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公仍旧背对二人,肩膀微微耸动。
在宗政宣和燕秦看来,怕是说出男子大忌,不免暗自伤怀。
可天知道,某女是因为憋笑憋得实在太辛苦。
“本相这就命人去寻。”宗政宣终是开口。
斐苒肩膀耸动的更加厉害,“如此,便……有劳了。”
燕秦还想说什么。
“干爹?哎呀太好了,您老人家果然在这儿。”小春子匆匆赶回来。
斐苒听他似有急事,收起玩心转身问道,“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春子喘了口气,“是陛下找您。儿子估摸着,可能事关稍后的武艺大赛,陛下想和您商量。”
“哦。”斐苒答,语气不咸不淡,明显没什么兴趣,再次看向宗政宣,“左相大人,你也听见了,所以还望能尽快……”
闻言对方一个点头,“好。本相现在就去。”
殊不知替大公公寻布条,即是替某女去寻月事布……
斐苒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一本正经。
叫这变态过去欺负自己,呵呵呵呵!
……
另一边骑射比拼仍在进行,目前来看得分位列前三的是韩武国太子、燕文国俞飞以及吴蜀国三皇子。
而且俞飞隐有超越前者之势。
燕秦原意很简单,就是派俞飞出面压制吴清,至于是否能拔魁,这一点他对俞飞也颇有信心,否则不会将此人带在身边。
“父皇,为何不让儿臣上去?”四皇子韩艺卿在看台上一脸焦急,眼看着就要被燕文超过,教他这带兵武将如何能服气。
老皇帝没有说话,瞥了身旁李贵妃一眼,眸光不善。
这个蠢女人,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谋害太子,反了!真当他老眼昏花,连一点小伎俩都看不出了么?!
幸好幕辽无碍,否则她也休想好过!
是的,在韩正天心中,对太子和三公主的感情胜过其他子女。
原因么,自然和他们生母皇后脱不了干系。
只可惜当年发生了一件让他亦或者说任何男人都无法释怀的事情,这才造成帝后嫌隙。
现在老皇帝什么都不说,四皇子只能继续干瞪场上情况。
直到结束,燕文国俞飞赶超第一,韩武国太子屈居其次,吴蜀国三皇子只能位列第三。
其余参赛者看着差距悬殊的比分,只得自叹技不如人。
不过接下去还有武艺大赛不是?再不济,午后赋等项目。
没准其中哪项就会有机会崭露头角。
宫人们忙着重新布置赛场,斐公公笑意盈盈得再次出现。
“爱卿啊,来,过来朕这边。”老皇帝眼尖得看到他。
宗政宣和燕秦落后在不远处,一个直接去找太子,另一个不动声色得回去看台,竖起耳朵。
“陛下。”斐苒略一行礼。
韩武皇两边坐着李贵妃和四皇子,此时朝韩艺卿开口,“还不给大公公让座。”
让堂堂皇子给太监让位,韩艺卿憋着一肚子气,不好发作,只狠狠瞪了斐公公一眼,不甘不愿的起身。
不就是驯了匹烈马!想他在战场大杀四方的时候,这太监还不知在哪儿逍遥快活!
而斐苒呢,自然不会对此人客气,皇帝老儿发话,那她坐着便是,管这位子是谁让出来的。
“爱卿啊,刚才面对烈马,你为何不施展内力?”老皇帝开口就是提问。
斐苒想了想,“回陛下,臣认为驯服马匹,毋须大动干戈。”
“哦?”老皇帝似是不信。
斐苒也不再搭话,自古皇帝多疑心,先前贺礼一事就可看出,无论自己说什么,皇帝终究会心存疑虑。
韩正天碰壁,只得转口道,“朕方才所见,爱卿似是能与马匹言语交流?”
斐苒很想白他一眼,说句你怎么那么八卦?
然而皇权在上,某女只能装作平静,“不敢当。臣非仙非神,区区凡人如何能与兽类沟通。”
再次碰壁,老皇帝心有不悦,奸人当真愈发狡猾了!
横竖都问不出个所以然,难为他这颗好奇的心只能这么干痒着。
一时间沉默。
燕秦专心偷听二人对话,宗政宣和韩幕辽在角落悄声私语。
没人发现韩幕贞不见了,连同吴蜀国三皇子吴清,两人何时离开的,之后又何时回来,未有任何人注意。
场上比武台搭建完毕。
老皇帝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斐大公公,琢磨着开口,“爱卿啊,依你看这场比试,我韩武国是否能扳回一分?”
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大公公上阵么?
想着奸人既已无碍,那正好替自己挣个面子。
斐苒听得明白,心底再次翻了个白眼,“有四皇子在,想来问题不大。是不是,皇子殿下?”转向已然坐到身后的韩艺卿说道。
韩艺卿受宠若惊,斐然居然帮他说话?
老皇帝听后皱眉,刚才那件事他还没消气,所谓父债子偿,同样生母犯错,韩艺卿这个做儿子的也别想落好。
“一个带兵打仗的,上去瞎逞什么威风!”韩正天开口,语气不佳。
闻言韩艺卿颇感受伤。
父皇……,这是何故?
“陛下,此言差矣。殿下能上得战场,就能入得赛场。更何况他还是皇子身份,不更能扬我韩武国皇室之威么?”
斐苒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她……不想上去啊!
开玩笑,和一群老爷们打架,不把她打残了才怪!
老皇帝没有接话。反驳?那就是驳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