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水、火、土,厉风借用了五行遁法中最熟练的水遁,顺着乌兰堆城墙外的那条小河,混进了乌兰堆的王宫里面。
静悄悄的,一团水影从乌兰堆王宫内的一个小池塘内升了起来,然后水流无声无息的流淌了下去,厉风就这么站在了水面上。漆裹了他全身,他的脸上也扎着一根黑巾,就露出了两只寒光闪动的眼睛。
一个容貌有着几分秀气的宫女正好经过池塘边,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团水从池塘里面升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浑身漆黑彷佛鬼魅一般的厉风从水里面冒了出来。这个宫女翻起了白眼,看她的嘴形,她就要惨叫出一声:“鬼。”
厉风一手抓住了这个宫女的脖子,把她拖近了自己的身体,寒光四射的眼睛瞪住了她的眸子,深沉彷佛地狱传来的声音响起:“你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一切都是梦罢了……你没有看到任何古怪的东西……告诉我……大汗的书房在哪里。”
那个宫女的眼睛里面一片的呆滞,她乖乖的说道:“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大汗的书房,在,在最高的白塔下面右边的那个树林里面。”
厉风松开了手,身体风一样的无声无息的掠了出去。那个宫女‘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突然间惊醒的她手忙脚乱的扑腾上了岸,恼怒的责骂着自己:“今天怎么了,走着走着就掉进池塘了?幸好没有人看见,否则还不被骂死?都怪那些使节,一个个日夜作乐,害得我们睡觉都不安宁,走路都迷迷糊糊的。”又诅咒了几声金帐汗国的使节后,这个幸运的宫女仓惶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跑去。
一边轻盈的穿过一栋栋房屋,厉风一边在嘀咕着:“这小金刚禅法,怎么和魔法一样?这种撼神术,小猫说是邪道的人用得最多,正教之人几乎不使用的。唔,古怪了,上次僧道衍在草原上,和我们抵挡追兵的时候,用了一招,似乎是这撼神术增强了百倍威力的幻神魔音啊,这僧道衍,越看越不象和尚。”
最高的白塔下,右边的树林内。厉风整个身体缩在了一棵大树上,眼巴巴的看向了书房内的十几个人。一个光着头顶,扎着几根小辫子,穿着一身华贵服饰的,应该是瓦剌的王吧?这人正在那里不耐烦的翻动着一本书,喝道:“你们罗嗦什么?那些使节要女人,你们就给他们女人,要酒肉,就给他们酒肉,总之把他们给伺候好了。”
沉默了一阵,这人冷笑道:“反正他们如今占点便宜,以后我们总要收回来的。攻打居庸关的时候,用他们金帐汗国的人去送死,我们自己的战士只要去攻占中原的领地就是了。你们怎么还想不通?用一柄收藏在祭坛内的破刀,一颗没用的金印,加上一个不听话的女儿换他们三十万大军帮我们征战,这是多合算的事情。”
一个贼眉鼠眼彷佛猴子一般的老者冷笑着:“大王说得正是,想那金帐汗国,以为出兵帮我们攻打南国了,他们一定占便宜,也不想想他们全国也就最多能够动员三十万人马,我们到时候让他们和南国的蛮子两败俱伤,便宜可都是我们的……只要金帐汗国元气一伤,我们取回宝刀、金印,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一个面容憨厚,身材高大的老者不服气的吼叫起来:“右丞,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把握住机会,金帐汗国和大明朝都会被我们给灭掉。但是我儿子赤蒙儿怎么办?王女本来已经许配给他了,现在王又要反悔吗?……右丞,是你派人把赤蒙儿给关押起来了吧?国师不在,你就敢爬到我们钢兀剌族的头上来了?”
那王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好了,乌拉骨,赤蒙儿火气太大,他居然带着五百人冲进王宫,要我把王女交给他,这不是让金帐汗国的人看笑话么?他杀了两百多个王宫的卫士,这事情我都没有和他计较……年轻人,坐坐牢清醒一下也好……要说右丞又怎么会欺负你们钢兀剌族呢?你们是最勇猛的战士,谁会欺负他?”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奶茶,这王安抚性的笑道:“女儿是我的,我自己都不心疼,赤蒙儿他何必这么痴情呢?我还有十一个女儿,你告诉赤蒙儿,他看上了谁都可以。等打下了中原,我赏赐他一万个美女,这还不行么?如今是国家大计为重,女儿么,赔钱的货色,就是用来牺牲的。莫非赤蒙儿身为我们瓦剌的大将,一点点轻重都分不清么?”
看看那乌拉骨还是面有不甘的模样,这王笑道:“我知道,你们钢兀剌族感觉着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损害,但是尊严受损最大的还是大汗我啊,我都没有说话呢?这么吧,我答应了,以后等我们攻打金帐汗国的时候,让赤蒙儿领军作统帅,让他砍下那金帐大汗的脑袋,这可满足了吧?嗯,从那伏尔加河到多瑙河流域的土地,给你们钢兀剌族一半,这条件,你乌拉骨莫非还不满意?还要和我这个老朋友生气么?”
乌拉骨看了看身后的几个族人,渐渐的笑了起来,他抹了抹长长的胡须,笑道:“这可是大汗说的,那自然就没有问题了。赤蒙儿么,让他多关两天折磨一下火气也好,嘿嘿,我们钢兀剌族没有意见……不过,在国师回来之前,可要把赤蒙儿给放出来,否则国师最心疼他,要是国师发火了,恐怕乌兰堆都保不住啊。”
那大汗眨巴了一下眼睛,盘算了一下:“没事,国师去西藏大阳寺请他的同门帮忙去了,要回来起码还要小半个月呢,那时候我们已经取走了宝刀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