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过门槛,打着电筒四处一扫,见院子挺大,有一栋三层的小楼,四面墙下还开垦了几片菜地,静悄悄地只听得到山风吹过的声音。
“我用电筒指着一楼办公室,说道:‘那间屋子装了窗栏,要安全一些,我们去那里过夜。’
“办公室阴森冷清,纸张文具散落一地,一台电脑显示器倒扣桌上,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我把背包放下,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团昏暗中,只能依稀看到彼此模糊的轮廓。
“第二天早上,我和司君是被清脆的鸟鸣唤醒的,我打开房门,一股晨风卷着草木的清香扑鼻而来,司君走到院子中间,举着双手款款转圈,早晨的太阳清清爽爽,在她柔美的腰臀度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发散出一种叫青春的气息,我突然间呆住了,生平第一次,我感受到体内爆发出一种说出不的躁动,好美啊!
“那一瞬间,什么闯荡四海,末世为王,我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更何况几百里大路转辗下来,活人也看不见一个,谁拥戴你为王?
“司君放平双手,做了个扩胸的动作,那一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如欲绽放,更让我心脏跳得发慌,她突然开口:‘严谨,你在看什么呢?’我一时间瞠目结舌,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等司君重复着又问了一次,我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看什么,我好像还没有睡醒诶。’感觉脸上发烫,赶紧溜回办公室。
“我坐了一会,感觉身子飘飘忽忽如在云端,只听脚步声响,司君小跑进来:‘严谨,后院墙外全是苹果树,苹果又大又红,咱们去摘一些,带在路上吃,你说好不好?’我迷糊着答应:‘好啊,你说什么都好。’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没有睡醒一样。
“司君笑了笑:‘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跟我来,后院有道小门。’
“我跟在司君身后,从后院小门来到果园,司君踮起脚尖,伸手去摘树上的果子,我见她后背上的t恤勒出胸衣的带扣,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指头按了一下,司君一回头:‘干嘛?’
“我一下又心慌了,一双眼睛竟不敢和司君对视,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中邪了吗?心虚地道:‘你背上有只小虫,我给你弹掉了。’
“司君哦了一声,一手举着一个苹果对我说:‘严谨你看,多美的苹果,红彤彤的。’我在心里回了一句:‘再红再美的苹果,也没有你的脸蛋好看。’
“司君分一个苹果给我,我咬了一口,感觉又脆又甜,似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甘甜的苹果,只听司君小心地问我:‘严谨,这儿环境这么好,要不我们就留下吧?我,我实在不想担惊受怕的去草原了。’
“‘好啊。’我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倒让司君半信半疑了,在这之前的日子里,我可是天天念叨着‘呼伦贝尔’四个字呀。
“司君大睁着眼睛看着我:‘你,你答应了?是真的?你没有骗我?’我就像宣誓一般的重复道:‘是真的,你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留在哪里就留在哪里。’司君突然没底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什么时候对她这样好过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不是说反话吧?趁我不注意,一个人溜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是假话!’司君愣了愣,突然‘欧耶!’一声跳了起来:‘哈哈,太好了!’突然抱住我,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我一下呆了,就像触电般的动弹不了,伸出舌头,下意识的舔舔嘴唇,感觉甜蜜之中又有一丝苦涩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呢?”严谨说到这里看着左灵,一字一顿地道,“三年以后的某一天,当我第一次看见左灵时,我突然反应了过来,那种味道,叫初恋。”
左灵本来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沉醉在严谨的初恋中,突然听严谨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躲进张也怀中。
张也抚着左灵的肩头,不解地说:“你的初恋是司君,和左灵有什么关系?”
严谨叹道:“因为我在左灵的身上,看见了司君的影子。”
张也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那样对待左灵呢?”
“你听下去,就明白了。”严谨长叹一声,略显稚嫩的脸上是痛入骨髓的沧桑,继续说道:“就这样,我和司君在那苹果培育基地,安心地住了下来,两人朝夕相处,如胶似漆,我感觉末世恍然就如天堂,直到大半年后的一天傍晚。
“那天,我和司君在院子里乘凉,月亮像银钩似的刚挂上树梢,四周只听得到虫子低鸣,突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月夜,有人来到了院门外。
“我和司君都是激灵灵的一抖,外面脚步声分明不属于活死人,活死人的脚步声是拖长的,快一年没有见到活着同类的我们,情切之间顾不得多想,奔过去打开了院门。
“月光下,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他乍然见人,惊得腾腾腾的直往后退,同我们一样,也是完全没有想到会碰到活人,瞪大眼睛愕然道:‘你们是人,还是丧尸?!’
“我和司君背对月光,大叔看不清我们的相貌,我赶紧微微侧身,说道:‘当然是人呀!’
“一瞬间,大叔愕然的表情转为惊喜:‘啊,我终于看见活人了!’
“我和司君把大叔让进屋子,端来食物和热水,大叔狼吞虎咽,一双眼睛却不时地偷瞄司君翘起的胸部,我见他神情畏琐,心中厌恶起来,嚯地站起,就要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