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耳朵啊!不知道我们商府的规矩吗?难道还要我给你们再说一遍?这个时辰,除非老爷回府,我们不开门,打扰了小姐她就寝,你们开罪得起?”门内那个人的语气越来越不善,不过大概是生怕打扰到自己家小姐的酣睡,还的确特意压低了声音。
已经两次了,他们说自己开罪得起?计光却渐渐听得一阵火起。
就是后面那些在长安多年的羽林军,也渐渐越来越不爽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阴沉之色。
他们是羽林军,他们效忠陛下、佩服薛昭、佩服李显岳,什么时候还在乎过别人?
“md,还不开门,想吃刀子吗!?”
一向不喜欢说脏话的计光实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出声。
他的这一声爆喝振聋发聩,绝对可以传荡挺大的一片范围,有可能这一回商垂柳是真的叫他给闹醒了。
“简直是不知好歹!”被他这么一闹,府里的仆役是彻底爆发了,大概是被丫鬟传达了小姐的斥责恼怒之语,于是他也显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喝道:“小姐被吵醒了,府卫何在?还不快把外面的兔崽子痛打一顿!?”
计光只闻听见零零散散有人行动的声音,大概是商府的那些狗要开始咬人了。
他冷笑一声,长刀出鞘,不闪不避,就这样站立在朱门的正前方,等待着商府开门。
他后面的羽林军也是差不多要爆发了,没有等他的命令,盔甲声声,列成两排,跨着佩刀,长枪向前站在石阶之上,杀意弥漫,战意昂扬。
“吱呀”一声,商府的大门千呼万唤,舞刀弄枪的,好歹是被催开了,里面扑腾出了四五名面带厉色的府卫,气势汹汹地冲出去,都没有管外面的究竟是谁。
最前面的正是那一名嚣张无比的仆役带领着,他直直地朝着计光的怀里撞了过来,大概是气势太足,也完全没有想到这家伙就站在门前一寸处。
直到计光的身影距离自己只剩一尺的时候,那名仆役才稍微反应了一些,“啊”地一声大叫出来。
但是却来不及了。
计光哈哈一笑着,朝着那名仆役撞过来的小腹,就是一脚踹出。
送上门来的贱货,不踹白不踹。
那名仆役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就朝着后面倒飞了出去,虽然离地并不远,但是的确是略微飞了起来。
“砰!”
他的身体砸落在地,捂着肚子不断在地上打滚,哼哼唧唧个不停,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计光这种在北疆杀敌无数的人物,说好听点叫做出手果断,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出手狠辣,这还是知道面前的一位是北唐人,若是突兀人,就算是穿着皮甲,也得给你把肠子都踹出来。
跟着仆役一同冲出来的商府府卫们虽然因为接受了商垂柳的命令,匆匆起床之下有些衣衫不整的,可是却气势很足,凶神恶煞一般,然而当看到面前的这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羽林军之后,就神情呆滞住了,又见到那名仆役被计光给一脚踹飞,强行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其中一人颤声问道:“羽……羽林军?”
“你说呢?”计光提着长刀,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大踏步而前,入了商府。
“你……你们……这里是商府,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来,你们不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一名府卫脸上红白交错地厉声喝道。
商府的人趾高气扬惯了,所以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不由自主地抬出了商大人,意图给自己造成心理安慰,也可能用一种很可怜的思想希冀敌人会被吓退?
计光的步伐没有停歇,他身后的羽林军也是挺着长枪鱼贯而入,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府卫们虽然看起来还有要叫嚣抵抗的意思,可是却谁也不敢阻拦,纷纷让开。
“哼!你这是想造反?我们奉的是陛下的旨意,在陛下面前,你还表露出对陛下的不屑、对商大人的忠臣,在这偌大北唐,你本末倒置,想要被满门抄斩!?”计光头也不回地冷笑一声。
那名府卫面色非常难看,没有敢接话,计光说的是绝对正确的,他妄想抬出商大人来压制陛下,这岂不是一个笑话,难不成是想要拥护商大人来谋反?
没有人再敢阻拦计光等人,他们是羽林军,战斗力和他们这些杂鱼就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再说了,羽林军今日的出动,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是代表着陛下的意志,若是反抗的话,岂不是真的造反?
后面的府卫中有人扶起那名仆役,仆役的嘴角溢出血来,被计光那一脚踹得不轻,只是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那种气势,而是脸色煞白,不知道今天的商府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前方,闻听到大动静的其他府卫仆役婢女们也是心急火燎地扑腾出来,眼见羽林军的这种阵仗,本来的气势汹汹全部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唯有心胆俱裂。
商垂柳的寝室里面,装饰得很漂亮,到处都是花纹,五颜六色的,里面有一种兰花香,很醉人,配合着美若天仙的美人,更添明媚,整个房间内的光线似乎都变得一片奇幻。
她一脸厉色地坐了起来,披头散发着,眼眸里面闪烁着杀意。
即使这样,她依旧很漂亮,那种披头散发刚睡醒的样子有一种很另类的美感。
她听着外面的动静,端是一番鸡飞狗跳,于是紧紧攥住了秀拳,对着同样一脸不快刚才才进来的贴身丫鬟道:“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哪些混账东西胆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