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明哼一声,道:“人心隔肚皮,那也不一定。”
刘爱萍叹口气:“思想卑劣的人,看谁都卑劣,唉,可惜李思伟临死都还拿你当兄弟。你知道李思伟偏爱扁豆罐头,那超市货架上的扁豆罐头,也是你事先摆在那里的吧?”
徐东明铁青着脸,冷冷地道:“你不愿意跟我走,还这些干嘛?”着用弩逼着刘爱萍和何苗,将两人也绑在了床上。
滴滴滴……
何苗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是第二次响了,这明黑夜已经到来,如果仔细听,甚至隐隐约约的,已经开始有夜魔们的嘶吼在城市的边缘响起。
闪烁不定的烛光下,徐东明拿出一个大号针筒,扎进徐常欢的血管里面,抽了满满一管血。凑到眼前凝视片刻,转头望向何苗。
何苗噤若寒蝉,哆哆嗦嗦地问:“你……你看我干什么?”
“妹妹,难道你不想拥有对尸毒免疫的功能吗?”
徐东明诡异一笑,继续道,“你只要想想,在这个活死饶横行的世界从此不在担心自己被尸毒感染,是件多美的事?”
“我……我不想。”何苗嘴唇一个劲地抖索,“我不傻,你……你只是想先拿我做实验。”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她的。
“哈哈……”徐东明狂笑起来,“你这人儿,倒也聪明。不过由不得你了。”
不顾何苗挣扎,徐东明按住她的手臂,将一管血都推进了何苗的体内。
“你会不得好死!”刘爱萍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这世道,谁都不会好死。”
徐东明笑一笑,满意地放下针筒,从徐常欢兜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道:“刘爱萍,因为你讨厌烟味,我为你戒烟已经很久了。”
刘爱萍哼一声:“伪君子。”
徐常欢暗自挣扎,察觉到手腕的绳索绑得很结实,这不怪刘爱萍,徐东明在一边盯着,她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不觉间,一个时过去了,徐东明打开诊所大门出去,不一会儿用绳子套着一只女尸回来了。
徐常欢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大骂道:“王鞍,你要让丧尸咬何苗?!!!”
“不用她做实验,难道用我自己?”
徐东明狞笑一声,把女尸牵到了过来,不管何苗的哀哭求饶,按下女尸头颅,在何苗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败类!恶棍!”刘爱萍大骂,“她才十几岁啊!”
徐东明无谓一笑,将丧尸往前一推:“你也想试试吗?”
刘爱萍怒目圆睁,但骂饶话却也不敢再出口了。
徐东明一刀结果女尸,道:“等上三,就知道他身上的血液到底有没有效果了。”
但不用等三,何苗被咬不到半个时,突然嗷的一声嚎叫,登时挣脱了绳索,竟然直接变异为了夜魔!
徐东明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何苗爆发得这样突然,他抬手一弩,射在何苗的身上,何苗完全没受影响,咬到了徐东明。
“啊!”
刘爱萍控制不住的尖声大叫,何苗忽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寒光,刘爱萍叫声戛然而止。
何苗纵身一跳,一下平刘爱萍身上,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就要咬刘爱萍。
就在此时,突然轰轰轰的接连响起三声爆炸,惊得何苗一下跳起,愣在当场!徐常欢知道这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生死关头,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啊的一声大叫,猛然挣断了绳索。
这三声接连的爆炸,就是徐常欢设置用来对付昨晚那“笑脸”夜魔的陷阱,没有想到千钧一刻间竟让刘爱萍躲过了一劫。
徐常欢一挣断绳索,立马扑向桌上的穿杨弩,跟着动手猛射,那何苗双腿一弹,冲到外间,徐常欢跳起来紧追出去,只听呯的一声,诊所大门来回乱晃,何苗也踪影全无。
徐常欢这时顾不得何苗是怎么出得门,回头割断绑着刘爱萍的绳索,提起背包道:“快!马上离开这里!”
寂静的深夜里,弩声传得很远,徐常欢已经听到夜魔的尸嚎声越来越近了。
两人逃出屋来,惨白月光下的巷里尸影憧憧,刘爱萍语带哭音:“逃不了啦!逃不了啦!”
徐常欢二话不,拉着刘爱萍钻进日间过来的下水道,刚托上井盖盖上,数十道黑影也冲进了黑诊所。
晃眼间,领头的夜魔似乎正是那只“笑脸”夜魔。
徐常欢掏出手电筒,将背包甩在背上,顺着狭窄的下水道往前爬。从那头井口爬到地面后,两人闪身藏进了一间民房。
关上房门,徐常欢将两个射日弩弩箭递给刘爱萍,她身上有弩,只是没有弩箭。
这间屋子离黑诊所没有多远,夜魔们狂暴的嚎叫声清晰可闻,徐常欢见屋里还有道后门,低声道:“我们还得再逃远一些。”
刘爱萍点点头,巴不得越远越好。两人从后门出去,接连翻过两道围墙,闪进一所平房里。
关上防盗门,身后一声尸嚎,徐常欢回头用电筒照去,见一间卧室门内,蹒跚出一只丧尸。
解决一只丧尸自然不在话下,不用徐常欢出手,刘爱萍就灭了丧尸。
徐常欢检查其他屋子没有丧尸了,拉上窗帘,两人就在一团黑暗中大口喘气。
半响,徐常欢道:“我有一件事情搞不明白,何苗逃出黑诊所的时候,是它自己开的门,还是徐东明抓丧尸回来后忘记了关门?”
徐常欢嘴上这样,心里却想:“徐东明那样精明,应该不会在到处是丧尸和夜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