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子很可爱,也很乐呵,引来一大片的笑声,就连管阔都笑了。
“不了,王夫人,我赶时间,”笑完之后,管阔说道:“除夕夜,我就不在王府吃了,晋王殿下喊我过去吃年夜饭。”
他说的这一席话很明显得到了周围所有人的诧异表情。
他和李显岳非亲非故的,李显岳却喊他过去吃年夜饭,这实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但是即使是王拳霸也没有胡乱破坏氛围,王夫人愣过之后,也没有多问什么,笑着道:“去吧去吧,要是将军他回来了,可能就要和殿下抢人,你走都走不了了。”
她这一席话让周围再次笑声一片,真的是充满了大年三十的味道。
和妇人相视一笑,管阔离开了这里,也出了王府,行走在热热闹闹的大街上,感受着身旁的凉意,心里面却渐渐热乎起来。
晋王府的占地并不是特别大,但是也绝对不会小。
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以勤俭持家出名的晋王妃在大年三十,也早就破了自己的例,不再作任何的节约。
开心最重要,那不是浪费,而是应该这样做。
当距离晋王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管阔便看到了进进出出的晋王府的人,还有许许多多受到过晋王府恩惠的百姓满脸笑容地带着礼物入府内拜年,然后再拿着其他的礼物出来。
管阔挠了挠脑袋,管府衰落了,很多礼节他都知道,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做过的原因,会忘记,当他看到那些百姓们进出晋王府都带着自己心意的时候,才忽然想到:自己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去吃年夜饭,再抹抹嘴大摇大摆地出来,真的好吗?
他想了想,自己反正孑然一身,了无牵挂,饷银吃吃喝喝就够了,这一次一定要买点贵重点的东西。
他拍了拍无迹的马首,又朝着来的路上折了回去,迟到就迟到,迟到总比两手空空而去要好看得多。
一炷香之后,他去而复返,想着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两,实在是肉痛,他看了看晋王府的动静,猜想年夜饭还没有开始,这才牵着无迹继续往前。
如今的他,在长安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一露面,便被晋王府前面的人给认了出来,笑着高呼了一声:“管校尉,你可来了?殿下和王妃一直都在等着呢!”
这种客套话他也就一笑而过,今天的场景,就算是那一对夫妻再重视自己,也绝对不会有什么“一直都在等着”的景象,他只是对着无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家伙一听这是晋王府,眼睛一亮,乖乖地被那人给牵走了。
周围那些受到晋王府恩惠而过来拜年的进进出出的长安百姓们看到他到了,不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大概是他们想不明白管阔在大年三十来晋王府做什么,这很明显是要过来蹭饭的节奏啊!
管阔的嘴角微微勾起,微笑着,没有在意他们的神情以及想法,不管怎么说,这一件事情是陛下说的,不管传出去还是不传出去,都没有犯什么罪,随便别人怎么看待。再说了,他这么多日以来一直都寄居在镇武将军府,那么过来晋王府蹭年夜饭又如何?
走到府门内,热闹的景象以及耀眼的光彩让他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
普通百姓和妆容雅致服饰艳丽的婢女们夹杂在一起,交错而过的景象很新奇。
他们很明显是类型不同身份不同的人,但是却很和谐地在一起行走,完全没有违和感。
一名婢女伸了伸手臂,示意他跟着自己来。
一路上,那名婢女不停地朝着他瞄,想必心里面有着许许多多的心思。
殿下和王妃为什么会请非亲非故的管阔过来吃年夜饭,她想不明白。作为晋王府的下人,她很清楚晋王殿下李显岳对于管阔同广乐公主李惜芸的婚事非常厌恶,所以也就绝对不想再搭上任何的关系,特别是有那种征兆和意思的。
而且,他管阔在最近实在是太不消停了,闹出了不少的事情,她不忌讳才怪。
可惜这些东西,陛下不忌讳,晋王殿下和王妃也不忌讳,她自然更是提不出什么意见。
晋王府挺大的,这一路过去,他们走了挺远的距离,一路上零零散散来来进进的长安百姓们都诧异地看着他,晋王府的形形色色的人也都不停地朝着他看,虽然当着他的面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不过估计等他人一远就会互相之间交头接耳起来。
那种被人议论的感觉应该很不好受,曾经作为赫赫有名的管府“傻子”,老实人一个,他习惯了,也不在乎,现在更是不在乎起来。
他一脸微笑着同各个朝着这里望过来的人打招呼,却在不知不觉中听到领路的婢女道了一声:“管校尉,到了,殿下、王妃他们都在里面呢。”
管阔回过神来,看着头顶上檐下的红灯笼摇摇晃晃着,目光正视前方,朝着屋子行去。
虽然说问心无愧,也死猪不怕开水烫,在走到门前的第一时间,他就停止了步伐,随后收敛心神,在外头注意到他的晋王府下人的目光中,鬼鬼祟祟地先朝着那里面小心翼翼探了探。
不管怎么说,李显岳都是他的顶头上司,并且在一些事情上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要说心里面平静如水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里面最先传来了一名老者爽朗快活的声音,让他怔了一怔。
末了,他才意识到,那应该是我们北唐晋王殿下的老丈人,万老将军。
李显岳没有入宫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