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瑾和宗政述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云侯蠢得有些明显啊。
黄郡守如坐针毡,昨夜做梦全家人抢一盆馊泔水吃,早上醒来都恶心到反胃,今日出门眼皮总跳,原是大祸临头,他突然灵机一动,“云侯,想不到你竟是这般狠毒之人,从前是本官相信了你的鬼话,如今到了这一地步,你就别做垂死挣扎了。”
“你!”云侯喉咙里有一口鲜血,不知当喷不当喷,黄郡守,尼玛如此机智得有些无耻了。
既无耻又机智的黄郡守站了起来,义愤填膺!指着云侯,“云侯,事已至此,你就别再固执了,还是交代了吧。”
然后又朝柳元瑾揖首:“柳大人,本官最是看不惯那种心思狠毒之徒,云侯作为一方蕃侯,不替圣上分忧也就罢了,居然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简直辜负了皇上,辜负了自己,辜负了全国人民。”
如此正义凛然的黄郡守,云侯发自内心的七窍生烟,头一歪,直接晕倒当场。
在场的众官员皆是战战兢兢,云侯这是交代了吗?
柳元瑾神色冷肃,掷地有声:“关于谋害朝廷命官之事,有知情不报者,同罪!”
自古落井下石和推卸责任可比雪中送炭容易得多!
就连围着柳元瑾和宗政述的那些个云侯府侍卫听了云侯那罄竹难书的罪行,一个个的懵在那里,这局面比龙卷风还卷得快啊。
门外突然响起了轱辘声,气氛凝固,一脸阴沉的云世子在归元护送下,坐着轮椅慢慢的进来。
云纾安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目光停留在晕厥过去的云侯身上,淡淡而道:“父亲大人,谋害朝廷命官私吞军晌如此大的事情,岂是你区区一闲散蕃侯能办到的?”
对啊,晕倒的云侯慢悠悠的醒来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组个团才能干吧,人多胆大嘛。
果然是我生的儿子,特机智。
黄郡守一时间懵逼了,尼玛,不是晕倒了吗?原来有诈,还有后援。
乐采薇:特么!还有这操作啊?
“柳大人,云侯府仅家中兄长在应城城守当了一个副队长,云侯府产业也只有圣上分配给各番侯府的那些,柳大人如若不信,我已将家里所有财产全部都列出清单,请大人进府随意调查。”云纾安瞟了一眼身旁熟地!
到了这地步,云侯府是肯定要搜查的,可没想到这个云纾安居然如此主动的送上财产清单让他随意核对,柳元瑾眸色幽沉,这个云世子高深莫测啊。
熟地抱着一只红木的盒子,走到柳元瑾的面前,打量了那些个围着柳元瑾和宗政述的侍卫,回头对云纾安说道:“主子,他们怎么还挂着三年前云侯府侍卫改革之前的腰牌啊?衣服款式也是过时了的。”
哇靠!
重磅啊!
这明摆着云侯府是被人陷害的!
云侯被堵着的那口血气顿时通畅了许多,急道:“没错,我早就觉得他们是冒充的,定是有人想要冤枉本侯。”
领头的那个侍卫左右瞟一眼,目光闪烁:“那个,我们可能走错场子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各位告辞!”
“拿下!”宗政述缓缓的开口。
门外突然冲进来一队铁甲,战场上杀戮的血腥之气犹在,手中的长刀一出,血煞之气直辣眼睛!
那些个冒充云侯侍卫的全部吓到了全身筋软,兵器齐唰唰落地,被那队铁甲像拎拖把似的给拎了出去。
云纾安看了一眼黄郡守,语气阴沉,“黄郡守乃一方郡守,手下兵力若我没记错的话,应有五万,杀人越货之事,既有底气也有胆气。”
你看,有权有势还有人,这么一比较,云侯府就是只没毛的草鸡!
“你胡说!”黄郡守恼羞成怒,也破音了:“云纾安他胡说!”
柳元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纾安,这才对着众人说道:“云侯世子为证清白主动请求调查侯府,既然黄郡守口口声声说云世子是胡说的,那不如也公诚而开的一起调查了吧。”
乐采薇低着头,挡着额,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帮财狼虎豹个个心机深沉的厉害,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身边只有一个同样柔弱的小胖砸。
黄郡守呆了,愤恨的瞠向云纾安。
云纾安那目光停留在柳元瑾身边的乐采薇身上。
归元见此,谄媚眼力和狗腿实力达到巅峰,对着乐采薇言道:“采薇,你是不是去完茅房回来走错房间了?”
乐采薇抬头,然后猛点头,是啊是啊。
元宝看到乐采薇的动作,只愣了半秒,然后也跟着点头。
云纾安冷冷的瞟了一眼在场的各位,眼底的阴沉习惯性的化不开,说道:“此次柳大人搜查侯府,还请各位大人一起去做个见证,以免家父无故蒙受不白之冤。”
柳元瑾咬牙切齿,云纾安那瘸子一脸的奸相,想必还有后招。
宗政述一脸平静的看着云纾安,犀利的眸底有着趣味的寒光,他和柳元瑾精心安排今天这一场,结果这个云世子一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如此心机城府,若今日坐镇云侯府的是云纾安,必是很难对付。
归元将云纾安推到门口,乐采薇听到了云世子那冷淡的声音:“采薇!”
还不过来?本世子没饭给你吃吗?非要吃什么鸿门宴!
乐采薇站起来,元宝赶紧扯上她的衣袖与跟着要走。
乐采薇去掰元宝的手,你特么还跟着我干嘛啊,你老爹不就在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