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里面最好,装着找不到人就能脱身,空心想。
只听得“咔嚓”一声,门开了。
一个年轻女子隔着一条防盗链出现在眼前,她正惊讶地望着空——竟是昨晚酒店前台那女的!
还没等她开口,空便压低声音道:“有人要找我麻烦,能否让我进去避一避。”
那女子盯着空的眼睛愣了一会,就在那人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姑娘取下了防盗链。
空尽量轻松地闪进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空一进去就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一动不动,静静等着敲门声响起。
那姑娘臀部倚着桌沿,伸直双臂,手掌轻压在桌沿,神情严肃地注视着空。空赶紧把食指压在唇上,他相信自己因紧张而扭曲的面孔一定非常吓人。
脚步声停在门口,过了一会,又渐渐远去。
听脚步声走远了,空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打量这姑娘。
现在看她怎么那么像羽!她画了浓浓的妆,眼角的妆容沁人心脾。
“我想再呆一会行吗?说不定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空心说能够赖一分钟算一分钟。
她点了点头。
“对了,你为什么会放我进来?”空觉得这一切太有戏剧性了。
女孩子微微一笑,多么熟悉的一双弯月!要不是有大事要办,他定会请她吃饭、看电影。
空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空与那女孩她匆匆告辞,来到过道,那两人已经不见了。
出了酒店,空才想起忘了跟她要电话号码了。
空打的来到广场,这里已是人山人海,一片欢呼声。从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可以看见了那个被称作蓝星总统的家伙,整个屏幕都被他那硕大的脑袋占据。
“……看看他们,是多么地凶残无耻,这些毫无人性的暴徒……”
空被隔在会议区以外,再往前就是人头攒动的主会场,一道封-锁线挡在前面,没票的人只能在这里围观,一长排神情严肃的警察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熙熙攘攘观众。
见一大个子警察走过来,空连忙把记者证递过去,高声道:“我是记者,我要去采访总统。”
“不行!”那警察望着远方,看都不看一眼空手上的证。
“这是你们签发的。”
“所有的采访都临时取消了。”
“为什么?”
大个子警察这时已双唇紧闭,他踱着方步自行走开,估计再也不会回答空的问题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蓝矮”的演讲即将结束。
不能再等了!空打开洗衣袋,掏出那个白瓷碟子,用画笔迅速往上面涂上厚厚的一层颜料,再喷上凝固剂。
空知道这是最后一搏了,他奋力向演讲台方向挤了过去。
“又是你!”那大个子警察认出了空,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著名抽象派画家孙无痛的成名作,要献给总统,但他年事已高,无法亲自前来敬献,希望您能把画交给总统。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这个非常、非常重要。”
那警察皱着眉头,他显然没听说过这个杜撰出来的画家,神情凝重地盯着空手上的碟子,他在掂量这事的严重性。
他突然拿起通话机,对准自己的嘴,转身向演讲台方向走去,空隐约听见他边走边低声通报着这里的情况,“这有个记者……”
这事要黄!空的心一阵狂跳,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掉进了无底的深渊。
但那警察走着,走着,一个急转身,又快步回到了空的面前。
“给我!”他对空喊道。
空把手上的盘子递给他,他拿过碟子,一路小跑,边跑边叫喊着:“让开!让开!”
空也退后挤进人群里,眼睛始终注视着会场上空的大屏幕。笑容可掬的蓝星总统接过警察递过来的碟子,当他捧起碟子对着脸仔细端详时,空把手伸进裤兜里,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
“嘭”地一声闷响后,屏幕上全是烟雾。
人群开始四散逃离,警笛大响,有人在高喊:“封-锁现场!封-锁现场!”
空趁这功夫掏出遥控器扔在地上,顺手把手提袋也扔了。
空跟着人群往广场西边跑,快到路口的时候,人群的步伐明显慢了下来。
“前面路被封了!”一个中年人愤怒地唠叨着往回挤。
空用尽力气挤到了被封-锁的广场出口,警察果然已经拉起了封-锁线,对行人挨个检查。
空忐忑不安地等了十分钟。
“身份证。”验证警察出现在了他面前。
空掏出了身份证。
空看见边上有两个警察在用摄像机拍摄,便赶紧把头低下,拉了一下帽沿。
“走吧,下一个……”
空抬了一下头,看见人群都聚集在远处对着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