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你可算是出来了,这两天怎地连炊饼都不卖?”
早上王庆刚打开房门,对面的赵四郎就笑着打招呼。
王庆还没有开口接话,一旁的姚二郎就笑着道:“你看武大现在还能卖得动炊饼吗?走路都是两腿都打颤,如何挑得动炊饼担子。”
说罢和姚二郎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武大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哈哈大笑起来。
这事情若是放在以前的武大身上,肯定会被弄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王庆是谁啊?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他们两个这种程度的调笑根本就不足以撼动他那城墙拐角般的面皮。
面不改色的跟他们说笑几句,就关上房门准备出去,姚二郎这才惊奇的发现王庆没有挑他的那副从不离肩的炊饼担子,奇道:“武大,你还真不准备卖炊饼了?”
王庆道:“不卖了,准备看看做些赚钱的买卖……”
又说了几句就告辞两人离开街道往县衙的方向走去,听妇人说隔壁的王婆说昨日武二就来家里找自己了,在被街坊隐晦的告知了自己正在操劳后也就没有敲门,直接回去了。
王庆心中暗笑,估计这两天武松心里正百爪挠心一般的焦急,毕竟对于一个好酒之人,听说到这样一种美酒却喝不到嘴里,这种滋味实在是太过煎熬。
想起刚才出门时自己说要去找武二时妇人支支吾吾的模样王庆就暗自好笑。
她没开口之时王庆就已经大致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故意不开口,让妇人自己说。
妇人支吾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哥,要…要不就不让叔叔来家住了吧?”
王庆故作惊奇的拿她原来说过的话来调笑她:“这样不好吧?武二就我这一个嫡亲哥哥,不在这里歇息在哪里歇息?传出去没地招街坊笑话。”
妇人支支吾吾道:“道理是这样…只是…只是……?”
“大嫂你怎地了?面色怎如此的红?莫非身子哪里不适?”
听到王庆这样说,本就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潘金莲只觉得越发的羞怯,声音如同蚊蝇般:“只是有…多多的不便……王…王干娘都听到了,叔叔要是住到家里来……”
说着不好意思的偷偷看了王庆一眼,却发现他正在竭力的忍笑,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戏耍了,当下对着王庆是又掐有咬的。
王庆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加快了脚步,转过一个街角后身子一闪贴在了墙角处,右手微微用力,暗自警觉。
静悄悄的街道上响起了一串轻手轻脚的走路声,一路的往这边而来。
王庆心中疑惑,自己不过来到这里两天时间,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前的武大更是老实的一塌糊涂,怎么会无故被人跟踪?
一个人影忽的转过街角,探头探脑的往往巷子里张望,嘴里还轻声嘟囔道:“这武大怎地跑这样快?想找他问个事,都找不到……?”
说着就要加快脚步往前赶,却不妨被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他腰上拍了一下,声音响起道:“赵四郎你找我作甚?”
“阿呀,我的爷!”
赵四郎被惊得一个趔趄产点摔倒,待转过身来看到是王庆时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武大,你这神出鬼没的是想要将人吓死……”
王庆没有理会这些而是开口道:“刚才听你自言说是有事找我?何事不能在家说?非要跟着我到这里?”
听到往提起这事,赵四郎也压下了惊慌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人,咬咬牙道:“武大,你今日不卖炊饼也有空闲,走,我请你去吃酒。”
赵四郎的话让王庆更是疑惑了,因为在武大的记忆里,眼前这个家伙可是一毛不拔的人。
王庆有正事要做,自然不会去跟着他去吃这顿酒肉,遂拒绝道:“能让你赵四郎说出请客吃酒的话,想来不是小事,你先说一下,我听听若是能帮上忙了自然会相帮。”
赵四郎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不少,连声道:“帮得上,帮得上。”
说罢再度左右看看墨,见附近没有人来这才有些扭捏的咬咬牙开口道:“这里也没有别人,哥哥也就直接开口了,武大你在哪里找到了这样神的方子?也给哥哥说上一说,救哥哥一救。”
王庆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没有转过来圈,开口问道:“什么法子?我最近也没有吃什么药,哪里来方子之说?”
“我的好大郎,你就不要难为兄弟了,看在咱们都是街坊的情面上你就救我一救。”
“没为难你啊?”
王庆被弄的摸不着头脑。
“好兄弟,你就别吊兄弟的胃口了,你家婆娘的叫声,隔着街我都听到了,以前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大的动静。
若不是你得了什么好法子,怎么如此生猛?
这两天大郎你是舒坦尽性了,可苦了哥哥了,我家婆娘一听到你家婆娘的动静就往我身上骑,可你也知道哥哥我的身体一直都……都不太行……
弄的我这两天没少挨骂,在家里头都抬不起来……”
听完赵四郎的诉说,王庆惊愕的长大了嘴巴,这也太夸张了吧?隔着一条三四米宽的街都能听到动静?
随后想起妇人把房间里铜盆都震响的声音,又想到这是古代,没有隔音玻璃这些东西,也就有些释然了,心里无奈的笑一下,娘的,这下自己算是出名了。
怪不得今早附近的几家人看起来没有多少精神,望向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