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夫得知中央火车站丢了,顿时暴跳如雷,他冲着克雷洛夫怒吼道:“参谋长同志,作为市内交通枢纽的中央火车站,无疑是通向伏尔加河的主要通道。只要敌人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不光会把我们的防线一分为二,还可以随时冲向伏尔加河边,控制那里的渡口,切断我们和对岸的联系。”
克雷洛夫等崔可夫发完火之后,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为了展开对德军的反击,我们已经把所有机动部队都投入了战斗,如今我们的手里已经没有预备队了。”
“我们不是还有一支预备队,是准备调往河边保卫渡口的。”崔可夫皱着眉头说:“反正有索科夫中校的步兵第73旅守卫马马耶夫岗,就让这支部队去把火车站给我夺回来。”
克雷洛夫点了点头,走到桌边拿起了电话,对着话筒说:“给我接坦克第37旅,找旅长霍普卡少校。……少校,我是集团军参谋长克雷洛夫。司令员命令你们旅向车站发起进攻,务必要消灭盘踞在车站里的敌人。”
克雷洛夫放下电话后,对崔可夫继续说道:“司令员同志,这个坦克旅还有五辆t-34坦克,以及四百多名战士,要夺回车站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在半个小时之后,坦克第37旅向德军盘踞的中央火车站的车站大楼发起了进攻。负责指挥的霍普卡少校把任务想得很简单,以为在坦克的掩护下,自己的部队可以很轻松地攻进车站。于是他只派出了一个连和两辆坦克,朝着被德军占领的车站发起了进攻。
两辆坦克小心翼翼地绕过广场上的那些弹坑,朝着车站大楼的门口冲去,它们的后面跟着五十多名战士。距离大楼的门口还有三十多米时,隐藏在沙袋工事后面的一门反坦克炮率先开火,击毁了引导战士们冲锋的坦克。没等另外一辆坦克做出反应,德军炮兵又再次开炮,把这辆坦克也击毁了。失去坦克掩护的步兵,立即遭到了德军的猛烈射击,连枪都没来得及开一枪,就接二连三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自己的一个连队冲上去,连五分钟时间都没有,便被敌人全歼了,霍普卡少校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便连忙调整了进攻方式。他察觉到德军不光占领了车站大楼,甚至连两侧的房屋也占领了,如果自己继续从正面进攻的话,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次他命令剩下的三辆坦克,停在车站广场的另外一侧,用炮火轰击车站内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同时命令步兵以排为单位,借助残垣断壁的掩护,从两翼迂回到车站大楼的后方。
车站这里的进攻战斗刚打响,索科夫就得到了侦察员的报告。当他听说进攻的先头部队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被德军全歼,还损失了两辆坦克之后,不由暗叹了口气,心想苏军指挥员的战术真是太呆板了,如果照这种打法,不等拿下车站,那支部队里就剩不下几个活人了。
对于中央火车站的重要性,索科夫的心里是非常明白的,如果敌人真的在这里站稳了脚跟,不光会将第62集团军的防线割裂成两个互不相连的部分,而且还将威胁到马马耶夫岗的安全。想到这里,他决定出去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否派部队去配合友军作战,共同夺回中央火车站。
他再次来到了山岗顶部的观察所时,意外地发现侦察连长克里斯多夫也在。看到克里斯多夫抬手向自己敬礼,他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中尉同志,情况怎么样,我们的友军又发起进攻没有?”
克里斯多夫点了点头,回答说:“旅长同志,他们又发起了进攻,不过带队的指挥员好像调整了战术……”
“调整了战术?!”克里斯多夫的话引起了索科夫的好奇,他一边举起望远镜,一边好奇地问:“怎么调整的?”
“旅长同志,您瞧,在车站广场的南面停着三辆坦克,正在炮击车站大楼门前的德军工事。”克里斯多夫指着远处硝烟弥漫的车站,对索科夫说道:“而他们的步兵,则利用残垣断壁的掩护,从左右两侧迂回到车站大楼的两侧。等接近敌人的火力点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一个出其不意的突击,用shǒu liú dàn消灭躲藏在建筑物里的敌人……”
“有意思,有点意思。”索科夫看着那三辆还在开火的坦克,饶有兴趣地说:“看来这支部队的指挥员,还真是不简单啊。他命令坦克朝敌人的阵地开火,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然后再派部队迂回到车站的两侧,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看样子,他们夺回车站大楼,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由于霍普卡少校重新调整了战略,坦克旅的指战员们在经过一番激战后,顺利地占领了车站大楼。车站里的德军摸不清苏军虚实,为了避免被歼灭,残余部队仓皇地退出了车站。
坦克旅的部队占领了车站之后,霍普卡一边命人重新布置防御,一边命通讯兵架好了电话,亲自向崔可夫报告夺取车站的消息。
崔可夫得知中央车站被夺回了,不由喜出望外:“太棒了,霍普卡少校,你真是太棒了,居然如此轻松就把车站夺了回来。我向你表示祝贺,请代表我向你的战士们表示谢意,感谢他们在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战斗中,所建立的功勋。你们有什么困难没有?”
“司令员同志,”霍普卡回答说:“目前全旅只剩下了三辆坦克,和三百多名战士,不知道您是否能给派点援兵?”
“不行,少校同志,我没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