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三国统并,原皇室贵族彻底打乱,一众权贵人心惶惶,为了站稳脚跟干脆放弃祖宅,纷纷前往大梁帝新设的都城以谋求一寸方圆。
也是因此,大梁国都城热闹非凡,不仅百姓繁多还有原三国间无数权贵争相在此扎根,城界一再扩大,时至今日已形成堪比四五座城池的庞大规模。
此时,燕秦等人避开大道,在都城某条小巷穿梭。
“快到了,就在前面。”
燕秦遥遥一指,斐苒顺着他方向看去,眸光闪了闪,而后颇为讶异的开口,“这……不是和吴玥那栋宅子一般大小么?”
燕秦唇角轻勾,覆到她耳畔小声道,“待你进去看过便知~。”
“咳咳!”行在二人后头,燕云尘突然轻咳。
燕秦眼尾扫向他,“怎么,嗓子不舒服?既如此,那一会我让老家伙替你瞧瞧~。”
闻言,燕云尘身形瞬间僵住,尴尬的别开脸,“不……不用。”
“呵呵~。”仍旧贴在斐苒耳边,燕秦一声怪笑,不再理他,转而继续和斐苒说‘悄悄话’。
最后当几人进入燕秦这座用来避身的‘府邸’,无一例外,皆为里面巧妙的构造感到震惊不已。
从门口来看的确是再寻常不过的一般家宅,没想到打开大门,光入目处就已经有七七八八将近数十房大屋,外加小桥流水,清风阵阵,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烈日带来的炎热,反倒让人神清气爽,如沐春风般惬意。
“修葺的倒是不错,可惜与我鲜于家相比终究是差了些。”鲜于佐冒出一句。
不出意外,换来燕秦鬼魅般的眼神,鲜于佐背后冒出凉意,嘴角抽了抽,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话生出悔意。
可惜燕秦从来就不是个轻易饶人的主,所以唇角换上惯有的魅惑弧度,燕秦阴恻恻发声,“鲜于家据我所知一直在乐陵城隐居,而且不同其他大家族,鲜于家所有家财都敛聚在库房未有分藏,敢问是也不是~?”
这么私密的事情居然为他人所知,鲜于佐一惊,“你……你怎么知道的?!”
燕秦不语,缓缓朝他走近,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唇边笑意的关系,鲜于佐下意识后退,面色一僵再僵,愈发觉得这个男人深不可测,自己根本不是他对手。
之后燕秦停下,像看庸才般眸光变得高冷,“我燕秦想知道的,天底下还没有任何事能瞒得过我耳目,只不过鲜于家的那点家业,未能入我法眼罢了。”
“……。”鲜于佐喉结滚动几下,竟是无话反驳。
直到燕秦丢了张银票给他,“回去,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闻言,斐苒快速添上一句,“先前的事有劳了,待你回去乐陵后,能否将我的情况告诉简离,就说我在都城等他和吴瑶。”
对简离,斐苒已当作亲人来看,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乐陵,如果可以最好能跟在身边,以后也好相互照应。而且有些疑惑斐苒想当面找简离问清楚,尤其是他曾说看到的大梁帝是老和尚,怎么一转眼就变成陌无双了呢?
斐苒思虑间,慕言风突然关切的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可是哪儿不舒服?不如让为……让我替你把脉看看?”
一句为父刚要出口,慕言风硬生生咽下,可见他对某女很是小心翼翼。
斐苒却是刻意拉开关系,淡漠应声,“没什么,不用麻烦。”
遭到冷遇,慕言风也不动气,反而继续坚持,“不麻烦,把个脉而已,顶多半盏茶的工夫,还是让我看看吧。”
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替自己把脉,斐苒不禁皱眉,“我说了不用。”
两人对话,鲜于佐再次被晾在一边,手里握着张银票,自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怎么还在这?”燕云芙随口一问。
鲜于佐一颗小小的心彻底碎裂,于是蹲去墙角,拿起根树枝委屈巴巴的画圈圈。岂料被燕云尘一把提起,开门,将他丢出,关门,整串动作一气呵成。
最后鲜于佐终是万分不甘心的回去乐陵,并不知他前脚离开,一抹明黄紧跟着从燕秦‘府邸’门口经过,由于心急如焚,那人匆匆环视四周,在未发现某女身影后,一个纵身便去了下一处继续寻找。
直到天色逐渐变暗,碍于没有下人,燕秦等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喂饱五脏庙。
“我去做饭吧。”想着不能白吃白住,斐苒主动提议。
然而慕言风和燕秦齐齐阻止,“不行!”
“为什么?”二人态度坚决,斐苒不免奇怪。
可他们什么解释也没有,只继续沉声道,“你在这休息便是,其余事交给我们处理。”
说完二人对视,以眼神交流。
你会做饭?
不会。
那怎么办?
学。
二人快速达成一致,燕云尘和燕云芙在一旁未有多心,只是为燕秦和老尊君居然懂厨艺感到略略惊讶。
直至一个时辰过去,燕秦再次出现,“走吧,可以用饭了。”
抱着好奇的心情,三人随他朝饭堂行去。
然而……
“这……”
“你们做的是什么东西?”
“能……吃么?”
对着桌上几碗堆成小山一般的不明物体,三人面露震惊的同时,不禁讷讷发问。
慕言风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第一次下面,没掌握好分量。”
燕秦却是不以为意,“吃的多些,半夜才不容易饿~。”
什么歪理邪说,这其中无论哪碗面都足够四五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