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是趴在毛毯上,两只手臂支着下巴,有些失神。
天蓝蓝的,阳光淡淡的,微风拂面,远方的大地绵延。
她此时此刻在长安郊外,毛毯铺在地上,然后她趴在毛毯上。
不远处,李惜芸静静跪坐着,鲜红的长裙展开一朵花,而花上是精美的图案,花中是聘婷婀娜的她。
“好烦恼!”姬如是皱了皱琼鼻,看起来是真的有点烦恼。
“我本来以为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但是还是那么乱糟糟的。”她又道。
她以为她冒着生命危险说服了李择南,李择南投降了,那么一切便都结束了,所有人都可以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子,但是北唐各地却还是有很多反抗的力量,金安在长安抓捕也杀死了许多人,还是有人不断消逝。
最最关键的是薇儿失踪了,管阔也失踪了。
她以为,一切都是她以为而已。
她实在是太年轻、太天真。
她忽视了人们闹腾的天。
较之睡觉、、唱歌和舞蹈,战争更容易让人乐此不疲
——荷马
战斗是人们的天,人们经常不喜欢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子,而是有很多**,并且去争夺、去杀人。
李惜芸一直都闭着眼眸,不说话,她安安静静的样子,虽然美丽,但是却让喜欢闹的姬如是感觉很不舒服。
“惜芸姐姐,管阔那个家伙不知道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今天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难道是有了线索了?”
最近一段时间,一个是因为和李惜芸姐妹深,另外一个姬如是自己也很关心管阔的安危,她们两个人都在努力寻找线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惜芸显得越来越焦躁与惆怅,她姬如是也蔫了一样,她的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只是她坚信管阔实力强悍,就算是出了什么事,照理来说也是命无忧,这才让自己不露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她以为李惜芸这一次过来又会是一脸谁欠了对方钱的样子,准备等待着对方心急如焚地对着自己说得头昏脑涨,但是今天的李惜芸很奇怪,一过来看到自己,便自顾自地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虽然过去了不多久的时间。
李惜芸睁开了那一双凤目。
她看着姬如是,说道:“我找到那个薇儿的下落了。”
瞬间沉默。
姬如是睁大了眼睛。
很显然,李惜芸这忽然的一句话没头没脑地丢上来,让她懵了,并且很震惊。
顿了好久,她才堪堪吐出一个字来:“你……”
“我为什么能够这么快找到薇儿的下落,而你为南吴的小公主下,南吴秘府可以为你效忠,你却还没有线索,对不对?”李惜芸皓齿轻启,说道。
姬如是有些木木地点点头。
“南吴秘府靠不住。”李惜芸抬起秀首,看向远方的云,稍微眯了眯眼眸。
“虽然你是小公主下,很多时候也可以利用南吴秘府的力量,可是你不要忘了,南吴秘府上上代的首领是金忧作,上一代的首领是金忧在,如今的首领是金安,一直都是金家人,而不是姓姬。”
“更何况,在金安的背后,还站着你的哥哥,南吴的皇帝陛下——姬如海,在你的利益和姬如海的利益或者说是整个南吴的利益面前,金安一定会隐瞒你而为后者服务,也就是说南吴秘府会敷衍你。”
“你还是在怀疑金安?”姬如是蹙起了眉尖。
“不,不是怀疑,”李惜芸朱唇的唇角勾了勾,“是确信。”
姬如是低下了头,像是在纠结许久。
但是她知道,既然李惜芸这么说,肯定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那么你是怎么找到薇儿的?”姬如是不住问道。
她可以动用神秘的南吴秘府的力量,做一些其他人很难做到的事,这一点她一直都有点洋洋得意,她一直认为在这些方面,居宫闱之中的李惜芸不会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北唐成了这个样子,李惜芸不再是广乐公主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对于此,姬如是竟然略微的有点不服气。
但是她看到李惜芸的目光,却是充满了从前在她的面前不曾有的威慑力。
“因为他们触犯了我的底线。”李惜芸的眼中有光芒,很强盛的光芒。
那也是火焰,几乎可以燃尽一切的火焰。
“对,我从前居宫闱之中,很多事都不想做,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做,”她的神冷然,“我有这个实力去做,即使大唐灭亡、即使我不再是什么广乐公主下。”
“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欺负,其他人,谁敢碰!”她寒声说道。
姬如是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彪悍的逻辑和宣誓……”她嘟哝道。
虽然依旧有点头昏脑涨的,但是她明白,李惜芸这一次是动真格了,而且对方绝对找到了金安的把柄。
这让她非常气恼,她的小安安居然敢瞒着她做那种事,而且亏自己还这么信任他,最最关键的是最后还被李惜芸给查出来了,她顿时感觉到脸上无光。
她学着很多老家伙的样子,干咳了一下。
“即使最后确定是小安安做的,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毕竟是我自己的人。”
李惜芸说管阔是她的人,姬如是当然也要表态金安是自己的人,她不希望别人插手,女人是虚荣心很盛、很面子的动物,管阔和金安可以很不要脸,她不可以这样子,李惜芸如此,她也如此。
“好,”李惜芸的眼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