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界?北唐还有这个东西,我怎么不知道?”管阔像是有点诧异。
“你是来找事的吗?”那名离他最近的年轻人皱了皱眉头。
“不不不,”管阔连连摆手,“我是来找人的,这个人叫……”
他像是回忆并且确定了一下,才道:“叫秦远扬。”
如果说之前那些人还显得没有怎么把他当一回事儿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勃然变色了。
“你果然是来挑衅的。”那名之前就咄咄逼人的年轻人死死地盯住他。
管阔感觉有点不明觉厉。
“怎么,这个人有问题吗?”
“就是刺史大人面对我们庄主都得尊称一声‘秦庄主’,你此番过来随口就点出我们庄主,摆明了是挑事的!”
“刺史大人?”管阔仰头想了想,“刺史大人很厉害吗?”
他的第一个想法大概就是刺史是几品的,有没有自己的督城大将军大。
那名年轻人终于是怒了,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他看着管阔满身沧桑,怎么都像是一个捡破烂的,如果过来这里招摇,摆明了是避云山庄的仇家派过来惹是生非的,不处理吧,被对方这么挑衅心里面难受,处理吧,显得避云山庄小气,秦远扬温和谦逊的美名就遭受到了破坏,所以这等人最是难搞。
“我听说贵庄主往日里平易近人,有不少拜庄的可能运气好还能够见上一面,但是今日你们说闭庄,该不会是看我好欺负的样子,诓我吧?”管阔的称呼变了变,变得讨好了一些,可是他可不是真的来拜庄的,那些府兵兜着屁股在后面追捕,他着急着见到秦远扬请求对方的帮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说了,唯有今日不行!”那名看起来最有气质一点的年轻人寒声说道,“整个武林界人尽皆知,今日我家大小姐笄礼,山庄闭庄,谁也不见!”
管阔忽然有些八卦,问道:“许配给了谁?说不定本官还能够作为见证人一下呢?”
他改口道:“本少年……”
避云山庄这群牛哄哄的年轻人们这时候彻底爆发,一人红着脸吼道:“你有完没完?说了今日闭庄,我家小姐冰清玉洁,怎么会许配别人?笄礼就笄礼了,一定要许配人吗!?”
“还没许配人,就笄礼了,那不得二十了,都这么大了,这以后恐怕嫁不出去啊!”管阔随口道。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催促无迹赶紧跑。
他果然很有先见之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两名年轻人拔出刀来,兜着屁股就开始追杀他。
无迹就像是一道白色闪电,即使身后的那两名年轻人动用了轻功,一时之间竟也追不上,甚至越追越远。
“你羞辱我可以,羞辱我们的大小姐,这根本就是不可饶恕!”
“你蓄意挑衅,如今又转身就跑,还号称要拜庄?武林界的败类便是如此!”
……
那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轻微,最后听不见了,人影也消失了。
李千容仰起小脸,眨巴着眼睛,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跑?”
“你们在追杀啊!”
“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闲的呗!”
……
管阔招呼无迹兜了一大圈,便又回到了原地,而那两名追出去的年轻人,居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们人呢?”那名气质最佳的年轻人面带寒意,虽然刀未出鞘,但是脸色却格外凛冽。
他不像那几位那么冲动,那样子会让避云山庄叫人笑话,但是不代表他的内心深处不想狂扁那个骑马的家伙。
“呃……可能是迷路了吧……”管阔讪讪一笑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那名年轻人几乎是最后通牒,“你要知道,我们避云山庄虽然不喜欢逞凶斗狠,对人也以礼相待,但是不代表没有底线,你要是触及了底线,那就由不得我们对你动手了。”
管阔知道,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可能压根就不知道避云山庄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和他们多说无益,最终他还是下了决定,给出竹简太冒险,若是出卖了竹简上的南吴秘府之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只能够拿出姬如是的那枚玉佩。
他这是在赌博,姬如是给他的东西,不说功用是什么,他都是不舍得拿给别人的,丢失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回来,但是如今,生死攸关,李择南是一头可怕的猛兽,这个绝对不能够开玩笑,所以只能够放手一搏。
“我可以不入山庄,但是烦请将这枚玉佩交给你们的秦庄主,我事先声明,这枚玉佩的来头不容小觑,若是被你们弄丢了,那是关乎你们人命的事情,况且我既然有信心而来,那么你们的秦庄主一定会认得这枚玉佩,我绝对没有心情和你们开玩笑。”
“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一名年轻人一脸不屑,“你要是玩我们,岂不是让我们白跑一趟?”
“你可以不信,”管阔看着他,“出了事情不知道作为一名还没有展翅翱翔的年轻人,你承担得起吗?”
“我也是年轻人,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于是承担不了的事情我会小心翼翼。我知道很多年轻人都像你一样,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意气用事,把重要的事情当成小孩子过家家,出了事情又发觉自己承受不了,于是马上就跑,毫无责任心,试问这就是你眼中的男子气概、英雄气概?”
不得不说,管阔其实就是要诓这群人把玉佩送到秦远扬的手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