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安对着他摊了摊手。
烟雨宫侍卫们对着他摊了摊手。
“别幸灾乐祸!”管阔恨恨道,紧接着他靠近了小安安,把脸凑了上去,“我倒是几天后就解脱了,你们还跟着她,有得受呢!”
“我无所谓,我喜欢。”小安安微微一笑,真的俊美异常,像个漂亮的娘们儿。
“你真贱。”管阔不得不作出如此评价。
“……”
……
……
时间过得很快,至少在战争之后的管阔等等许多人来说是这样的。
战争很难熬,也很痛苦,于是时间过得很慢,现在很难得,很悠闲,于是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不变的真理。
归来的府兵以及羽林越来越多,阿史那沁,包括整个突兀民族,都被击溃,元气大伤,十几年之内再难以发动任何的攻势,包括骚扰。
武力维系和平,我们为和平而战,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大多数时候,战争的目的,真是只是为了和平,当然,那是对于自己的人民来说的,而不是别人。
这将会是一个极好的十几年。
管阔看着灰暗天光下那一片更加深沉的黑影,得意洋洋又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受不了了吧?知道抛弃兄弟的代价了吧?我和你说过,重色轻友的家伙是不值得同情的。”
无迹唉声叹气了许久,随后蹭了蹭他,再一次变得气宇轩昂起来,表示谁说的,你说的那些都不对,明明是我够意思,够兄弟,为了怕你伤心,才回来的。
是的,无迹回来了,姬如是根本就圈不住它,特别是姬如是真的天真的以为它是一匹脾气很好、温顺可爱的小动物的时候。
管阔其实并不是很明确地知道无迹回来的具体原因,可能是它在姬如是的那边待得不开心,也可能真的如同对方所表示的那样,它对姬如是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兄弟之情,方是永恒。
“管阔!”
姬如是暴怒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只在无迹回来的很短时间之后。不得不说,他们的效率真的很快。
“管阔!”
“管阔!”
……
她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激昂,具有穿透力。
管阔看到,除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的小安安,其余的全部烟雨宫侍卫,都跟在姬如是的一身白裙后面,气势汹汹而来。
“偷本公主的马,该当何罪!?”
管阔扶了扶额头,感觉这件事情不太好对付。
“宫刑一百次!”烟雨宫侍卫们齐声高呼。
“我@#¥。”管阔直接对那些和无迹差不多抛弃兄弟的家伙们表示绝对的愤怒。
“管阔,你自己说!”
姬如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不好,开心的时候就特别开心,现在就处在心情非常不好的状态下。
“是它干的,与我无关。”
姬如是已经做好了那个很多人传唱的傻子,在自己眼里也不怎么聪明的家伙又开始倔,对着自己殊死顽抗,然后自己又有乐子,可以找茬,解闷的准备,但是没想到管阔居然给她来了这么一手,让她一时间都猝不及防。
管阔手一指无迹,然后后退了几步。
无迹一脸幽怨地看着他,表示自己很伤心。
一片沉默。
很久很久以后,姬如是皱了皱秀眉,道:“管阔,你真无趣!”
“……”
管阔怎么就觉得,这个场景就这么违和呢?
难道不是姬如是横眉立目,对着无迹和自己撒泼,硬是要作出惩罚吗?
“好啦!”姬如是潇洒地一撩乌黑的秀发,“那匹马比你还无趣,本公主殿下早就玩腻了,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一件事情的,本来还想找你玩……找你谈谈人生理想的,但是既然你这么无趣,就不了吧。”
管阔略感诧异,心想最近能有什么事情,难道不是等着姬如是和三千越甲离开,或者等着李显岳带自己回长安吗?
“公主殿下,什么事情?”既然姬如是不是来欺负他的,他相应的也就尊重一点,站起身来,恭敬了许多。
“你家统帅说,今晚会有一场庆功宴会,为远道的什么冠军将军,哦,冠英将军接风洗尘,而且他还诚挚也死皮赖脸地邀请高贵无比的本公主殿下我前去参加宴席,好让他们蓬荜生辉,当然,他也顺带点名了你,你也去吧,作为本公主忠心的烟雨宫侍卫之一,就连你能够接受到邀请,正好体现了本公主殿下我的尊贵与非凡,嘻嘻嘻……”
不管怎么说,当听到了姬如是的前半句话之后,他直接就忽视了对方后面的那一番不要脸的自吹自擂。
今晚会有宴席,给冠英将军他们接风洗尘,这他能够理解。邀请姬如是,他也能够理解,毕竟这样重要的场合,可不能丢下南吴的小公主。
邀请他管阔,他虽然心中感情莫名,但是同样能够理解,在这一场战争之中,他杀死了苏印,也做了其他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宴席理应请到他。
只是,他真的不太愿意参加这一场宴席,他有预感,在这一场宴席之上,会发生有关自己的一系列很不好的事情,也可能会遇上一些很不好的人物。
“管阔!”感觉到管阔的失神,完全没有把自己得意洋洋说自己有多么厉害多么无敌的话语听进去,姬如是厉声呵斥。
“你和那匹死马狼狈为奸已经冒犯了高贵的我一次了,现在居然敢不听话,敢走神,你自己说说看,你需要得到什么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