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瑾一拍桌子:“我这暴脾气!那黄郡守还没抓到,云纾安职位难道是枢密院给安排的?这么说来,云纾安倒是不简单。”
“他本来就不简单。”宗政述眸光冷锐,在他第一眼见云纾安的时候,便知道了,不过柳元瑾还是太年轻,心性不够稳定。
“云侯府除了云纾安,全部都被判流放岭西。”柳云瑾那个吃惊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云纾安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还得了个即刻上任的朝廷命官职位。
“估计着黄郡守估计也跑不了多远,说准还得牵扯出其他的大鱼,云纾安这手棋下得不错。”宗政述捏着手中的茶杯,他身上有伤,军医让他少喝酒,不过那军医配的药实在是……一言难尽!
“啊?”柳元瑾站起来,惊愕道:“他奶奶,他什么时候又下棋了?!”他啥时候又成了别人的棋子?
“那黄郡守逃狱是他搞出来的?”柳元瑾那个气啊,他最讨厌那些背后里耍阴谋诡计的人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无凭无据的。”宗政述将茶杯放下,指尖轻轻的敲着杯沿,说道:“丁怀玉不是来了豫州吗?”
所以这黑锅不就让丁怀玉给背着了吗,多么的凑巧?
柳元瑾那张俊脸一脸殃殃之色,说道:“采薇还在云纾安那残废身边,我得赶紧跟她说,让她离云纾安远点,他心理变态。”
站在窗前的柳瑞突然道:“二公子,采薇姑娘。”
乐采薇一袭翠裳,明眸皓齿,五官清丽绝绝,她正好从楼对面的药店走出来,手里提着几副草药,走到那卖衣服首饰的摊位停了下来,低头挑捡。
那小贩拿着一枝翠玉的簪子,上面镶着朵金色的玉兰,在她面前推销。
乐采薇心想着,我就买点针线回去给元宝绣条腰带,这两天元宝受了点刺激,很没有安全感,总得搞点东西出来安慰安慰他。
“小姑娘,喜欢那簪吗?跟了爷,以后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爷都给你买啊。”丁怀玉一袍玉袍玉冠,俊美的脸上露出阴柔的浅笑。
“啊……嚏……”乐采薇没忍住,鼻涕顺着喷嚏就喷了出来,喷到了丁怀玉的胸襟上,她揉着鼻子,尴尬的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不好意思啊,你身上的气味实在辣眼睛。”
丁怀玉那张俊脸在抽搐,贱人!等会爷再收拾你!
随从赶紧抬袖给他擦衣服,应城香水铺的香水全部都给他家爷用了,一连泡了好几天,这香水都把丁怀玉那骚包的身体腌入味了,直到今日才敢出门
以至于丁大公子刚到应城还没着手办什么业绩,就得了一个“香飘十里”的绰号。
“香飘十里”弯着桃花眼,灼灼的盯着乐采薇,强扯的唇角紧抿着,牙槽都咬痛了,推开侍从,优雅的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小姑娘,我第一眼看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不如从了爷,爷带你去做些快活的事儿啊。”
乐采薇掩着鼻子,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睛,见眼前的公子白白净净,一双桃花眼荡漾着fēng_liú的光芒,浓郁的香水味也掩盖不了他一身的骚包气息。
“那你等把东西先送回家。”乐采薇一双美目漾着明亮的光芒,像太阳照映下的露珠!
柳元瑾看到乐采薇跟丁怀玉在搭讪,非常担心;
宗政述看到乐采薇跟丁怀玉在搭讪,也非常担心。
柳元瑾担心乐采薇下手没个轻重,没到时候把丁怀玉给整死了;
宗政述担心丁怀玉狼心狗肺,别到时候把采薇姑娘给欺负了。
两人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丁怀玉走在乐采薇的身后嘿嘿的笑,“姑娘,身段可真好。腰可真细,不知握在手里如何?”
“还行吧。”乐采薇手里拎着药包,双手往腰上一撑,杨柳细腰,天生的!就是这般美。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丁怀玉那随从丁福抬头,朝角落里打了一个手势,几个混混突然从角落走出来,挡住了乐采薇。
乐采薇一愣,身边的丁怀玉已经将她挡在身后,胸肌一挺,趾高气扬的对那些混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本公子是谁不?”
乐采薇被丁怀玉身上那股香味熏得脑子都涨了,捂着鼻子后移了几步。
“丁福!把他们给本公子抓了。”丁怀玉威严十足。
随从一摆手,屋顶跳出来几个武士模样的人,很快就将几个混混给制服了。
丁怀玉回头,看到乐采薇正站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而且他从那姑娘的眼中看到了阴险的光芒,头顶突然传来嗡嗡的声音,无数黑点从头顶冲下来,丁怀玉傻眼了,那是蜜蜂!
乐采薇骂了一句:“还香飘十里,我看就他妈的一智障!”
跟踪在后面的柳元瑾和宗政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的情绪皆很复杂,然后默默的回了春风楼,刚才所看到的,他们需要回去细细的缓一缓。
不出半日,应城又传出了丁太师之子的传说,被香水腌入味的丁大公子,不知为何想不开,带着一身香气跑去了城西的养蜂巷,大冬天的,硬是把那些本来下雪天都不出来的蜜蜂给招惹出来了,蛰得满身包,脸肿得跟春风楼后院养的那头母猪一样,这种强烈作死的态度,在应城大概被传扬了三年。
白泽呆呆在站在宗政述的身边,最近身边的战友都说他胸肌练得好,一个个羡慕得不得了,他正得意着呢,却没想到今天那胸肌突然就没了,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