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师指挥部里所发生的事情,待在组装车间地下室里的索科夫是一无所知,他正在和鲍尔沙克讨论重建歼击营的事情。
“少校同志,”索科夫在得知鲍尔沙克的提议,得到了彼得的同意后,向他建议说:“依我看,重建的歼击营还是三连建制,各连连长由现任的民兵指挥员担任。而和您从阵地上撤下来的那些战士,多少有些战斗经验,可以把他们分配到各排去担任副职,以达到增强部队战斗力的目地。”
索科夫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鲍尔沙克,虽然见对方在不停地点头,不过出于礼貌,他最后还是问了一句:“少校同志,不知您对我的提议,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没有,没有不同的看法。”鲍尔沙克摇着头回答说:“索科夫中校,我觉得您提出的方案,是最适合当前实际。”对索科夫说完后,他又扭头看着库斯托,“库斯托同志,重建歼击营的事情刻不容缓,待会儿等敌人的炮击结束后,你就帮我把人员准备好。”
得知要从自己的车间里一下抽走三百人,库斯托的心都在滴血,但考虑到自己的部下加入歼击营,也是为了更好地保卫工厂,只能强颜欢笑地说:“鲍尔沙克同志,用不着等敌人的炮击停止,反正大家都待在地下室里,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库斯托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等库斯托离开后,索科夫问鲍尔沙克:“少校同志,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觉得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
鲍尔沙克听到索科夫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大大咧咧地说:“瞧您说的,中校同志,在眼前的这种形势下,还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回答的。”
见鲍尔沙克答应得如此爽快,索科夫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我想问问,既然这里是组装车间,那么组装出来的坦克都放在什么地方?要知道,就算这些坦克是运往其它战线的,也不可能一生产出来就运走,总要找个地方停靠,等达到一定数量后再运走。”
鲍尔沙克做梦都没想到索科夫会问这样的问题,脸上不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毕竟这件事涉及到厂里的机密。索科夫看到鲍尔沙克这种表情,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心说假如对方不说的话,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无法执行了。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少校同志,假如您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不用回答我。”
“不是的,索科夫中校,这个问题不是不好回答,而是没法回答。因为这事涉及到保密条例,没有得到上级允许前,我是不能给您答案的。”鲍尔沙克说完这话,见索科夫一脸失望的表情,赶紧又补充说:“但是您别担心,我马上给彼得厂长打电话,把此事向他汇报。”
“少校同志,”见鲍尔沙克并没有将话说绝,索科夫看到了一线希望,便催促对方说:“请您立即和彼得厂长联系,我们能否守住工厂,就和这批新生产出来的坦克有关系。”
见索科夫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鲍尔沙克不敢怠慢,便再次拨通了厂长办公室的电话。一听到彼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他连忙说道:“厂长同志,我是鲍尔沙克,我有一件事情要向您请示,希望能得到您的授权?”
“得到我的授权?”彼得听鲍尔沙克这么说,不禁一愣,随后反问:“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厂长同志。”鲍尔沙克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索科夫,随后说道:“索科夫中校想知道我们组装出来的坦克,都存放在什么地方?”
“胡闹,简直是胡闹。”彼得听完鲍尔沙克的话,语气立即变得严厉起来:“鲍尔沙克同志,你也是厂里的老同志了,怎么连保密的原则都不懂。坦克存放在什么位置,怎么能随便告诉外人呢?”
听到彼得拒绝了自己的请求,鲍尔沙克的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哭笑不得地说:“厂长同志,我懂得保密条令,因此我才打电话给您,希望能得到您的授权。”
彼得在发过火之后,忽然意识到此事不简单,索科夫怎么会问起生产出来的坦克在什么地方,他这么问的目地是什么?想到这里,他警惕地问鲍尔沙克:“鲍尔沙克,你老实地告诉,索科夫中校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他说,”鲍尔沙克再次看了索科夫一眼,有些心虚地说:“这批坦克对我们保卫工厂,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这个嘛,”听到鲍尔沙克这么说,彼得显得有些左右为难,这批坦克在三天之内就要运走,如果交给索科夫他们使用,肯定会影响到给友军的补给任务。但他又担心直接拒绝了索科夫的提议,会对保卫工厂产生不好的影响,因此他对鲍尔沙克说:“你把电话交给索科夫中校,我要和他讲话。”
索科夫接过话筒,贴在耳边开门见山地说:“彼得厂长,您好,我是索科夫中校。我的请求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彼得原本脑子里在想用什么理由,拒绝索科夫的请求,结果听对方说得如今直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后回答说:“是的,中校同志,坦克的存放地点,对外界是绝对保密的。在知道您的真实目地以前,请原谅我不能把存放地点告诉您。”
索科夫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脑筋”,但他还是用友好的语气说道:“厂长同志,我是这样想的,德国人之所以把这里作为突破口,无非是觉得组装车间是我方防御的一个薄弱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