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厂长所派出的坦克分队,围着组装车间厂房转悠了好几圈,让躲在远处观察的德军侦察兵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里得到了至少一个坦克旅的增援。
第100猎兵师师长桑内中将,见自己对厂区北面发起的两次进攻,都以失败而告终,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再次发起进攻时,师参谋长拿着一份电报走过来,向他报告说:“师长阁下,刚刚接到侦察兵的报告,俄国人向厂区北面的组装车间那里,增派了一个坦克旅。”
“什么,俄国人增派了一个坦克旅?”桑内接过电报,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皱着眉头问:“我们的炮兵和空军在一刻不停地炮击和轰炸伏尔加河,他们的坦克部队是怎么渡河的?”
面对桑内的质疑,师参谋长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无奈地说:“对不起,师长阁下,我想我无法回答您的问题。不过侦察兵是仔细地输过俄国人的坦克数量,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我想俄国人向组装车间那里派去了一个坦克旅的消息,应该是可以相信的。”
“见鬼,怎么会这样呢?”听完师参谋长的这番话,桑内皱着眉头说道:“第24装甲师在北上途中,遭到了俄国人的炮火袭击,因为伤亡惨重,而无法赶来配合我们作战。而这里俄国人又增派了一个坦克旅,看来红十月工厂这里的仗不好打啊。”
“师长阁下!”师参谋长恭恭敬敬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命令进攻厂区北面的部队原地待命。”桑内吩咐师参谋长:“把所有的火炮都瞄准居民区,想办法先把盘踞在这一带的俄国近卫师消灭,再掉头去对付厂区内部的俄国人。”
“明白,”师参谋长连忙答应道:“我这就去下达命令。”
由于桑内下令调整了进攻方向,以至于在天黑之前,在厂区北面的德军,没有再发起新一轮的进攻。见敌人不进攻了,鲍尔沙克和库斯托两人就产生了新的想法,他们找到索科夫商议:“中校同志,既然德国人不进攻了,我们不如趁夜晚去偷袭吧。就算不能给敌人造成重大的损失,也能打乱他们的进攻步骤。”
“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听完两人的提议后,立即予以了否认:“我们根本不清楚敌人的布防情况,有多少兵力,就冒冒失失地实施偷袭,说不定到最后,敌人没能消灭,反而把我们仅有的一点力量都损失掉了。”
虽说自己的提议被索科夫否决了,但鲍尔沙克依旧心有不甘地说:“中校同志,我们的工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就算夜袭无法取得什么战果,也能全身而退。”
“鲍尔沙克少校,”索科夫担心鲍尔沙克会背着自己,偷偷带歼击营的战士去偷袭德军,便特意提醒他说:“德国人在白天吃了我们的亏,肯定做梦都想报复。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后来没有发起进攻,可能是被我们派出的假坦克部队迷惑住了,因此不敢轻举妄动。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敌人在厂区外面一定部署有不少的侦察兵,正在暗暗地监视着我们这里,如果您要率兵去偷袭,也许就刚离开厂房,德国人就能知道你们出发了,他们就能事先设下圈套等你们往里面跳。”
听完索科夫的话,鲍尔沙克思索了良久,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索科夫中校,我想您是说服了我,那就取消偷袭计划。”
“车间主任同志,”见鲍尔沙克放弃了冒险的夜袭计划后,索科夫冲库斯托喊了一声:“我有件事要交给您来完成。”
“请吩咐吧,中校同志。”库斯托毕恭毕敬地说:“我们一定会很好地完成您交给我们的任务。”
索科夫抬手朝屋顶指了指,说道:“车间主任同志,屋顶的高射炮阵地已经无法使用了,但剩下的四门高射炮放在上面,始终是一个隐患。一旦建筑物受到巨大震荡,屋顶就有坍塌的可能,高炮从上方落下来,很有可能会把待在下面的战士砸死。因此,我恳求您派出专业人士,把高射炮拆卸后,从屋顶放下来。”
索科夫之所以下达这样的命令,是考虑到拆卸高射炮,对组装车间的工人们来说,就是小事一桩,没有多大的难度。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库斯托就点头说:“放心吧,中校同志,我立即派熟练工人和起重工人上屋顶,把留在上面的高射炮放下来。”
“车间主任同志,要是屋顶坍塌下来,可是会砸死人的。”索科夫提醒库斯托:“因此屋顶进行施工时,千万记得疏散下方的工作人员。”
库斯托安排工人上屋顶,去拆卸高射炮时,鲍尔沙克试探地问:“中校同志,这四门高射炮从屋顶放下来之后,您还打算把它们当成反坦克炮使用吗?”
“是的,鲍尔沙克少校。”索科夫点了点头,肯定地说:“虽说高炮在地面使用时,要在四百米距离内,才能击穿德军坦克的正面装甲,但总比让我们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冲上去炸坦克强吧。”
库斯托派出了最好的工人,到屋顶去拆解高射炮。由于怕暴露目标,招来德军的炮击或夜间轰炸机的轰炸,工人们在拆解前,先是用帆布罩住了高射炮,然后躲在帆布里面,借助手电的照明,开始拆卸高炮的零部件。
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却不那么简单,四组人同时施工,依旧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四门高炮拆解为零件状态。就在起重工打算利用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