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横飞,这些正在休息的老弱之军,哪里想得到,正在被自己的大军和法师招来的狼群团团围困的朱僜军队,居然就这么直冲了过来。他们正坐在地上啃食干肉,咀嚼茶叶,现在突然看到无数兵马当头杀了下来,兵器都还来不及拿起,自己的头颅就已经被砍落在了地上。
朱僜一画戟把两个老人白发苍苍的头颅劈开了十几丈远,咬着嘴唇思忖着:“后方大营还有两万兵马驻守,要是调集了他们,我还有一战之力……只是,他们的国师,到底实力如何?要是道衍和尚被他杀掉了,那岂不是我们又要……不,我朱僜绝不后退,妖僧再厉害,也就是一些幻术而已,只要我坚定心志,难道他的头颅,有我的宝剑硬么?”
朱僜定下心来:“现在儿郎们也都疲累了,现撤退百里,召集后方大军运送辎重上来,我再整军和他们堂堂正正一战。他们这里有精锐五万许,加上那围困道衍和尚的数万精锐,可用之兵不过十万,我这里也有十万铁甲精锐,谁还害怕他不成?要是妖僧来了,看我斩下他的头颅……啊呀,我糊涂了,刚才就应单人冲突出去,斩杀那些布阵的妖僧,这样又怎么可能被围困一夜?”
朱僜越想越是恼怒,手中方天画戟彷佛打苍蝇的拍子一样,在一个个头颅上轻轻的按了下去,‘啪啪啪啪’声连起,他已经打破了三十几个老幼的头颅,画戟上沾染满了鲜血。他挺起战戟,朝着最近的一个,看起来彷佛是将领的,看起来还不过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冲了过去。朱僜嘴里大呼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总有一天,我朱僜要让你们整个大草原血流成河。”
那中年人根本还来不及反应,朱僜马快,已经到了他面前,方天画戟把他整个的捅成了个对穿,随后扔了出去。
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南朝小儿,佛爷不在,你就敢放肆么?那和尚在哪里?佛爷我要找他报仇啊。”天空中,巴吧儿气急败坏的踏在自己的袈裟之上,右手抓着一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骨禅杖,肥胖的身躯在天空中蹦跳着。他似乎就是这样直接飞过来的,加上方才黑夜,他没有看到地面上厉风他们的军队,所以直接冲杀到了这里来。
朱僜手中画戟朝着巴吧儿指了过去:“妖僧,你要如何?下来,和爷爷我博个生死。”
巴吧儿疯狂大笑:“蠢货,佛爷我乃万金之躯,佛爷会和你肉搏么?你把佛爷当作什么人了?唔呀,看招。”他肥胖的右手举向了天空,一股血色从他身体内冲向了他的巴掌,随后,随着隆隆的雷霆声,一道方圆十几丈的巨大血红色掌印脱手而出,在天空中盘旋一周后,在巴吧儿的指引下,朝着朱僜当头罩下。
血手印,腥气扑鼻,其中更有一股股的寒气汹涌而出,那血手印距离朱僜的头顶还有三丈许距离的时候,朱僜身边的野草就已经全部被冻结成了冰块,随后炸裂了开来,寒气一扑,那些冰晶全部飘荡了起来,带着刺骨的寒气朝着四周飘散了开去。朱僜身边的几十名亲兵碰到了这冰晶,不由得‘啊呀’一声,整个栽倒在了马下,身体立刻冻僵动弹不得。
朱僜的身体也被僵化住了,看着那充满血气的掌印劈了下来,却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他勉强的挺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朝着巴吧儿投掷了出去,奈何那巴吧儿手中白骨禅杖轻轻一挥,就把他那沉重的方天画戟打成了麻花一般,歪歪斜斜的插进了草地。
‘碰’的一声巨响,体内血气翻腾的朱僜看着那巨大的掌印越来越近,不由得心头孽气冲起,人都具有的本命元神从额头上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红光,化为一头疯狂的猛虎形状,朝着那血手印冲了过去。‘轰’的一声,朱僜一声呐喊,翻身倒在了马下,七窍之中流出了丝丝的血迹。而那空中的血手印受到朱僜本命元神一冲,也消散了大半,而那光形猛虎茫然的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居然有两道精光从中间飞射了出去,远远的朝着南方飞去了,剩下的那些光芒有点迟疑的在空中周旋了良久,这才不情愿的跑回了朱僜的身体。
巴吧儿的身体也是一震,他的脸色猛地变得凶残无比:“好一员猛将,居然上应上天白虎星君,天生具有
白虎凶煞之气。幸好你还不是白虎星君下界,否则佛爷我今天岂不是凄惨?……唔,留你不得,否则将来必定是我徒儿的劲敌。”他肥大的身体从袈裟上跳了下来,肥硕的屁股冲着朱僜当头坐下,看样子是要用他那足足超过六百斤的肥大身躯直接压死朱僜。
慕容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他体内‘莽牛劲’狂提,手中战剑发出了一声呻吟,带起一道刺目的白光朝着巴吧儿劈了过去。‘嗤啦’一声响,巴吧儿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慕容天的一剑从他的左边臀部刺入,从他的大腿上划了出来,超过三十斤肥胖的脂肪从巴吧儿的臀部上被劈了下来,腥臭的血液撒了地上昏迷不醒的朱僜一身。
慕容天身体一个翻滚,抓起朱僜,跳上朱僜的那匹宝马,朝着南边落荒而逃。他身上煞气惊人,剑气冲天,一路上的狼群、元蒙士兵很是识趣的让开了道路,没有一个敢拦住他的。而那巴吧儿,此刻正疼得心肝都在抽筋了,大手抚摸着自己突然缺少了一大片的臀部,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他疼得半死,哪里还有力气去追杀慕容天他们两人?
燕王府的战士们眼睁睁的看着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