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家,小虎娃就扑上来往小包子的身上爬。小包子抱起虎娃,顺着毛说:“虎老弟,想我了吧。呵呵,我也想你咧。”
虎娃哼哼着用舌头舐着小包子的脸和脖子,痒得小包子呵呵直笑。
江又梅去烧洗澡水,虎娘趴在堂屋里看着这一人一虎嘻哈打闹。
现在小包子洗澡的时候小虎娃也会蹭进大木盆,江又梅只有认命地同时给一人一虎洗。人打了皂角虎还要打,不然虎娃可不依。
江又梅想着是不是虎娃清泉水喝得多,脑子也变灵光了?
今天实在太累,心情也不太好,江又梅就跟小虎娃打着商量,“宝贝,你的毛毛打了泡泡很不好清洗的,今天江妈妈太累了,咱不打泡泡了好不好?”
虎娃一听不高兴了,跳出木盆躺在地上拉长身子耍起了赖皮。
这小东西怎么一点也不讨人喜欢,知道不知道人家担水也是很辛苦的。
江又梅没理耍赖的虎娃继续给小包子洗着澡,听见桌角边传来虎娘的低吼声,江又梅一惊,抬头看到虎娘睁开虎目正冷冷地瞧着她,胡子也翘了起来。
糟糕,虎娘生气了!
她赶紧去把小虎娃抱起来,呵呵笑着,“小气鬼,江妈妈跟你开玩笑的,你想打泡泡咱们打就是了。”
又对小包子说,“儿子洗好了就起来,咱该给虎娃弟弟洗了。”
小包子起来后,就把小虎娃放进了木盆。令人头痛的是虎娃洗上了瘾,在它看来洗澡更像是游戏,洗了好久都舍不得出来,忙得江又梅团团转。
看着悠闲的虎娘在一边打磕睡,江又梅忍不住忿忿地直甩眼刀子,你是它娘还是我是它娘,搞了半天你除了喂奶啥啥都不管。
这个家里如今有四个成员,那三个都是老大,只有她是小跟班。一仆侍三主,心力交瘁啊。
第二天江大富送了鱼回来,说陈府听说吉福酒楼买鱼的价格后,也给了那个价格,并且他们府里也希望能五天送一次,价格好商量,只求别断货。
关键是陈府还打起了感情牌。小胖墩陈冀给小包子写了封信,不仅表达了思念之情,还热情洋溢地赞扬了南灵山鱼的无比美味,连一向挑剔的太爷爷都食量大增、无鱼不欢,也不闹绝食和骂人了,解了他爹爹多年的燃眉之急。同时送上他的“一点小心意”——糖果和点心。
小包子第一次接到自己的信,激动得无以复加,马上提笔又给小胖墩写了封信。之后,小包子和小胖墩成了名符其实的朋友加笔友,江大富则充当了鸿雁及快递员的角色。除了互相写信,汇报各自的学习生活情况,还互赠礼果点心等吃食,有时也会送些书、字贴什么的。小包子则会送些草编的小啯啯、小鱼或是布艺手工品之类的小东西,这些小东西当然也是出自江又梅的手。
连陈老爷子吃高兴了都会偶而送点布料、米面什么的。
有了这层关系,不仅不能断了陈府的鱼,也只能五天送一次了。
小包子一心一意还想再养头猪,现在倒不指望这个赚钱,而是他多年的一个执念。他看娘亲忙,也不好意思直接提养猪。只是会不经意间说起哪个同学说家里的猪长了多少斤了,哪个同学放学回家还要去割猪草,等等。
江又梅极其不忍心儿子失望,但她真地忙不过来呀。
现在,她要带一个亲儿子、一个虎儿子、一只羊孕妇、一群鸡娃娃,还要管着后院的菜地,还要去捉发家致富的鱼,还要去捡柴伙,虽说小包子一回来就赶紧去放羊、挖野菜,但她还是非常非常忙碌和辛苦的。
最最令她头痛的还是那对母子,一对“磨人小妖精”,她恨得牙痒痒还不敢表现出来。一个特别强势,她惹不起。一个特别乖萌,又有后台,她舍不得惹也不敢惹。
江又梅时常想这对奇葩母子是不是穿越的,忒精明了些。
而且干净爱好得人神共愤。前几天,虎娘忽然魔怔了一样,经常看看大床上的新席子,又看看自己的破席子,眼里流露出十分的嫌弃和不平,粗鼻孔里还会哼哼喘着粗气。让江又梅后脊梁直发冷,想了想就去王老爷子家买了床新席子给它们换上才算罢。换上新席子后小虎娃竟在上面滚了好几圈,神情和当时的小包子一模一样。
更过份的是,他们洗被子了,就要给它们擦席子、换茅草,不然虎娘会发脾气把茅草弄得到处都是。开始江又梅没搞懂怎么回事,以为虎娘也淘气了,就把茅草又拢到席子上。结果虎娘又把茅草弄乱,还气得鼻孔都放大了数倍,胡子也立了起来。聪明如江又梅,想了半天才试探着把席子擦了、茅草换了,虎娘才没继续闹腾。
之后,江又梅只要自己有了什么,或换了什么,必须也得给对这母子两换,家里才会安生。
这对母子赖在她家不走也就罢了,还要喝好,睡好,玩好,把她当成了全职保姆。
江又梅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亏大了。
想她江又梅,前世可是出了名的铁母鸡,她的毛是那么好拔的吗?
这段时日,虽然江大富定期去县里给吉福酒楼和陈家送鱼或虎娘猎的小野物,一个月大概也能赚个几十两银子,对江大富这样的村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但江又梅想当大地主的心思可不是这点银子能满足的,就想着能弄点宝贝什么的。
哪有宝贝?穿越定律已经明确指出,是深山老林里,什么千年人参、百年灵芝的总能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