柜就是应该上锁。”说这话时,索科夫又想起了一部看过的东德连续剧《死亡档案》,在德国即将失败时,苏军空投了一支侦察小队到敌后,去夺取德军的秘密档案。结果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遭到了德军防空炮火的打击,飞机被击落,一名侦察兵在跳伞时不幸负了重伤。其余的侦察兵为了挽救他的性命,就冒充伤兵,进入德军的各个医疗点,接着医生开药的工夫,试图偷取存放在药柜里的药品,但却没有成功过。后来侦察兵们绑架了一名
德军军医,才治好了负伤的战友。不过对索科夫来说,苏军侦察兵去偷德国人的药品,这一点值得表扬。可却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关押德军战俘的战俘营里,因此他对卢戈瓦亚的这种做法
,进行了表扬:“你们的安全防范意识做得不错,值得表扬。”
等药柜打开,索科夫拿出一瓶盘尼西林,冲着玛丽娜问道:“军医同志,这是什么?”
“这是盘尼西林,将军同志。”玛丽娜担心索科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药,特意向他解释说:“据说是一种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
“既然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那你为什么不给这名战俘使用?”索科夫不满地问道。
“听说这种药的副作用很大,听说瓦图京大将负伤后,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才不幸牺牲的。”玛丽娜喃喃地说道:“所以我不敢随便使用这种药物。”“军医同志,谁告诉你,这种消炎药的副作用大?又是谁告诉你,说瓦图京大将是因为使用了这种药才牺牲的?”索科夫不悦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去年负了重伤,就是大量使用了盘尼西林,才杜绝了术后感染的情况出现。有一点,你没有说错,这种药的确是比磺胺更好的消炎药,而且在某些地方,这么一小瓶药
,就能卖到100克黄金。”“什么?”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小一瓶粉末,居然能卖100克黄金?瓦谢里果夫甚至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将军同
志,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也只是听说。”索科夫知道华夏在建国初期,都是用小黄鱼换盘尼西林,由此可见这种药物多么昂贵,但玛丽娜这个军医却把如此昂贵的药,随意地放在
药柜里做摆设,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但告诉我此事的人,从来没有说过谎,想必是真的吧。”
“将军同志,”卢戈瓦亚把索科夫拉到一旁,低声地问:“如果您说的是真的,把这么昂贵的药,用在这个战俘身上,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索科夫回应道:“这名战俘的父亲,如今在为我的工作,我不想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让他分心。大尉同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明白。”卢戈瓦亚说完这话,立即招呼玛丽娜:“玛丽娜,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给这名战俘注射盘尼西林。”
玛丽娜连忙答应一声,走过来接过索科夫手里的盘尼西林,准备为菲利普进行注射。
索科夫将盘尼西林交给玛丽娜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句:“你会使用这种药吗?”
“会的,将军同志。”玛丽娜点着头说:“发放药品给我们的时候,曾经进行过专门的培训。”玛丽娜取出一只针管,吸满了蒸馏水之后,刺穿瓶子上面的橡胶封口,将蒸馏水注射进去,随后抓住药瓶使劲地摇晃起来。摇几下,她还要观察一下里面的
粉末是否已经溶解。
等到瓶子的粉末溶解大半之后,她再次用针头刺穿橡胶封口,将里面的溶液吸出来。
卢戈瓦亚看着瓶子里剩下的那些没有溶解的沉淀,好奇地问:“玛丽娜,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粉末没有溶解啊?”“这种药就是这样的。”正准备给菲利普注射的玛丽娜,听到卢戈瓦亚在问自己,回头说道:“摇晃之后,会有很多残留剩下,除非等到哪天出了针剂,就能
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索科夫等人在屋里说话时,拜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