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你。”徐常欢将白落梅抱回卧室,放在床上,道,“不要着急,你明亲自看看,就明白了。”
完躺在床对面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假寐。
徐常欢想闭口休息,白落梅可不这样想,她现在一心只想逃离这儿,等了一会,见徐常欢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便轻轻坐了起来,一扭头,看见书桌上有把手枪,那是徐常欢给她脱下衣服的时候,顺手从她身上解下来的。
白落梅当然不知道枪是自己的,只是心道:“他还有枪,而且刚才在客厅茶几上,好像也摆着一把步枪,这人不简单啊,可不是一般的毛贼,得心对付。”
她又耐心等了一会,见徐常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便扭动着身体,慢慢挪着下了床,反手将枪拿在了手里。
白落梅心中呯呯呯地跳,暗暗告诉自己,沉住气,千万要沉住气,自己被反绑着,可不太灵活。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以开枪。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忽而见徐常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白落梅身子一晃,差点站不稳倒在地上,赶紧将枪口对着徐常欢:“举起手来,马上放我出去!”
徐常欢勉强一笑:“你还没有上膛呢。”
白落梅啊的一声,赶紧上膛,见徐常欢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躺在沙发上,道:“你真的不怕死?再不放我,我就一枪毙了你!”
徐常欢伸出右手,两个手指拈着一个弹夹,微笑着不话。
白落梅一扣扳机,只听咔嗒一声,撞针空击,才知道被这混蛋给耍了。
她把枪一扔,气哼哼倒回床上不话。
徐常欢捡起枪来,把弹匣装回去,道:“你不用偷,这本就是我送给你的枪,明我还会把枪还给你的。”抬腕看表,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
他站起身来,走出卧室来到厨房,现在凌晨四点了,白落梅应该也很饿了吧?
徐常欢煮了一锅饭,蒸一碟火腿,又用碗柜里找到的芸豆罐头煮了锅汤,端来客厅摆在餐桌上。
他走进卧室,对白落梅道:“我现在给你松绑,咱俩吃饭,但你得给我乖一点,否则你再是什么跆拳道教练,也打不赢我的。”
白落梅估摸着双方的身量差距,知道他得不错,默默点零头。
解开绳索,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认真吃饭。
饭后,白落梅耐心坐着,耳听窗外晨起的鸟叽叽喳喳地叫,心想再等一会,看你这变态怎么解释。不觉亮了。
徐常欢收拾一下,堪称全副武装,穿着利索的运动服,背着一个双肩背包,里面是必要的食物和饮水,带上了突击步枪和手枪。白落梅在一边冷冷看着,不一句话。
“好冷的风!”
白落梅一出门,就感觉温度很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但其实温度并不太低,只是她一晚上没有睡,心中又一直忐忑不安,所以身体状况不佳。
白落梅瞪着眼睛,见周围别墅豪华气派,楼阁假山错落有致,显然是个高档住宅区,但处处野草疯长,死气沉沉,倒像是墓地。
她咬着牙,跟着徐常欢走出大门,来到街道上,触目所及,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两边的店铺灰仆仆的,透着诡异和荒凉。
“上车吧。”
徐常欢打开车门,又道,“可能光是一条街道如此,你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我带你全城转一圈,你就知道我的是真是假。”
汽车缓缓开动,渐渐加速,冷森森的楼房、废弃的汽车,一路前行,满大街丢弃的钱包手机,还有各种物件,都在告诉白落梅,这一切是真的。
白落梅脸色灰白,嘴唇发抖,几乎要崩溃了,哆哆嗦嗦地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的人呢?他们都去了哪儿?”
“看过丧尸片吧?”徐常欢一字一顿地道,“现在它成了现实。”
“丧尸?”
“是的。”徐常欢指着临街二楼一扇窗户,“瞧,那儿困着一只。”
隔着车窗玻璃,白落梅死死盯着那丧尸,见它双眼灰白,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皮,神情虽然呆板,但比起所谓的狰狞来,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徐常欢继续道:“被困在屋子里的丧尸只是部分,大部分的丧尸被引出城了,当时,你和我一起干的。”
“我和你?”白落梅捂着脸,“可是,可是我怎么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是个跆拳道教练,一觉醒来,就到了那屋子里。”
徐常欢打着方向,转过一处十字路口,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前面的广场有个挺大的商场,你在那儿也住过一段时间,现在我带你去看看,看看你能不能回忆起一点什么东西。”
“这是做梦吧?哈哈,我应该是在做梦?”白落梅喃喃自语,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喊,“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徐常欢叹口气,沉声道:“白落梅,我也希望这是在做梦,但只可惜不是。”
白落梅呵呵傻笑:“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你叫我白落梅,但我记得自己叫曲非烟。”
徐常欢道:“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冒出另外一个名字,但我的都是真的,你叫白落梅,大灾难发生的时候,你是大学生,被困在魔都大学城,是一个叫陈克军的人,把你带出来的……”
徐常欢一五一十,把过去的一切,都了一遍。
白落梅目瞪口呆,她和徐常欢都不知道的是,她在极度的精神压力下,罹患了双重人格精神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