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无奈摇头,说道:“我不是驰骋沙场的将军,不需要率领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蜀国公主不相信王浩的解释,说道:“恐怕是你们宋国的皇帝不允许你扩充兵力吧!”此刻车马已经备好,王浩说道:“请公主上车!”蜀国公主起身,依旧与王浩同乘一车。车厢中,王浩说道:“胶州只是一县之地,千余人马足够守卫,我为何要穷兵黩武,强行扩军?”蜀国公主拉开可车上的窗帘,看着两侧随行的护卫,说道:“你可知我带来的这十三个人皆是从三万辽东大军中千挑万选的精兵,可是你的人马与之相比,却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阵型更加严谨。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无意于军权?”王浩无从辩驳,说道:“你很聪明,但也应该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蜀国公主缓缓说道:“有些道理不是你懂就可以严格遵守的!”王浩问道:“为何?”蜀国公主答道:“大辽风雨飘摇,战线随时都会全面崩溃,我不可能遵守‘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格言,慢条斯理,徐徐图之!”片刻之后,又继续说道:“但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为何要视女真如大敌?”王浩说道:“大宋立国之初,兵马强盛,虽然太祖、太宗二位皇帝数次北伐皆无功而返,但那个时候宋军守卫华夏腹地绰绰有余。当今之世,女真异军突起,数年之内灭契丹百万大军,夺塞外千里河山,如何不让惊心动魄;然大宋之繁华远胜于辽国,军力却又不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我不相信女真人会放过汉人的锦绣家园!”
蜀国公主冷笑,说道:“恐怕宋国的皇帝并不这么认为吧?”王浩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何以见得?”蜀国公主答道:“女真起兵之后,大宋不仅截留了岁币,而且关闭了边境所有的互市。这不是和平的号角,而是战争的前兆!”王浩说道:“幽云十六州乃华夏故地,皇上志在必得!”蜀国公主怒,说道:“幽云十六州之于大辽犹如江南之于大宋,乃税赋重地,绝不可分割!”王浩没有辩驳,说道:“所以有些事情只能靠战争来解决!”蜀国公主对王浩十分失望,质问道:“既然你也认为宋辽之间必有一战,为何还要故作伪善,与辽通商?”王浩面不改色,说道:“战争不可避免,但规模有大有小,时间有短有长,我只是希望士兵少一些死亡,百姓少一些苦难!”蜀国公主不知王浩是伟大还是幼稚,说道:“你若为王,天下也许真能少一些纷争,多一些和平,可你偏偏只是一个七品县令!”王浩十分坦荡,说道:“尽人事,听天命!”马车缓缓停在辕门外,杨志说道:“启禀公子,崂山军营到了!”王浩答道:“速去通报!”片刻之后,林冲、鲁达并肩而来。王浩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说道:“全军校场集合!”说完,乘马车驶入军营。
林冲一脸迷茫,问道:“公子身边何时多了一名女子?”杨志小声说道:“林统领在辽东时,未去辽阳府,不认得契丹的蜀国公主!”林冲惊讶,说道:“坐拥三万契丹军的蜀国公主?”杨志点头,说道:“正是!”鲁达早已瞪大了眼睛,说道:“咱家公子不是大宋的驸马吗,何时又与辽国公主搞到了一起?”林冲、杨志几乎同时说道:“鲁统领慎言!”鲁达不解其意,说道:“公子都堂而皇之把她带军营来了,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杨志说道:“外人问起来,就说是公子新收了一个贴身丫鬟!”鲁达看向林冲,见对方眼中同样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说道:“那位可是公主,她能接受丫鬟的身份,你可休要自作主张,到时候闹了冲突反而不好?”杨志急切说道:“昨晚公子和我把她从码头接过来,那些护卫和我们一起住在前院,她一人和公子住在内院。今天早上,府里的佣人又新买了一堆衣服给她换上。”这时,向来严肃的林冲说道:“她身上穿的的确是黄记成衣店里最贵的那件!”鲁达立刻问道:“你见过?”林冲说道:“几天前我家娘子看上了那件衣服,可惜黄记的老板娘整整开价三十贯,几乎是咱们半个月的饷银。我家娘子感觉花费太多,便没有买!”鲁达说道:“公子日进斗金,不在乎这点小钱!”林冲说道:“公子召集全军,咱们还是莫要耽搁!”杨志、鲁达点头,三人迅速追赶马车入营。
蜀国公主透过车窗,看着整齐划一的军营,说道:“在你麾下当兵,看来也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王浩十分随意地说道:“吃饱住好,操练起来才能效果更好!”蜀国公主感觉王浩更像是一种炫耀,说道:“兵练得好不好,只有比试过才知道?”王浩点头,说道:“你一共带了十三名手下,不如我也在军营中挑选一名将军加十二名士兵,做一场比试如何?”蜀国公主不信王浩的麾下能够比肩自己的亲兵,说道:“希望你莫要后悔!”
马车很快停靠在校场中央,王浩和蜀国公主先后下车。胶州军营的校场并非一片普通的空地,而是依据后世军队四百米障碍训练场的理念,结合古代行军打仗的实际需求,重新设计的的一个综合性训练场。因为古代冶炼技术的限制,钢丝网并未问世,而是被拒马替代,所以王浩在林冲的协助下,将“低桩网”改成了五十步跨栏冲刺;而且障碍训练场的线路并非一条,而是根据实战中坡度、光线、泥泞、沙土、岩石等不同情形,设计了整整十二条路线。古代攻城,或凭借云梯、绳索攀登城墙,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