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来话来,乐采薇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很难寻的药材。”就是比较贵,你要是能给你个百八十来万两的,我就能找到了。
云纾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财迷亮光,便道:“是什么?”
“明天你给我两个人,陪我去翁山找吧。”乐采薇想了想,又道:“你也可以给我点钱,我自己去请两个人。”
云纾安脸色阴沉,“翁山?我若是不给你人,你打算和谁去?”
乐采薇摆了摆手,“安安,你别闹,好好休息就好了,我保证三日后就给你治。”治好之后,我就得走了,我最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自己给自己算了一卦,是大凶之兆!
云纾安盯着她那张清艳绝绝的脸,眼底有疑惑的光芒,许是刚刚喝了药的缘故,全身有些无力,他强撑着精神,说道:“明日让熟地带两个人跟你一起。”
“好咧!”乐采薇将那空碗端起来,“那公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云纾安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眼皮已经在打架了,心底明明烦躁不已,还想交代一些什么,却怎么都觉得力不从心。
离开云纾安的房间,元宝已经在乐采薇的屋里呆着了。
元宝自从军中回来就一直有些发呆,乐采薇见他数他自己荷包里的几个铜钱,一边数,一边皱眉。
“干嘛呢?”乐采薇走过去,将他那十几个铜钱扒拉在一起,给他装入了小荷包里。
元宝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咬牙道:“娘,要不我们还是回青州吧。”逃得远远的,让大毛找不着咱们。
乐采薇瞪了他一眼,“不是我们,是我!我回青州!你爹已经找到了,你就跟着他吧。”别跟着我了,养个孩子还挺费神的。
元宝听乐采薇这么一说,小嘴一撇,眼眶有亮晶晶的水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被大毛给吓着了,不带我走了。
元宝心底顿时对宗政述升起了浓浓的怨恨,一脸的委屈和无助:“可是……”可是我不愿意!非常的不愿意。
乐采薇语重心长:“小元宝啊,血浓于水,你不应该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的绝情的,乖乖的回到他身边去,记得千万别说是我带你出府的,也别再说我是你娘的话,我觉得我还挺年纪的,再嫁人的话,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不太好嫁,你也得替我考虑考虑不是?”
元宝紧紧的抱着乐采薇的手臂,急道:“那我以后不叫你娘,不管任何时候都叫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一定要跟着你,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元宝,你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世界谁离了谁也不可能活不下去的,再说了,平日里你不是一直都想着要找你爹的吗?”现在找着了,反而要走,小孩子啊,就是心志不坚定,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
“哇……”元宝突然大哭了起来,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如破堤的洪水,“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薄情,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感情,我把你当成我的一切,你把我当成什么啊?”
乐采薇抚额,一个两个的尽不省心。
“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元宝泪眼婆娑。
“有过吧。”乐采薇扔了一块抹布给他,“赶紧擦擦眼泪,丑死。”
元宝摇头,“师父,你别跟大毛在一起,以后也别跟他在一起,我不要你当我娘了,你就当我师父,等我长大些了,我就能保护你,一辈子都护着你。”
乐采薇心下有些恼,元宝还哭哭啼啼的,她气极,一把将元宝给拎了起来,吼道:“哭什么哭,烦都被你烦死了,你这样子还跟着我,不是给我添堵吗?还说保护我,遇到一点儿小事就知道哭哭哭,我迟早会被你气死!”
元宝顿时收声,鼻子不一抽一抽的收不住势,他嗡嗡的说道:“你不喜欢我哭,我以后不哭就是了,我以后努力的变成你最喜欢的样子。”
乐采薇无奈的摇头,说道:“好吧,好吧,你别哭就行了。”
元宝马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来,紧紧的抱着乐采薇的手臂,小脑袋像只小狗似的,在她的臂间蹭着。
乐采薇觉得今日元宝那情绪得有些过了,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生怕她知道了一般,可是见他这个样子,又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对他见面不识而伤心。
她后来也没有想这么多,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几个人出了府。
云纾安精神好点的时候,听归元说采薇一早就出门了,脸色阴沉无比。
“主子,昨天采薇好像在打听府里来人的事情。”归元言道,一脸恭敬瞅了一眼云纾安。
“也没什么好瞒她的。”云纾安说道,他做事从来不遮遮掩掩,非常坦荡的。
归元觉得有道理,昨天元宝套他话的时候,他就如实说了,只是……归元又道:“真的要全部都让采薇知道吗?”
云纾安那阴厉的眸子朝归元望过来。
归元感觉浑身一股凉气从脚底透到头顶,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缓缓的低下了头,我就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还好昨天元宝套我话的时候,我保留了一些。
喝过药的云纾安那情绪一旦有大的起伏,精神有会有些萎靡,仿佛挺累一般。这种药效能持续三天以上。
“主子,您没事吧。”归元担忧道。
“出去吧。”云纾安说道,只要一喝采薇的药,他的情绪就必须心平气和,